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無所謂,我會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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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啷’一聲,川上雄介的手機掉落在地上。
整個車廂里的氣氛死寂安靜。
西鄉的眼眸急劇地縮小,瞪着一對死魚眼,惶恐不安地盯着羽弦稚生的側臉。
這張臉龐真的很好看,是絕對讓人無法感到畏懼的溫柔秀美的臉頰,可此時卻讓一整個車廂里的人感到驚愕。
一次性兩億三千萬円。
沒人能想像的到這手筆出自於一位少年,而且就在他們眼皮底下發生着。
要知道,這種級別的大型股權收購,在這個經濟頹敗的年代足以登上報紙,甚至是通知宮本家產業下的所有員工,然後大家聚齊起來為新的老闆舉辦歡迎會,不然根本就無法讓別人感受到他們起死回生后的喜悅。
這是能力挽狂瀾的一筆巨額資金,有的拖家帶口的老員工如果見到老闆,甚至說不定當場給新老闆磕個響頭。
可看這少年自己的樣子,似乎並不以為意。
他沒有炫耀,也沒有解釋說明什麼,他甚至不需要在電話里說話,但車上的人就已經能明白一切。
宮本分支家的女眷們互相對視,其中那個抱着嬰兒的女人微張着嘴巴,無聲地說出了一句:我是在做夢么?
未等川上雄介發抖的嘴唇發聲,女人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羽弦稚生撿起川上雄介掉落的手機,按下通話鍵,打開免提,重新放到川上雄介的手中。
川上雄介吞了吞口水,握緊手機,聽講電話。
“呦!川上君,看來你已經見到了老闆啦,這邊小小的提醒一下,老闆的脾氣不太好,一定要萬分小心呀!”說完,女人哀怨地掛掉了電話。
至此,沒有人會在懷疑羽弦稚生的身份。
這通電話只是為了提醒眾人,而此時面對他們的,不是被雪子大小姐收養的那個孩子,而是你們的上司、領導、救命恩人。
川上雄介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位少年,世界的落差過於巨大,一下子將他壓成了二向箔。
至於西鄉小後輩,此時臉龐更是青白相接,恨不得化身鴕鳥紮根地縫裏——之前的問題真的很可笑,居然問人家在娛樂圈裏拿多少工資。
果然還是自己的眼界太窄了,人家可不是用拿工資來計算的,即便是對娛樂圈有過一些了解,可還是沒想到羽弦稚生能夠達到誇張的如此程度。
當然,即便如此,西鄉依然還是想少了。
羽弦稚生只是動用了公司賬戶里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說是三分之一,糖果公司目前的企業賬戶里每分每秒都在進賬,只要有女人入了他的粉絲坑,或者是日本某個裏響起了他的單曲聲音,這筆錢就會源源不斷。
除此之外,兩張專輯在本土的分成,海外發行授權費用,星光大賞的獎金,學校里的獎金,這些錢都在存在公司的賬戶里。
說是用掉了三分之一,這還只是他比賽結束后,距離那邊已經過了幾個月,也許裏面的錢又多了不少,羽弦稚生本身並沒有看收入的習慣。
或許對於他而言,能夠得到宮本雪子的壓歲錢,放進他自己的小錢包,才是更加值得雀躍的高興事。
一時間,整個麵包車都靜默不語。
“抱歉,我還以為是山崎家的少爺.”
川上雄介扭頭,咽了咽口水,不知該拿出何種方式來面對自己的老闆,在此之前他甚至以為是山崎家的少爺的大禮,這誤會可是真大了,而且聽說老闆脾氣不太好,川上雄介突然有種要完蛋的感覺。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羽弦稚生這個時候居然笑了,笑容溫柔,
看起來人畜無害:“沒關係的,初次見面,不過我想自我介紹就不必了吧。”
川上雄介回過神來,猛地點頭,一個中年人點頭哈腰叫一個少年老闆,這種事情對他而言實在是有點難堪,但驚愕之餘什麼都顧不得,立刻鞠躬低頭:“是,老闆。”
羽弦稚生點了點頭,環顧周圍一圈,坐在他左邊的西鄉也趕緊低頭,後面的一排家族中的女人雖然不是宮本重工的骨幹,不過這畢竟是關繫着自家男人的頭號大事,也迅速微微鞠躬點頭。
不過她們驚訝之後,就不怎麼怕了。
腦子轉的快的,一下子就想通了,仔細想想,這少年有錢不是很好的事情么,當自家的老闆很好啊,反正他不懂經營,只是會砸錢而已,到時候宮本重工還是自家男人說了算,他表面上受尊敬,實際上權力早晚會被架空。
不管怎麼說,先把他哄開心了,這少年花錢大概要的也是這種效果,在人前顯擺自己在娛樂圈裏能賺錢唄。
說難聽點,不還是個冤大頭。
最關鍵的是,他笑容真的很溫柔,人畜無害,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
“沒想到您願意投資宮本重工,真的嚇了我一大跳。”抱着嬰兒的女人緩過神來,趕緊討好笑着說。
同時給了旁邊的幾個女人一個眼神,無形地暗示,大家一起來哄他玩,把他哄開心了大家都有錢拿。
頓時,車廂里一陣捧場的議論聲。
能混到公司高層的個個都是人精,話術悄然瀰漫,家族裏的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敬重的神色,實際上心裏各懷鬼胎。
這也不怪他們,現實就是這回事,相信一個少年統領公司,那不是天大的笑話么,他有錢點是不假,可他根本不懂經營的吧!
百分之70的絕對控股權又能怎樣?要是真讓他拿到公司的核心,做出了沒頭沒腦的決定,也許幾個月就會把公司給敗壞完。
“總之,很感謝您,有了這筆投資,等年後回東京,在那邊的業務又能重新開展了。”川上雄介感慨地說,同時心裏微笑——當然,具體操作就跟小老闆你無關了。
不是他不尊敬羽弦稚生,而是打心底的不信任,錢是錢,運營是運營,一碼事是兩碼事,伱想要老闆的尊貴,我可以給你,不過至於實權,還是我和西鄉來吧,你安心當你的小老闆,躺着收錢就好。
“是啊,年後就能大展拳腳了。”西鄉貴志很有信心。
兩個男人悄然對視一眼,心中一笑。
你來吧,川上雄介用眼神說。
不不不,你臉皮厚,還是你來,西鄉貴志也用眼神回答。
川上雄介點了點頭,咬緊牙關,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那個,老實說,老闆,兩億三千円足夠宮本重工起死回生,但這之後,可能還會有更多需要用錢的地方,不然到時候.”
“可能支撐不起後續的利潤翻滾?”羽弦稚生笑着說。
“對,對,對,是的。”川上雄介心中一喜。
沒想到這條小魚兒這麼容易就能上鉤了,這少年果然真跟他們想的那般,人傻錢多,都不用他耐心解釋,自己就咬鉤了。
接着他微微一愣,看着羽弦稚生,有點疑惑他怎麼會知道利潤翻滾這個名詞,娛樂圈不是出名的文化沙漠么?他們這幫人除了表演還懂什麼?
“所以,需要加大投資,這筆資金您看”川上雄介決定先不管那麼多,先趁着羽弦稚生被自己給哄飄的時候,得到他的承諾。
然而,接下來,少年並沒有承諾給他任何,反而是緩緩地轉移視線,目光與他的目光對視,那漆黑的眼神,讓川上雄介忽然一陣頭皮發麻。
“川上君,你似乎沒有搞明白一件事情。”羽弦稚生輕聲說。
“什麼事?”川上雄介一愣。
“宮本重工已經是成熟的工業化體系,如果首批投資連最基礎的公司利潤都沒能達到,只能證明公司的管理層里出現了廢物領導,到時候最先要做的不是加入投資,而是先給公司管理層內換一波新鮮血液。”
羽弦稚生看着他,依然還是那副溫柔笑容,可卻讓人不寒而慄:“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求你們繼續任職。”
說完,他探過身子,打開車窗的縫隙,寒冷的冬風透過縫隙鑽進車廂,如同標槍般扎入川上雄介和西鄉貴志的心臟。
連同家族的女人們,渾身一顫,接着臉色煞白。
百分之70控股權,加上雪子大小姐手裏的股權份額,幾乎是天秤的猛烈傾斜,也就是說,他拿到的是絕對的公司領導權,身為目前公司最大的BOSS,他可以讓誰走,也可以讓人留下。
但從一開始,他似乎就沒打算讓這邊的人留下。
“您這是什麼話?我聽不太明白!”川上雄介聲音發顫。
“你已經沒有職位了,年後請重新找工作吧。”羽弦稚生微笑着說,“這次聽明白了么,還是說需要我下發辭退令,比起這個我更建議你主動遞交辭呈,這樣你的面子會好看些。”
“憑什麼!那可是我們的家族產業!”西鄉貴志大聲喝道,臉色漲紅。
坐在後排的女人們也是哀聲哉道,抱怨着羽弦稚生根本不懂公司運營,全憑個人喜好做事,根本無法贏得人心!
“恕我直言,你這樣解決不了問題,沒了我們,宮本重工交到你手裏,遲早會完蛋!”川上雄介徹底忍不住了,脾氣炸了,“你別覺得你拿錢加入就能胡作非為,現在是整個日本的經濟危機,宮本重工群經營已經很薄弱,信用度極低,沒有我們,等你上任之後,沒人會服你!”
“對,特別是那幫老員工,不會聽你的要求!他們只認我!”西鄉貴志陰狠道。
“哦。”羽弦稚生點頭。
“所以,請不要意氣用事,他們只會聽從我們的.”川上雄介氣勢很足。
“無所謂,我會給他們加錢。”羽弦稚生說。
川上雄介一口老氣差點沒把喉管給憋炸,下面想好的詞愣是一個字沒蹦出來,嘴巴大張,看起來醜陋又可笑。
西鄉也傻在原地。
加錢?你要加錢?!
你怎麼一眼就看穿人的本性了呢!太囂張了!
“恕我直言,那些老員工跟我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光靠漲工資並不足以讓他們尊敬您。”川上雄介飛快地想要彌補。
“嗯,光靠漲工資也不太夠。”羽弦稚生笑着說,“其實川上君你說的很對,經濟危機的影響太大,員工們都很窮,錢的價值並不如以前購買力高。”
他似乎很感動的樣子,甚至主動拍了拍川上雄介的肩膀:“多謝提醒,那就除了加錢之外,再大幅度提升老員工們的生活質量吧。”
川上雄介如同被美杜莎給一眼看過的倒霉蛋,一下子石化在了當場。
很誠實的說,人心就是要靠收買的,這是商界裏最有用的鐵則,什麼兒女情長兄弟情深,在利益面前都要讓讓路,要是羽弦稚生能給他的工資漲到行業頂流級別,他甚至把自家老婆往他手裏送他都樂意。
更不用說西鄉貴志,這牆頭草肯定舔的比他還要快!
麵包車裏再次陷入死寂的氛圍。
羽弦稚生悠閑地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宮本雪子沒少給他熬補湯,給他補得火氣很旺,風吹到身上絲毫不覺得冷,只是涼爽。
但對於這些人而言,無論是外面的寒風,還是心裏的,都讓他們的期待已經降至到最零點。
打壓這種人就是要這樣,先把話語權奪過來,再給點甜頭。
羽弦稚生並不打算把這件事給做絕。
這些人都是宮本雪子的叔叔舅舅的,面子還是要給上幾分,另外他們對宮本重工的運作也很熟悉了,留着還有用。
但作為資本家,你不能讓他們覺得自己是有用的,你要讓他們覺得,是因為老闆的任命,你才是有用的,這樣才方便統領他們,再高傲也要低頭。
等了一會兒,看着一臉死灰的川上雄介,感覺時機也差不多了,羽弦稚生再度開口:“川上君,還記得你前面的倒數八句話,說的是什麼么?”
川上雄介微微抬頭,陷入冥思苦想。
最後,他搖了搖頭,表情苦澀:“不記得了。”
誰說話的時候會記自己第幾次話說了什麼啊,更何況這種事情誰能冷靜下來啊,話說你記得?
“你說的是‘我以為是山崎家的少爺做的’。”羽弦稚生輕輕道。
川上雄介一愣,旋即低頭:“抱歉!”
“不,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在想——你以為你以為,你用你以為的事情來評判一件事,如果你的以為讓雪子也如此以為了,如果雪子在相親的時候,為此感到了愧疚,甚至說不定因為這份愧疚而跟對方客客氣氣,甚至連她的母親宮本清也對此深信不疑,屆時鬧出了笑話,你以為你會造成什麼後果?”
“抱歉,真的很抱歉!”川上雄介猛地彎腰。
如果不是麵包車裏狹窄,想必他會跪在地上。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功勞,被別的男人奪走,更何況這對於雪子大小姐而言,是終身大事。
即便是誤會當場解開了,可在這之前要是讓雪子大小姐抱着那樣感激的心情,那麼這對於宮本家而言實在是太恥辱了!錯付了!
“別這樣,川上君。”
羽弦稚生伸手,扶起他的肩膀,“再怎麼說你也是為了宮本家族好,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作為後輩,剛才我也是生氣之下衝動了,所以才會想着卸任各位的職位,老實說我也做的不對。”
死灰復燃,似乎聽出了希望的苗頭。
“.”川上雄介抬頭望着自家老闆,激動地無語凝噎。
“您的意思是”西鄉貴志也聽懂了,趕緊拿出卑微的姿態。
“留在我的身邊,先從當狗干起吧。”羽弦稚生說。
兩個男人齊刷刷一怔,臉色青紫。
這話實在是太過直白,完全不留情面。
這句話如果是從別的少年嘴裏說出,他們兩位曾經任職高層的,說不定上去就會狠狠地教訓對方一頓。
可眼下,他們不敢,一家老小都要吃飯,嘴張着呢。
更何況犯錯的是他們,正在求得少年的原諒的,也是他們。
兩個人全然是懵逼的,究竟是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種局面,無形之間雙方的地位完成了傾覆,釘死在這卑微的鏡像里。
“川上君,還有西鄉君。”
“你們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們的能力也並非不可取代,是被整個行業拋棄,還是成為我忠心的狗,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羽弦稚生神色肅然,明明是要他們當忠犬,可神色卻那麼的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有句話說的很好,要是下屬無法信任老闆,公司的航船就無法前進,你們可贊同這句話。”
“我同意這句話,可是”川上雄介的男人尊嚴不允許他當狗!
“老實說,這不是我在逼你們就範,是你們在強迫我留下你們啊。”羽弦稚生看起來很無奈,“難道我要眼睜睜地看着你們離開宮本重工,流落街頭么?這種殘忍的事情,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做的。”
川上雄介嘴唇發抖。
你無奈個屁,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你們只有半分鐘的時間。”羽弦稚生伸出手,分別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盡量快點,我耐心不足的。”
川上雄介低下頭去。
最先做出決定的是西鄉貴志,他輕輕地叫出了一聲:“謝謝你,老闆。”
羽弦稚生伸出手,與他相握:“歡迎入職。”
“還有10秒鐘。”羽弦稚生低頭看了一眼手錶。
川上雄介仍然在掙扎,跨越羽弦稚生,車座後面是自家老婆的視線,她的旁邊還坐着一個男孩,自己的孩子剛上小學而已,家裏處處需要錢。
“還有5秒哦,川上君。”西鄉貴志勸解道,看來他已經很好地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
“我同意!”川上雄介低聲說。
羽弦稚生笑着伸出手,但川上雄介並沒有握住,抬起頭來,神色緊張:“老闆,我還是有件事要提醒您,商界跟娛樂圈那種環境不同,這邊的利益相爭頭破血流,而且是無形交鋒,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
“你在擔心我玩不過他們?”羽弦稚生問。
川上雄介點了點頭,就拿山崎家的重工產業來說,如果今天的事情沒成,說不定對方會懷恨在心,也許宮本重工此後會處處遭受打擊。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目前經濟萎縮,市場份額就那麼點大,為了把蛋糕吞進肚子裏,每個公司的當權人都會無所不用其極。
川上雄介擔心以羽弦稚生的能量,把握不住這艘巨大的航船,這艘船上畢竟負載着整個宮本家族和旁系分支的崛起希望。
這聲老闆他可以叫,為了生存。
但這是生意,不是鬧着玩的,他的心裏還是沒有把握。
“別擔心,我不打算採用中央集權的控制方式。”
羽弦稚生依然在伸着手,“我會用企業之間相互持有股份的資本關係來代替控制。”
“股權分擔?”川上雄介通體打了個激靈,他開始另眼相看眼前的少年,甚至是有些驚異。
股權分擔,這是日本龍頭商業帝國之一,三菱企業的玩法,1952年,日本財閥規製法令被廢除,三菱收並旗下產業並與本國另外三家公司同時合併,組建了當時日本最大、實力最強的大型商社。
在大合併半年之後,二重投資,三重投資,這些新增股資分配給了三菱銀行、東京海上保險、明治生命保險等合作公司,由此齊頭並進,一直持續到今天,三菱產業下的所有分支均已經完成產業均衡。
自家老闆這不是要帶着一艘船航行!他這是要組船隊啊!
要是能成,山崎重工在這種大型船隊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
“您是要拉合作么?”川上雄介感到不可思議,“可是願意跟我們合作的很少,我覺得希望很渺茫。”
“不,不是我要合作,是對方要求的合作。”羽弦稚生輕聲說,“承擔風險的另有其人,而這個風險對於她的家族而言輕而易舉。”
“對方是誰?”川上雄介是真想不到哪個巨佬會帶他玩。
“她今天會來給我拜年,你很快就會見到她了。”羽弦稚生說。
在錢這一塊,你可以永遠相信莉奈良子。
川上雄介猛地握住了他的手,是雙手合握的方式,表示他此時此刻激動的心情:“我明白了,老闆!”
“知道了跟誰就好,可以開始做事了。”羽弦稚生抽出了手。
“您放心,等下車,我會立刻跟宮本家主講清楚!”川上雄介大聲道,“請給我重新補救的機會!”
“是的,必須要跟宮本清女士講明白!”西鄉貴志立刻握拳,“讓她明白真正的貴人在我們自家中!”
之前還說是宮本家主,現在就是宮本清女士了,這小子改口是真快,羽弦稚生並不討厭他的滑溜,公司里有這樣的人,他的意思可以更好被下屬們理解。
“老闆,要告訴她的吧?”西鄉貴志諂笑道。
“不,不急,跟她耍耍。”羽弦稚生擺了擺手。
他要的效果不是阻攔宮本清,更不是打敗她,而是將她身邊剩餘的人一個個地拿到自己身邊。
等她自以為一切順利時,等待她的是回頭望去身旁再無一人,這對於她而言才是真正的慘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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