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上上屆魔尊帝陵
甚至於某些修士博取一線仙機,做的惡更多了。
修真界正道修士也就罷了,還有魔道修士,魔道修士不修心,無所顧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那惡念就更多了。
“惡念不存於三千界中任何一界,是獨立存在的一界,迄今沒有人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裏,只知道去過的人,都回不來了。
深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不知道,但只知道他們也想突破界限殺到我們這三千界來。只是深淵要想突破把惡念散播過來也很難。
所以他們每萬年都要找一個絕頂天才的轉世魔修,傳聞中的深淵之主,最大的惡念和開啟深淵的秘密都藏在了它的識海之中。”
聽得師父這麼說,蘇蟬衣恍然大悟,“月心柔就是那深淵之主的轉世?…”
可是她又覺得不對,月心柔怎麼都不像是惡念中誕生出來的。
“不,不是月心柔,是她的前任魔尊帝陵。”
“上上屆的魔尊?”月心柔沒想到是這樣。
可是這段記憶呢?
為什麼她沒有這段記憶?似乎被月心柔給封存了起來。
上上屆的魔尊是月心柔的丈夫,那個時候他是魔尊,她為魔后。
但月心柔殺了他,奪走了魔界尊主之位。
蘇蟬衣知道結果,過程卻無從知曉,似乎那是一個禁忌。
“他已經死了。”蘇蟬衣說道。
一個死人能做什麼,深淵開啟的秘密為什麼隱藏在月心柔身上?她百思不得其解?
“他才是真正的深淵之主,這麼說來,我不是,月心柔也不是。為什麼月心柔要被鎮壓,為什麼我也要?”
“他為魔尊,出身卻極為坎坷,因為惡念纏身業力糾纏,天道不容,他在位之時暴戾、兇殘無比,月心柔當年是唯一給過他柔軟和善念的人,但是為了讓她一心向著他,所以他虐殺對她不好的,囚禁了所有她關心的……”
大概當初的深淵之主魔尊帝陵對待月心柔就像強制愛但是又比那個更為恐怖和窒息,因為他沒有安全感,又嫉妒她對別人的好,所以一步步地把月心柔逼瘋了。
那個時候的他,其實不知道自己是深淵之主,只知道擴張魔域,只知道殺戮,這是刻在他骨子裏的東西。
他冷血無情,幾乎沒有弱點,於是把月心柔當做了弱點,月心柔被他看的太死,無人帶走她,但是月心柔的至親卻被帶走,當成了威脅他的工具,他對那些人皆冷漠,又怎麼會受人擺佈,於是乎月心柔的至親族人死在了他的仇人之下。
雖然事後幫她報了仇,可是她滿腔地怨懟和憤恨,也到了極點。
月心柔終於聯合了那些對他不滿的人,對他佈下了殺局。
“你知道為什麼深淵之主殺不死嗎?為什麼只有鎮壓而不敢殺戮嗎?以前我們不知道,月心柔那一次,給了我們深刻的教訓。”悲若大師似乎陷入了回憶,這使得他蒼老的臉上少了些溫和,多了些沉重。
蘇蟬衣預感到這個話題,很不一般,因為關乎到了自己的未來。
於是她順着悲若大師的話,問道:“為什麼?”
“因為每一個深淵之主被殺死,殺死他的那個人就會被背負上深淵的詛咒,那個人註定不會成為英雄,而是新的深淵之主,她將承載深淵的惡念,與天下人為敵…所以沒過多久,月心柔就變了。她不自覺中變成了他的模樣,她在魔域之中大興殺伐,使得魔門中人,又開始人人自危。但是這些變化,她可能並不清楚,她時而是自己,時而是惡念的化身…”
這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月心柔會被自己人背叛了?
因為她變了。
“後來呢?”
“後來大家擔心任由這樣發展下去,月心柔會成為第二個帝陵。”
“所以打算如法炮製,但不殺她而是囚禁她嗎?”蘇蟬衣問道。
“差不多是這樣,但正道若想接觸月心柔是極難的,索性月心柔修的是雙修道,當年不是帝陵橫插一手,她應該有美滿姻緣,她曾經傾慕一個驚才絕艷之人,他本是浮雲界滄瀾宗的大弟子,後來主動應局進入了魔門之中…”
“他是容垣。”蘇蟬衣似乎明白過來了。
所以這一開始就是一個局,背叛無從談起,一切皆是在演戲。
只有月心柔不知道罷了。
“他可曾有過子嗣?”蘇蟬衣問道。
因為她想到了容臨。
“沒有。從沒有聽說他有過子嗣,他是法修,修的是逍遙長生道,本不拘泥於情愛,只慕長生逍遙,所以應局之前沒有道侶,也無子嗣。”
“可是我見到過一個人,他說他是容垣後人。”蘇蟬衣感覺這其中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隱秘。
“是那位國師容臨嗎?”
“嗯!”蘇蟬衣點了點頭。
“他不是容垣血親,但他可能真的是容垣的傳承者。”悲若大師不停地撥弄佛珠,嘴裏頭卻緩緩說道。
傳承者…
可能是師徒關係。
蘇蟬衣有些瞭然。
“當年容垣明明按照正道修士所說的去做了,也因為她,月心柔真的被囚禁了,那為什麼後來容臨會入魔道?”
“這就不知道了,容垣在那件事後自請離了滄瀾宗,從此世間再無那位驚才絕艷的天之驕子,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
也許,月心柔的猜測是錯的,容垣親手把一個滿心滿眼對他好的人。送入了一個無盡的囚籠當中,他心裏頭應該也是不好受的。
可是後來發生了什麼,才導致他的繼承者,容臨既痛恨正道,也蔑視魔道的?
容臨偏激又極端,其實說起來,他才是真正的符合惡念的繼承者。
可偏偏深淵選擇了自己。
蘇蟬衣突然間想到如果當日她沒有與容臨達成了同生共死契,估計被他知道深淵之主那一刻,容臨一定會迫不及待殺死自己。
這樣他就能真正成為深淵之主,可是因為綁上了同生共死契,容臨拿她沒辦法。
自己想來,其實她與容臨交手竟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
“師父,你不是說要殺死深淵之主才能被詛咒成為新的深淵之主,但月心柔不是我殺的…”蘇蟬衣提出了新的疑惑。
而悲若大師溫柔的眼神中也透出了些許的困惑,這就不知了。
“事情到了你這兒,成為了最大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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