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悶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將有些危險的感覺掩藏於心,陳最卻發現自己的眼皮直跳。
但仔細思索了一番,僅從團購事業上來看,姜瑞雪似乎現在根本不足以稱之為對手。
因為他不僅現在還沒看到真正競爭的畫面,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公司在哪裏,宣傳也幾乎為零。
現在在校園論壇上互相潑髒水的事看似可笑,但陳最居然一點也不懷疑,如果自己露怯,將會迎來潮水般的攻擊。
那麼這一招給擋了回去之後,看似憤怒的姜瑞雪還有什麼後手?
不會真就是亮出高跟鞋讓自己聞聞味,發泄一下吧?
要是只是如此,自己是不是未免有點高看這位經濟學導師了?
獃獃的想了一瞬,為了保險起見陳最還是:“小凱。”
趙小凱此時正盯着姜瑞雪遠走的方向,不得不警告陳最:“三哥,我怎麼感覺你倆有點...”
王東河舉手:“我也感覺到了。”
趙小凱又道:“可別怪當兄弟的沒提醒你,想想我爸。”
“????”
見陳最一臉迷茫。
趙小凱點撥:“我爸內種能力的人,面對兩個女人都只有下跪玩苦肉計的那一套,你現在已經兩個了,再加上個導師,怕別被弄死!”
陳最:“我什麼三個,兩個,我就姐姐一個!”
王東河想起了昨夜的畫面...憨憨一笑:“我也就映雪一個。”
“咋那都有你呢?”
陳最揉了揉太陽穴,趕緊將話題掰了回來:“說正事兒。”
“啥正事。”
陳最聲色一正:“不管怎麼說,姜老師也是出現在我們面前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商業敵人。”
“的確。
”
“確實...”
“所以我們可以從戰略上藐視她,但一定要從戰術上重視她。”
趙小凱挑眉:“怎麼說?”
陳最:“花點錢給查一下她,要查個底掉內種,要找專業的,有認識的人嗎?”
趙小凱和王東河齊齊搖頭。
陳最正想着要不要問問社會人陳平時,趙小凱恍然大悟:“我爹這不還在松城呢嗎?”
“怎麼說?”
“以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經歷來看,想來是應該能找到這樣的人。”
“那就去辦。”
“好。”
“嗯...”
“又怎麼了?”
“沉飛昨晚被我送走了。”
趙小凱和王東河齊齊的:“啊?”
陳最:“這兩天你倆弄出一份我們創業流程的流程資料。”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要在外地給團購開分公司。”
王東河皺眉:“這能行嗎?”
倒不是說質疑,關鍵在於和沉飛這一年的相處下來,再加上最近的事,越是了解他的人,會覺得越不靠譜。
陳最之前也有相同的想法,但和沉飛聊過之後,再加上彈幕告訴了他一句話,讓他疑慮盡去。
於是,現在他將這句話送給了王東河和趙小凱。
“大錢不是一個人就能賺的!”
……
知人善用是每一個領導者必備的素質。
如果領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自己一把抓,甚至連旁枝末節都要細揪,企業做不做的大不好說,累死是一定的。
想要擁有好的幫手,就要給幫手投資。
所以無論沉飛這一次獨闖龍潭能否成功,問題都不大。
只要他真的想干一番事業,那麼現在,對於陳最來說,他就是最好的選擇。
從之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來看,沉飛現在的心態與狀態,的確非常適合一個人出去獨創龍潭。
所以陳最堅定的選擇,相信!不質疑。
不過作為他未來的老闆,以及寢室的兄弟,該擦的屁股還是要擦的...這也是投資沉飛的一部分。
和趙小凱與許當午吃了一頓不算豐盛的午餐,將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說清楚,陳最一個人前往的醫院。
在樓下的一條街上去了一趟銀行,取出了一疊錢賽進信封,又買了花籃以及水果籃,他一個人大包小裹的來到了病房。
很幸運的是,徐夢的父母並不在。
不幸運的是,白止在...
事實上,相比面對白止,陳最覺得還不如面對徐夢的父母。
這倒不是因為心裏有鬼,是因為面對白止,他總有一種複雜的情緒會悄然滋生。
怎麼說呢,就像三十多歲的已婚中年男人在同學聚會上看到了初戀...
就像,時過境遷后,兩個明明之前是彼此人生中最熟悉的人在某個公共場合碰面...
如果有姐姐在身邊,倒還好。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單獨見面的話,就感覺怪怪的。
“冬冬...”
陳最敲響了房門,迎着陽光,少年感十足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怯意。
徐夢與白止同時側頭,於是在他的視線里,徐夢那張明顯大病初癒微帶了些許紅潤的臉被馬賽克了...
倒是將髮絲別於耳後,短髮仍舊爽利的白止,還是那般好看...
【白白,你好呀。】
【又見面了呢。】
【白白,嗚嗚我的白白。】
【看到白止就哭,哭什麼哭,你油餅吧!】
“買這麼多東西幹嘛。”
白止先站了起來,迎了上去,接過了陳最手中的花籃。
“呃,嗯,就買了唄。”
聽着他們兩個本應該十分自然,但現在似乎不是那麼自然的對話,徐夢也並不在意,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陳最,等待着他要說些什麼。
白止將花籃擺放於床旁,許願將果籃放在床頭柜上,這才坐下,然後咳了一聲。
“有什麼話你直說。”
陳最從兜里掏出了信封:“錢你先收着。”
“什麼意思?”
徐夢連看都沒看一眼厚厚的信封,和這厚度對應帶來的滿滿誠意,只是看着陳最,急促又道:“他呢?”
【多好的姑娘...】
【只有在學校里,才會有這樣的姑娘了,進了社會被摧殘兩年,什麼男人不男人的,必要摸一下信封,感受一下裏面有多少張。】
陳最沒看彈幕,只是不知這時候應該怎麼回答徐夢。
事實上,他也並不知道沉飛對徐夢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是就這麼算了,還是想要未來如何。
現在看來,徐夢倒是對害的她差點沒命的沉飛還挺關心,但具體到底是關心還是怨恨又不好揣測。
所以越是如此,越要小心敬慎,他想了想只能看向白止,尋求了一小下幫助。
白止心領神會,明白了陳最的意思,沒有一絲的猶豫,說了句:“實話實說就好。”
於是陳最明白,徐夢應該具備了正常人的承受能力,對白止微微點頭表示感謝。
白止卻微微垂頭,不明白這種事情,為什麼還要點頭示意一下,心裏忽然有些發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