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官方唯一認定義子(下)
“你需要多少元石?”陳世急迫問道,興奮的表情與嚴琛如出一轍。
楚河開始後悔剛才沒把話說死了,難道真的要因為這點小事就喚醒鄧布利多?
看着滿臉期待的陳世,楚河沒有辦法,開始努力回憶當時喚醒萬磁王的情況。
按照他的記憶,喚醒萬磁王,應該是用了六顆中品元石,以及一堆下品元石。
至於之後的司馬懿,按他自己的說法,他是和楚河一起在這個世界蘇醒的,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於是楚河開口道:“至少也得二十顆中品元石。”
一聽這話,陳世頓時面露難色。
楚河一看,還以為是陳世兩袖清風,拿不出來,又趕忙道:“二十顆說不定還不夠,沒準要四十顆。”
但堂堂涼州大將軍,就算再怎麼清廉,也不可能拿不出那點元石來。
“小河啊,我這手頭沒有中品元石啊,你看能不能用上品元石替代啊?”
楚河聞言一愣,原來人家不是沒有元石,是沒有那麼低端的元石。
“上品元石……應該也行吧。”
“等着我啊!”陳世用力地一拍手,趕緊轉身進了書房,動作之快,與之前那個暮氣沉沉的老頭子判若兩人。
不一會,陳世就雙手端着一個木匣子,小跑出來。
到了楚河面前,將木匣蓋子一掀,頓時寶光四溢。
楚河伸着頭往裏面看,看到至少有四五十顆上品元石。
但他也沒太過露怯,畢竟他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
當時在渠水縣春池館,他可是見識過滿滿一大箱子的上品元石,只可惜被萬磁王吸了個一乾二淨。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楚河在心中暗嘆。
“這些夠嗎?不夠我再讓你胡叔去賬房取。”
楚河無奈道:“夠了夠了,我去準備一下啊。”
說完,他伸手抓了三顆元石,走到了院中的角落裏,背對着陳世。
陳世使勁踮着腳,想要看出點門道來。
其實他到現在也不相信楚河能把碎碗復原,那完全就是對世界規則的顛覆,在他看來,最多就是個高明的戲法。
但就算是戲法,他不親眼看看也不甘心。
楚河小心翼翼地回頭瞄了一眼陳世,然後將手裏的元石,隱蔽地對準戒指上的魔杖圖案,按了上去。
其實他的心裏是沒底的,因為之前在渠水,鄧布利多即將休眠時,說他會沉睡一段時間,短時間內無法蘇醒。楚河也沒法確定,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算不算長。
鐵戒忽然散發出一陣溫熱之感,那顆上品元石的光澤也迅速黯淡下來,隨即化作齏粉,飄散在夜風中。
有戲!
楚河連忙又將第二顆貼了上去。
“你好啊,孩子。”
鄧布利多的聲音在楚河腦海中響起,有些慵懶。
“晚上好,教授。”
“哦!孩子,我能感受到,你又變強了。”
“謝謝,教授。”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鄧布利多很清楚,沒有什麼事楚河是不會喚醒他的。
楚河將剩下的那枚上品元石偷偷揣進懷中,然後轉過身來,看向地上的碎瓷片。
“啊……又要表演修復咒了啊……”
鄧布利多的語氣明顯有些失落,他還以為這次蘇醒能幹點大事呢。
但也還好,總比用鑽心咒折磨人強,鄧布利多如此安慰自己。
陳世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地盯着楚河看,想要看出他戲法中的破綻來。
“可以嗎,教授?”楚河也有點心虛,畢竟把這位最偉大的巫師喚醒,就為了表演戲法,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鄧布利多遲疑道:“可以倒是可以,但能不能場面弄得再大一點,就一個小碗實在是有點……”
楚河心想這老頭還挺好面子,但轉念一想也是,把校長喚醒一回,總不能就表演個小戲法,浪費了兩塊上品元石。
於是楚河開口道:“義父,前一陣府內夜宴,摔碎了不少酒碗,我看着挺心疼的,那些碎片都處理掉了嗎?”
陳世一聽,頓時明白了楚河的意思,興奮道:“應該還沒有,你等着,我讓胡百立刻安排,你等着啊!”
陳世興沖沖地跑出院,喊來了胡百,讓他把府里還沒處理的碎瓷片全都拉到這裏來。
胡百雖然心中不解,但還是趕緊安排人去拉,不一會,兩個手推車裝着滿滿的碎酒碗瓷片,就推到了陳世書房前的這個小院子裏。
這些瓷片堆在地上,還散發著一陣陣酒味。
下人們幹完了活,全部躬身告退,胡百也要走,但被陳世拽住了。
“老胡你是自家人,就留在這陪我看。”
聽到大將軍在楚河面前如此說,胡百心中感動,便點頭留了下來,站在陳世身後束手而立。
“老胡,嚴琛那小子說楚河能讓碎碗重圓,你信不信?”
胡百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老頭子我孤陋寡聞,確實沒聽說過如此奇事。”
楚河看氣氛差不多了,在腦海中輕喚一聲,“教授?”
“交給我吧。”
話音剛落,鄧布利多就控制了楚河的身體,然後抬起手來輕輕一揮,好像是一位優雅的指揮家。
在地上堆的像個小山的碎瓷片,紛紛飄起,然後開始自行組合。
兩個老頭子張大了眼睛和嘴巴,獃獃地抬頭看着空中,看着他們一生中最為震撼的畫面。
陳世戎馬一生,大場面見得多了,但沒有一個能和此時相比。
這些瓷片密密麻麻地飄浮在空中,然後快速地組合,結合成一個個完整的酒碗后,又自動落到地上,摞在一起。
完事之後,鄧布利多優雅地拍了拍手,然後將身體的控制權交還給楚河。
陳世見多識廣,還能故作鎮定。胡百就不行了,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被陳世一把扶住。
“瞅你沒見過世面這樣,怎麼樣?我這乾兒子如何?”
胡百見陳世親口確認了楚河義子的身份,忙道:“恭……恭喜老爺。”
陳世自豪道:“嘿嘿嘿,明天召集大涌關所有主將級別及以上的文武官員,我要親口告訴他們,軍策司新任司座楚河,就是我陳世的義子,唯一的義子!”
胡百連忙點頭應是,“那……老爺,我這就去安排了,這些酒碗……”
陳世看着地上那些整整齊齊的酒碗,以及站在一邊淺笑着的楚河,下意識撓了撓頭。
“這麼晚了就先別折騰了,明天你再派人來處理。”
這時楚河拱手道:“那義父我也先走了。”
陳世的注意力還是在那些酒碗上,心不在焉道:“行,小河你也快回去休息吧,之後要是有事我再找你。”
楚河點了點頭,和胡百一起離開了。
兩人剛走出院子,陳世便蹭蹭兩步衝到酒碗堆旁邊,撿起一個放在眼前仔細翻看。
之前他故意打碎的那隻瓷碗,也已經復原如初,竟然真的一絲裂縫都沒有。
隨後,陳世就開始在院子裏低着頭來迴轉圈,快速踱步。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