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如同看死人一般
“你終於醒啦！”
當王煥睜開雙眼時，卻聽到一個糯糯的如柔雲般令人舒適的女子聲音，接着一條清涼的絲巾放在了額頭上，令他不由的清醒了許多。
“呼！”王煥長長的出了口氣，腰間猛地一使勁，已是從床上彈身而起，身上錦被更是落到了地上。
“呀！”的一聲驚叫聲傳來的同時，王煥突然感覺到，自家身上竟然寸縷不沾，下意識之間，已是一手掩住下身，一手將錦被撈起圍在腰間，這才向發出驚叫聲的女子看去。
只是那女子早已轉過身去，從背後看去，只見她一身綠色長裙，仔細看去，卻是豐臀細腰，長發及肩，頸后膚質當如美玉一般，雖不見長相如何，但王煥已是認定，這女子定是美人無疑。
“師叔，床腳之處有你的衣衫，你可先穿上！”這女子雖背向王煥，卻依舊捂着雙眼，想來剛才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已是羞的不行了。
“你是誰？為何會在這裏？”王煥眼角一掃，已是在床腳處看到一襲青色嶄新道服。
“回師叔，我姓蘇名沁娘，是掌教讓我來此隨侍你的！”
“哦！咦？”王煥先是隨口答應了一聲，隨後卻是驚訝之極，原來他不曾想到，這修行人中，竟然也有隨侍這種事。
所謂隨侍，自然是如丫環奴僕一般，照顧主人吃喝起居，若是主人願意，要了丫環的身子，那也不是什麼事情。
王煥出身雖然不是什麼豪門大院，不過是較為富裕的門庭，但自小也是有隨侍之人的。為何十四歲便被家人送到軍中管教，便是因為那年未及成人的他，便與隨侍的丫環行了周公大禮。
當然，他是用強的，那丫環不敢過於反抗也是原因之一。
如今一天這背影美人竟是師父派來隨侍他的，腦海之中立刻浮現出當年的情景，心中一熱，身上已是有了反應。
不過，身體上的反應也立刻驚醒他不可造次，如今剛入師門，學無半分，惹出事來，恐怕即便師父為掌教，也一樣要吃不了兜着走，難以護他周全。
當前最重要的便是提升自己的實力，只想能強大到如同在北境軍中那般，美人美酒還不任取之。
想到這，王煥手腳麻利的換上新衣，這才招呼沁娘轉過身來。
果然是人間絕色，杏眼桃腮、柳眉輕挑、膚若凝脂…..便說此女有傾國之色，也絕不為過，比那妖狐玉十三娘，也要強上幾分。
“為何掌教會叫你隨侍於我！”王煥端坐在木凳之上，任由沁娘仔細為她梳理頭鬢。
“七日前，師叔在殿上喝多了仙人醉……！”
王煥聽沁娘講此中因由，原來自己竟然已經暈睡了七日之久，那天殿上，他喝高了之後，聽松風子點了一壇美酒特地給他，便要湊上前去，不料身軟無力，便隨意摟住身上一人扶之向前，這人便是沁娘了，難怪王煥依稀記得鬨笑聲四起，原來是抱了個美人。
待仙人釀喝完，王煥便倒在身後的沁娘懷中，醉死過去，那松風子便將沁娘賞了王煥，讓她隨侍在身，照顧王煥的起居。
“我等都是修道之人，也能被隨意賞人？”王煥奇道。
“師叔不知，再厲害的修道之人，也是凡人努力修鍊而成。未將肉身淬鍊成玄體境界，不能化靈力成法力，便不比凡人強出多少，既不能成師門正式弟子，更不被人重視，不比那凡間奴僕強多少！”沁娘苦笑道：“人人都是神仙好，其實這修行界，不比人間強多少，一樣的弱肉強食，一樣的殺人奪寶，美酒佳人，修仙之人皆所好！”
“怎麼會這樣？那你現在還沒達到玄體境界嗎？”王煥倒是沒想到修行界如此之亂，皺眉向沁娘問道。
“沁娘入師門不過半年前的事，才不過入了感應之境，能引靈氣淬鍊肉身罷了，離玄體境還不知有多遠！”沁娘幽幽道：“也是沁娘的福氣，能被掌教將沁娘賞給了師叔，若非如此，等我修為稍高此，定會被鄭虎討去，那時才是生不如死了！”
“嗯，你所說的我怎麼聽不明白！”王煥不解道。
這沁娘玉手紛飛，說話之間已是將王煥發稽一絲不苟地結好，又看了幾眼，確認沒有問題后，這才輕聲道：“我本是餘姚國五里鎮人氏蘇家之女，上有兩個兄長和一個姐姐，那鄭虎一次受了傷，被我大兄所救，在我家中盡心醫治，養好身子后便回了師門！”
“他走後不足一月，蘇家便遭了盜匪劫殺，奴家也被賊人掠去，本以為性命不保，不料那鄭虎卻趕了過來，將我救出，我欲回五里鎮家中，那鄭虎卻說蘇家已被焚盡，家中之人一個都尋不到，無奈之下，便跟着鄭虎進了師門！
說到這，沁娘已是淚水連連，哭的更淚人一般。王煥好生撫慰之下，這才抽搐着道：“本以為那鄭虎是好人，哪知他卻總想對我動手動腳，若非以死相抗，又有諸位師姐看護，恐怕已被他得逞了！”
“後來，一位師姐暗地裏告訴我，那鄭虎曾酒後吐真言，蘇家慘事，實是他引來，只因在我家中養傷時，窺見我美色，但受門規所限，不能娶凡人女子，便引了賊人殺了我全家上下，又一把火燒盡，再半途中救我回師門修道，只要我修行離玄體境不遠，便可讓鄭長老求掌教將我隨侍於他！”
“那鄭長老，實是鄭虎祖輩之人，這鄭虎入師門修道，也是此人所為，一身神通，在師門中排名第四。若不是掌教讓我隨侍於你，那鄭虎定不會放過我！”沁娘淚道：“我一弱女子，本就無爭鬥之心，心性於師門神通不符，便是到了玄體境，終身也再難以寸進。好在上蒼保佑，讓我遇到師叔這等有情有義之人，若是能報我蘇家血仇，沁娘願以身相報！”
原來在天柱峰一戰，眾人回到師門，便有人給沁娘說這王煥如何手刃巨虎勇猛了得，更是情義兼備，在帝陵與妖物大戰，替友人生生挨了數十刀。
若非如此，這沁娘也是不敢隨意將心事吐出，若是遇到那隻知貪戀美色的小人，那豈不是白白羊入虎口了。
王煥聽言此事，也是氣血衝冠，拍桌而起道：“這等衣冠禽獸之人，被我撞到，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替沁娘家人報仇血恨！”
“有師叔這句話就好！”沁娘幽幽道：“那鄭虎早已是玄體境，盼師叔早日神通大漲，為沁娘報得血海深仇。沁娘這身子，師叔若願意，可隨時可取去！”
王煥聽到沁娘所說，大手一伸一拉，已是將沁娘扯進懷間，在她小嘴上狠狠就是一口，待身中佳人已是喘息難當，這才鬆口，任她癱軟在懷間。
“殺人之事，不過舉手之勞，若等到我修至玄體境再去找他，還不知猴年馬月。待會陪我出去走上一趟，若是遇到那鄭虎，便悄悄指給我就是！”說完，王煥上手其手，將沁娘戲弄的渾身香汗淋漓，嬌喘不已。
“待我為你報了家仇，再要了你的身子就是！”說完，王煥便向門口走去，沁娘紅着臉將身上衣物一一整理好，便隨着王煥出了屋子。
這仙霞山上美景甚多，二人不過閑庭信步，在沁娘指指點點中，慢慢向大殿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同門中人，皆是施禮而過。
“師叔，那日你大發神威，手刃巨虎，又在殿中千杯不醉，在師門中，可是大英雄般的存在，好多師姐都為你傾心呢！”沁娘嬌笑道：“你看剛才遇到的幾位師姐，見了師叔你，哪一個不是面色發紅，話都說不利索！”
“咦，真的嗎？”王煥笑道：“不過有你一人隨侍已是足矣，人不可貪心呀！”
“能隨侍師叔是沁娘的福份，不過若是師叔有心，師姐們又是願意，多找幾個隨侍身邊也是可以的。便是掌教，身邊就有六個，那鄭長老，更是有八個，其他長老，除卻任長老，隨侍之人都是不少！”
“哦，想不到我這師父也如此風流，我這做徒弟可不能落了后，定要將師父的本事學個盡，哈哈！”王煥心中一動，卻是笑道：“只是若不努力提升修為不思進取，只吃當日老本，終究會被人看不起的，任你能千萬杯不醉，不過是酒囊飯袋罷了！”
這般道理，王煥在軍中便知，不吃苦中苦，哪能成為人上之人。便是這沁娘，也是因自己表現上佳，才肯主動委身相求，若自己只是平常之人，想來也不會多看一人。
二人說笑間，已是上了仙霞嶺頂峰，離那大殿已經甚近。
突然，王煥感覺不對，原來那沁娘卻是緊緊抓着他的胳膊，向另一側看去，手中用力之大，指尖已是刺進王煥肉中。
王煥隨着沁娘目光向那邊望去，卻見三個身着道袍的年輕人，正向自己這邊看着，其中一人，目光凶厲，似乎要將自己生吞了才是。
另外兩個卻是色眼迷離，目不轉睛地望着沁娘，眼光之下流，實在讓人生厭。
“中間那個衣服上畫有太極陰陽圖的便是鄭虎，旁邊兩個是他的同黨，左邊那叫孫留，右邊那個叫馮宇，都是壞透了的，經常沾師姐們的便宜！”
王煥聽罷，雙眼凶光一聚，已是用目光將三人掃了一圈，這目光灼灼，內中殺機無限，看這三人便如同看死人一般，驚的三人皆是心頭直冒涼氣。
“鄭虎師兄，這人果真非善類，日後需小心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