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借法天道

白衣女子沉默了片刻，道：“他的洞府，找到了，裏面的東西，蕭風帶走了，只留下一些無用的雜物，我……帶來給你了。”

一邊說著，白衣女子一揮手，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出現在季凡的面前。

確實如她所說，都是一些雜物，並非天材地寶。

季凡看了一眼，頭也不抬：“多謝了……掌教。”

沒錯。

這位清冷如霜的白衣女子，赫然是萬劍山的掌教，秦珂。

“我知道這對你不公，但是……”秦珂張了張紅唇，望着面前的少年說道。

“現實么？你想要這麼說？”季凡道。

秦珂點點白皙的下巴：“我是萬劍山的掌教，要為萬劍山的未來考慮，所以葛長老和彭長老的決定，我默許了。”

“猜到了。”季凡道，抬頭看向秦珂：“掌教，今天你對我說的話，挺多啊，是因為愧疚嗎？”

如果讓外人知道，季凡居然敢和一代教主這麼說話，肯定會驚掉一地下巴。

你季凡就算是修仙界的吉祥物，但終究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而秦珂，卻是高高在上的一教掌門，身份和實力都猶如雲泥之別。

但是只有季凡和秦珂心知肚明，兩人的關係並非那麼簡單。

秦珂沉默着。

最終，她什麼都沒說，御劍離開了這裏。

……

季凡獃獃的望着面前的一些東西，這些……也算是父親留下的遺物。

雖然對別人來說，只是沒用的雜物，是一堆破爛兒，但對季凡來說，卻意義很大。

這些雜物，無外乎一些沒人要的書本，把玩物件，破損的戰衣，損壞的劍鞘等等。

除此之外，還有一塊橢圓形的石頭，看上去像是個蛋，不過毫無靈性，估計是個擺件兒吧。

季凡小心翼翼的將這些雜物收了起來，但就在他的手掌觸碰那塊橢圓形的石頭時，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

“哎喲我擦，大道載體，哈哈哈，居然被我撞上了，該我出世！該我出世啊！”

“誰？”

季凡一驚，然後看向那塊橢圓形的石頭，驚訝道：“這石頭在說話？”

“沒錯，就是我在說話。”

這一次，這聲音更明顯了，甚至都不是在季凡腦海中響起，而是直接說出來的。

“我擦，孫悟空啊。”季凡訝異道：“一塊石頭開口講話了。”

“本座不是石頭，本座乃混沌仙胎。”這塊石頭說道。

“混沌仙胎？我擦，什麼胎盤這麼叼，都成精了？”季凡不禁問道。

這塊自稱為混沌仙胎的石頭無語，然後道：“小子，你嘴挺欠兒啊，這說話風格……是不是經常挨揍啊你。”

季凡無語：“這胎盤，都變成化石了，居然還能成精，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這塊石頭說道：“誰成化石了？只是世人愚昧，看不出本座的神奇之處。本座的仙胎，是有大道氣機蒙蔽的，故此在你們眼中，只是一塊石頭。小子，你先別說話，本座問你，你是大道載體對吧。”

“是。”季凡點點頭。

“哈哈哈哈哈！”

石頭興奮的大笑起來：“好！太好了！終於碰上大道載體了，若非你是大道載體，先天體內有一道大道神機，還無法將本座從沉睡中喚醒呢，只有你能助本座出世了。”

“我助你出世？你別逗我了，我是大道載體，天生不能修行，怎麼助你出世啊？我連砸碎你的力量都沒有。”季凡自嘲的笑了笑。

“狗屁，你可知大道載體的神奇之處？”石頭反問道。

“萬法不侵唄，但是自己也儲存不了法力，史上最稀有的廢體。”季凡攤了攤手說道。

石頭哈哈笑道：“世人愚昧，世人愚昧啊，大道載體居然被稱之為廢體，小子，遇到我，活該你要主宰諸天。仙路盡頭誰爭鋒，大道載體獨尊。”

“什麼玩意兒，都不押韻好吧……”

季凡黑着臉說道：“而且，這話不應該是‘一見無始道成空’嗎？”

石頭似是不在意這些細節，道：“小子，告訴你吧，本座曾在上古天道之下涅槃，窺探了一縷天機，這一縷天機和大道載體有關。”

“你。”

“不是廢體！”

季凡心中一動，猶如黑暗中看到了一抹曙光：“莫非我也能修鍊？”

“哈哈哈，大道載體，根本不需要修鍊！”石頭笑道：“世人只知道大道載體儲存不了法力，但實際上，你根本不需要儲存法力。你天生親和大道，這是所有人都沒有的優勢，你只需要與冥冥之中的大道建立聯繫，大道法則，便是你的法力源泉，直接借法天道，揮灑大道法則，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這幾句話，在季凡心中，宛如驚天炸雷一般。

借法天道，取之不盡，用之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