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救了一個女子
這能夠修鍊道法之人,萬中無一,因為太多人連身邊的靈氣都感應不到,更別提吸收靈氣化為自家法力了。
呂明所教也是簡單,讓王煥閉上雙眼,自己右手食指和中指齊出,距離王煥額頭三分之距,再將體力一道法力引到指尖之上,看王煥能否感應到自己手指尖這道法力的存在。
前面試了數十回,王煥硬是沒有感覺到這道法力的存在,就在打算放棄之時,靈機一動,催動星辰之力,大幅提升感知力,這才清晰的感覺到了呂明指尖上的法力存在。
也是條件所限,當年呂明受教之時,那是直接關到一個屋中,內中法力極為雄厚,來測試呂明是否能感應到法力的存在,來斷定他是否有資質修鍊的。
雖然王煥藉助了星辰之力,有取巧之說,但也是說明他有修道有緣,否則便是人與星合,仍不能感應到這縷法力,那也是無用的。
不過呂明再三提醒王煥,若不能為自家的星辰反哺之前,還是少用為好,須知那星辰上的力量也是有限度的,只索取不回饋,終有用竭之時。
道行越高,一次性能使用的星辰之力便越多,能使出的法術威力就越強。
反哺的法力可供星辰生長壯大自身,星辰越強大,就能提供更多的星辰之力供人使用,這是相輔相成的。
象王煥煉製童生一事,呂明簡單推演了幾次,基本上可以確定王煥的星辰所擁有的星力,差不多去掉了四成,若要使用當慎之再慎之。
若消耗過度,讓星力耗完成了死星,那就要失去與星辰的聯繫,再等千萬年待星力自行恢復后再說了。
每一顆星辰所需要反哺的力量各不相同,一般說來學道法的只要回饋法力就是,不過王煥一直只用不還,還不清楚究竟應回饋什麼才是。
既然能夠感應呂明指尖上的法力,那自然就可以感應天地間無處不在的靈力,二者是相通相融的。
幾天下來,王煥已是能夠感應到周邊靈力的存在,只是缺少相應的修鍊之法,不能化靈力為法力。
而那大自在神錄內的功法需要汲取陰冥之力,這讓王煥心裏難以接受,他並不想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
呂明在修鍊功法上,卻是嘴巴咬的緊緊,半個字都不肯透露,便是顏開低聲相求也是不行,只好作罷。
這一路上王煥感應到靈力之後,便嘗試着將它引入體內,可是基本沒什麼用處,吸進來便用呼了出去,難以留住,更別說用來做什麼淬體之功了。
後來呂明解釋了一二,王煥才明白,所謂修鍊之法,其實便是天地規則,借規則來驅用靈力,達到修鍊的目的,雖說修鍊法門很多,但有強有弱,更要因人而異。
象王煥這等武人,去修鍊臨星閣的道法,實在是不可取,便是呂明也認為臨星閣的道法欠缺太多,象他這等一心沉醉於推演之術中的修道者還尚可用,對王煥這等尋到了自家星辰的人,真是不學也罷。
獅子學了兔子最強的打洞之術,那還是獅子嗎?
話說到這份上,王煥這才死了心,才下定決心,要尋一篇高深道術來修鍊。
“咦,大家注意,似乎有些情況!”眾人沿着獵戶指點的小路走了幾里,突然顏開腰間的寶劍顫動起來,不時地發出陣陣輕吟,提醒眾人注意。
五人立刻躲進林中,而童生則隱於路旁的山石之中。
雖然童生可一遁數里,但畢竟要廢法力,因此平時也只是讓他跟隨左右,不輕使神通。
就在眾人藏身不久,數道黑光從頭頂掠過,目標正是天柱峰。
接着又有數道白光飛過,很快便追上前面那幾道黑光,那幾道黑光見無處可跑,立刻停下現出人形,手持各類兵刃,與那幾道白光鬥起法來。
眾人呆在下面自然不敢亂動,生怕殃及自己可是無處說理去。
那幾道黑光所化之人,顯然不是白光的對手,不多便險象環生,眼見就要遭殃,突然之間其中一人似乎暴炸開來,給白光予以重創,其中一道甚至現出人形墜落到山中。
另外幾道白光想去救他,卻又被黑光所化之人緊緊糾纏住,更在此時,天柱峰方向又有幾道黑光飛遁而來,幾道白光不敢戀戰,只好放棄救人的打算,抽身便走了。
那幾道黑光也是無心及此,徑直朝天柱峰方向掠去,不一會便蹤影全無。
“若是帝陵是被那群黑光所困,此行若要成功,當真是難於上青天!”顏開已經算定帝陵異象定與這群黑衣人有關,心中不由得發愁。
“既然已經至此,說什麼也是無用,只有努力向前才是!”王煥寬慰道:“看那幾道白光應與黑光所化之人為敵,我們先去救那個受了傷的人,若是能得他們相助,未必不能成功!”
“煥哥說的不錯,我們這就去救人!”
“不用我們動手,我已讓童生前去,以他的神通,找個人勝們十倍!”
“嗯,這麼大的山中,找個人也是大海撈針,也只有童生這種異物,才好尋找!”
眾人在林中尋了塊空地,小心清理一番,確定沒有什麼蟲蛇一類的,這才坐下歇息,等候童生的消息。
半個時辰后,眾人已是吃飽喝足,休息的差不多了,才等到童生回來。
不過童生懷中卻抱着一白衣人,看那滿頭秀髮的樣子,應是一女子無疑,只是被童生這等矮小之人抱着,看上去很是不協調。
待童生按王煥之意,將懷中女子放到地上,只見之女子頗有秀美,也算難得一見的美女,只是臉色蒼白的嚇人,雙目緊閉,口角鮮血不斷,幸好鼻尖微動,說明還未斷氣。
“讓我看看!”呂明上前將女子右手抓起,把起脈來,片刻之後說道:“此人內傷極重,肋骨也斷了數根,要趕緊醫治,不然命不久也!”
說完,轉身從包裹里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丸青丹出來,示意王煥將女子嘴角張開,將青丹放入她的嘴中,又取水嚢灌了幾口水,待葯丹下肚,這才長吁一口氣。
“修鍊之人,尋常之葯已是無效,象這等傷症,只要能固本穩源,待傷勢穩定之後,便能自行治癒。”呂明笑道:“幸好這次出行帶了幾枚青玉丹,醫治這等重症頗為有效。本以為便是用,也是給自己用,沒想到卻是用來救了人!”
“不知這女子是哪家的弟子,若能得其門派相助,也不枉先生用藥!”顏開嘆道。
天色已黑,眾人哪敢取火,只能胡亂吃些。但聞周圍不時響起獸吼之聲,這覺也睡不踏實,不過有童生在一旁,料尋常野獸也難近身。
一夜苦捱過去,終於等到天明,那女子也是悠悠醒轉過來。
“姑娘,莫害怕,是我們救了你,不知感覺如何?”
那女子見到面前雖所師門中人,但看上去並無惡人那般樣子,而且並無道行高深之人,雖不知這些人為何會到這種險地,但應該對自己沒有惡意才是。
這女子正欲翻身起來,卻被呂明制止住,說道:“姑娘勿動,你肋下有骨已經斷了,此處不便治療,你若有什麼辦法能聯繫到師門,就儘快說出,只有回去之後方能療傷!”
女子聞言略一皺眉,略運法力,已知面前這中年人所說不差,此刻若是亂動,加重了傷勢,反到不美。
“我師門離此地約西南方向八百里,那裏只有我師門一家門派,名為斜月七星閣,你們中可取我腰間玉玦前去求助即可,若能將我安然送回師門,定有重謝!”這女子此刻說話也是有氣無力,說完便閉上雙眼努力調息。
“還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
“任大月。”
呂明將任大月腰間的玉玦取下,上面刻有一個持劍之人,雖寥寥數筆,卻極為傳神,似有魚躍水面的感覺,顯然刻功不凡。
呂明將這玉玦交給顏開,顏開細細看了下,又遞給王煥,道:“煥哥,看來又要有勞童生跑一趟了!”
“嗯,也只好如此了!”
“且等一步,待我書信一封,免得那斜月七星閣誤傷了童生!”呂明勿勿從包裹之中取出絕筆,寫了幾句話,便放進信封當中。
王煥接過信封,再將玉玦放進,然後遞給童生,輕聲道:“速去西南方面八百里,尋到斜月七星閣,將此物送上,然後引他們回此處!”
這童生不愧是天生異物,雖無靈氣,但王煥所說之事卻也能聽明白,比那尋常煉屍,不知強了多少倍。
轉眼之間,這童生已是使出土遁的手段,眾目睽睽之下,已是縮進堅硬的岩石之中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