第四十九章 答應比試
曹沫看着黃鶴低頭沉思不似作偽,緩緩開口道:
“比試什麼時候開始。”
聽到曹沫的話,黃鶴大喜過望,急忙回道:
“不久,就在元宵那天,不知是否會耽誤曹公子的行程?”
“這倒不會。”
“那就有勞曹公子了,到時候比試完,我親自找幾個信得過的好手帶着曹公子入蜀地去找那樣東西。”
說完,黃鶴朝着曹沫隔桌做了一個揖,曹沫點了點頭,坦然受之。
約定既成,兩人又聊了一些關於此次比試的細節事宜,最後黃鶴再三邀請曹沫搬到黃家去住,但都被委婉地拒絕了,說自己還是喜歡清靜點的好。
這確實是曹沫的實話。
黃鶴看曹沫拒絕,只好無奈作罷,不過馬上又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
“那曹公子之後在這岳陽城大小店鋪內的一切花銷,都就交由黃家承擔下來了吧。”
看着黃鶴那誠意十足的樣子,曹沫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果然是混跡生意場多年的老手,這人情拿捏地實在是穩當,曹沫心中暗暗驚嘆一聲。
一切約定妥當,黃鶴也不再過多打攪曹沫,告辭一聲之後就帶人離開了,也未帶走在一旁喝茶的小姑娘袁蕪蘅,只說是有個照應。
在轉過街角之後,黃鶴身後一個氣息綿長的黑衣老者這才開了口,
“家主,有必要對一個二品的年輕人這般卑躬屈膝嗎?”
黃鶴只是衝著這位跟隨了自己多年的老者笑了笑,未做回答。
那位老者再次壓低嗓音說道:
“那真就把那樣東西讓給他?”
聽到這句話,黃鶴這才慢悠悠開了口,
“當然是真的了。”
“值得嗎?”
黃鶴帶些笑意地反問道:
“押注在一位能從汨羅江秘境中全身而退的少年天才身上,你說值不值得?”
……
攤子前,曹沫給自己倒了碗茶,仰脖喝完,然後轉過頭來看着不遠處的袁蕪蘅,察覺到這邊曹沫投過來的目光,小姑娘放下手頭的事,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衝著他扮了個鬼臉。
曹沫對着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姑娘笑了笑,馬上又轉變臉色,一臉生氣的樣子,威脅着開口道:
“你跟誰兩呢?黃鶴已經把你交給我處置了,現在你是我的丫鬟,丫鬟就要有個丫鬟的樣子,搞清楚你的身份。”
小姑娘臉上有些不服氣,捂着耳朵開口道: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曹沫看袁蕪蘅這個樣子,知道如果現在不鎮住這個小丫頭,以後肯定是難以讓她服氣的。
隨即徑直起身,就要離開攤子。
小姑娘看着曹沫都快走遠了,急急忙忙開口道:
“你要去哪?錢還沒給呢!”
曹沫不搭理他,繼續邁開步子往前走。
這下袁蕪蘅終於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跑過去。
可是小攤老闆在這時很合適宜擋在了她面前,滿臉堆笑,
“小姑娘,三屜包子,兩壺茶水,一共二錢。”
袁蕪蘅指了指曹沫離去的背影,
“那人給錢,我身上沒錢,你問他去。”
老闆看也沒看她指的方向,知道是追不上的,臉上笑意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憤然,大聲嚷道:
“我這也不是讓你吃白食的地方,說什麼今天你也得把錢給了,不然別想走。”
小姑娘本來就是被賣到那青樓里去的,身上窮的叮噹響,早晨那幾個饅頭還是出來的時候偷偷帶的,如今上哪裏找錢去。
袁蕪蘅急的直跺腳,眼看就要被留在這給人家燒火煮茶來抵消那二錢了。
就在這時,一襲白衣從拐角走了出來,袁蕪蘅一看到他,頓時鬆了口氣。
“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折返回來的曹沫卻是不搭理她,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銅板遞給了老闆,
“身上沒有零錢,剛剛去附近找散了的。”
老闆伸手接過,“嘶”了一聲,
“這數不對吧,還缺錢。”
“哦,這二十文是我那三屜包子和一壺茶水的錢,另外一壺茶水當然是誰喝的誰給錢了。”
原本鬆了口氣的袁蕪蘅一聽曹沫這話立即就傻眼了,急忙一臉賠笑地向老闆開口道:
“這是誤會,我是他的丫鬟,我的花銷自然是他來付錢了。”
然後又一肘撞了曹沫一下,帶有些威脅的意味說道,
“是吧。”
挨了小姑娘這一下的曹沫面無表情,偏過臉平淡地開口道:
“不是。”
袁蕪蘅一聽這話,眼疾手快伸出一隻手擰在了曹沫腰間,咬牙切齒地道:
“是不是?”
“不是!”
老闆看着兩人這副樣子,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擺了擺手無奈道:
“行了行了,也就幾文錢的事,我說你們小兩口至於嗎,就當那壺茶是我請你們喝的,走吧走吧。”
聽到老闆這句話,曹沫剛想開口解釋,馬上被袁蕪蘅一把捂住嘴拉走了,
“走了走了,謝謝老闆了。”
直到走遠了,袁蕪蘅這才將曹沫鬆開,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教訓道,
“省下些錢不好嗎,非要爭地這麼清楚幹嘛。”
曹沫撇了撇嘴,幽幽
開口道:
“也罷,就當吃了個啞巴虧了。”
袁蕪蘅瞪大雙眼剛想開口辯駁,沒想到曹沫將剛剛自己說出的話還了回來,
“省下些錢不好嗎,非要爭地這麼清楚幹嘛。”
小姑娘一時語塞,漲紅了臉,一敗塗地。
而佔了上風的曹沫早已經揚長而去,只留小姑娘一人愣在原地。
……
回到了下榻的那家酒樓前,曹沫剛想轉到後面自己住的地方,沒想到櫃枱前的夥計先迎了出來,語氣誠懇,
“曹公子,剛剛大老闆那邊派人來過了,說是從今往後您在本店的一切花銷,都不用再花錢了。”
沒想到這黃家辦事效率還挺快的,這才沒多久,消息就已經傳到自己住的地方了,曹沫心中暗嘆,
“我知道了,麻煩小哥了。”
“沒事,今後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曹公子儘管提,有什麼要求也儘管提出來。”
曹沫點了點頭,就轉到後院去了。
跟在後面的袁蕪蘅聽到剛剛兩人的對話,一臉欣喜,並排走到曹沫身邊,用手肘撞了撞他,
“是不是今後我們兩個在這的花銷都不用花錢了!”
“是我,不是我們,”曹沫糾正道。
袁蕪蘅也不理會曹沫的話,一個人在邊上傻樂呵,
“哈哈哈,以後都不用花錢咯,我要讓這家酒樓天天做我愛吃的……”
兩人說說笑笑,進了獨棟小院。
袁蕪蘅進了院子,沒有理會地上的各式擺設花草,徑直走到了之前被曹沫一劍劈開的石頭前,用手輕輕撫摸那光滑似明鏡一般的切口,
“你早上一劍劈開石頭的那一招叫什麼,看起來挺厲害的嘛。”
曹沫笑了笑,
“隨手一劍,不足掛齒。”
“切,不想說就不說唄,誰稀罕知道一樣,”小姑娘撇了撇嘴,滿臉不在乎。
“那你想學嗎?”
“想,”回答地倒是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那就想着。”
“曹沫你……”
向來幽靜典雅的獨棟小院今天出奇的熱鬧,一位身着白裙,長相清秀嫻靜的少女在院中很不合氣質地嘀嘀咕咕叫罵著,時不時驚起一兩隻冬雀。
曹沫一人進了屋裏,緊緊關上了房門,開始靜下心來打坐鞏固境界,也為了接下來的比試做準備。
既然黃鶴能打探到其他各家的出場秘密,那麼自己肯定遲早也會被其他各家知曉,各家肯定也會有所準備,雖然自己有很大的把握擊敗那幾人,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自汨羅江秘境出來之後,曹沫對所有事就更加謹慎了,而且是不敢不謹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