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我確實天賦異稟。
“國師,可有辦法救救朕的皇兄?”
司蔓竹點點頭,“是尋常的斷腸草,一個時辰便可煉出解藥。”
南宮堯鬆了一口氣,“那就有勞國師了。”
“不敢當。”
司蔓竹執筆在紙上寫下了一些藥材名,“按這上面的準備好,送到我府上去。”
齊王府的管家接了過去,“是,老奴這就去準備。”
“皇叔,國師當真可以煉出解藥嗎?”南宮襲月看着司蔓竹走遠了的背影,臉上的擔憂不減半分。
南宮堯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他對南宮襲月是極喜愛的,“放心吧。”
“謝謝皇叔!”
南宮堯沒多停留,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宮裏。
南宮堯前腳剛走,齊王就醒了過來,眼神一片清明,哪還有半點虛弱的樣子。
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拱着手,“主公,已完成任務!”
“很好,明日申時,再將那些官家小姐放了。”
“是!”
“下去吧,把人看好。”
“是!”黑衣人立即消失了。
齊王站了起來,理了一下衣領,“胡管家!”
胡管家應聲而來,恭敬地行了個禮,“王爺。”
“去把蔓罌真人請過來。”
“是。”
“父王!”南宮襲月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齊王笑道,“月兒。”
“父王怎麼下床走動了?快躺下歇着!”南宮襲月一臉的擔憂。
“父王不礙事,月兒,明日皇上會給前來和親的皇子和公主指婚,你若有心儀的男子……”
南宮襲月大驚,連忙搖頭,“父王,月兒不要遠嫁!”
齊王輕嘆一口氣,“父王老了。”
“父王才不老呢,月兒要陪在父王身邊,絕不遠嫁!”
“哦?”齊王意味深長地看着她,“月兒可有相中的男子?”
南宮襲月倒也不扭捏,“月兒的確心有所屬。”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鎮國公府的世子。”
齊王沉思了一下隨機滿意地點點頭,“此事就交給父王了。”
南宮襲月聞言眼睛一亮,“多謝父王!”
這時,屋子外面颳起了一陣不尋常的風,齊王微微一震,“月兒,你先回去歇着。”
“是!父王當心身子。”南宮襲月頓時明白了過來,有一些事情是不該她知曉的。
南宮襲月前腳剛走,一位披着黑紗帽子的神秘女人就走了進來,那沙啞的嗓音猶如磨刀般刺耳,“王爺如此着急找我,難道事情敗露了?”
齊王親手倒了一杯茶,“蔓罌真人,請。”
她坐了下來,掀開了黑紗,露出一張蒼白消瘦的臉,那凹了下去的眼窩子透着一股濃烈的煞氣,她端起那杯茶聞了一下,“王爺破費了。”
“哪裏哪裏。”齊王掛着淺笑,“真人最近身體可好?若有用得着本王的地方,儘管開口。”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陰冷了起來,扯了扯嘴角,笑得十分詭異,“無妨,只是練功的時候不太順利罷了,王爺還是直奔主題吧。”
“皇家獵場……刺殺失敗了,折損了一批暗衛,還險些查到了本王頭上。”齊王臉色凝重,“還請真人出手相助。”
“哦?是誰壞了王爺的大業?”
“是南宮胤,還有那鳳少卿。”
“南宮胤……”她喃喃自語,腦子裏浮現了南宮胤的模樣,眼裏閃過一絲貪婪,“倒是合本座的胃口。”
“鳳少卿?似乎也不錯……”她陷入了自己的想像,那眼神越發貪婪,“王爺當真捨得那英俊瀟洒的胞弟?”
“要成大業,有所犧牲在所難免。”齊王頓了頓,“那鳳少卿不容小覷,武功不在南宮胤之下,真人千萬要當心。”
“好!”她站了起來,披上了黑紗,“本座自會助你一臂之力,哈哈哈哈哈……”她笑得極其狂妄,衣袖一揮,那兩扇門就打開了,她張開雙臂,像蝙蝠一樣飛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胡管家來報,國師司蔓竹已到王府門口,齊王又恢復了那虛弱到不堪一擊的模樣,躺在了床上,等待救治。
司蔓竹趕到房間裏的時候,渾身一震,滿臉詫異,她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氣息,立即眼觀四方,尋找着那股氣息的來源。
這時,胡管家朝着司蔓竹畢恭畢敬地行禮,“老奴拜見國師。”
司蔓竹擺了擺手,依然集中着精神尋找着那股氣息。
齊王見狀,輕輕咳嗽了一下,胡管家一驚,“王爺……”
司蔓竹只得走了過去,將解救交給胡管家,“快讓王爺服下。”
胡管家連忙接了過去,“多謝國師!”
齊王服下了解救之後,臉色好了不少,在胡管家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本王在此謝過國師的救命之恩。”
司蔓竹漫不經心地回答着,“舉手之勞,王爺不必放在心上。”她眼神凌厲地掃着屋子周圍。
齊王一驚,他倒是忘了蔓罌真人與司蔓竹師出同門,多少會感應到些什麼,“本王這屋子……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這屋子,誰來過?”
齊王看向胡管家,“你可知道何人來過?”
“回王爺,出入王府的都是平日裏的熟面孔。”
“那就奇怪了……”司蔓竹皺了皺眉,“既然王爺已無大礙,本座就先告辭了,王爺好生休養着便是。”
不等他說話,司蔓竹就風風火火地走了出去。
才回到國師府就吩咐了下去,密切留意着齊王的動靜,若發現了可疑之人即刻向她彙報。
“師父!”厲文雋跑了過來拍了拍司蔓竹的肩膀。惹得一旁的宋凝青十分不快,“師妹!你可要學習一下禮數,不可對師父如此無禮!”
司蔓竹倒是不在意,“無妨。”
“我想練功,師父指導一下我唄,我這點本事在外面差點被打死了,太被動了。”
司蔓竹笑笑,“隨我來。”
“師父!府中還有事務請師父定奪……”
司蔓竹擺了擺手,“你去處理了便是。”
宋凝青怔怔地看着她們的背影,百感交集,一方面師父放權給她,她終於得到了師父的認可,另一方面……師父好像對這個未來的師妹過於看重。
經過司蔓竹的點撥,厲文雋找到了竅門,一遍一遍地練着劍法,她足不出戶,在院子裏苦練了多日,這劍使得越發的得心應手起來,她滿心歡喜,“這下終於像個大俠了,不用老拿着電棍戳人家了,太慫了。”
她話音一落,又跳了起來在空中耍着劍花,嘴裏還不忘配音,“咻咻咻……”
宋凝青在一旁躲着看了許久,心中憤憤不平,師父居然將伏魔劍法教給了她!
“喂,看夠了沒有!”
宋凝青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
“看夠了就來過幾招!”
宋凝青立即拔出劍來飛身過去跟她打了起來。
不一會兒,宋凝青被她逼得連連後退,她見好就收,“我贏了。”
宋凝青震驚不已,“你居然練到了第八式!”
她嘿嘿一笑,“厲害吧!”
宋凝青想到自己練了幾年也不過才練到了第五式,不禁臉色一白。
“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傷到你了?”
宋凝青自嘲道,“是我技不如人,師妹果然天賦異稟,便好好練功吧,莫要辜負了師父的栽培才是。”她說完就走了。
“好,我會的。”她點點頭,絲毫沒有察覺到宋凝青語氣中的酸味。
宋凝青走遠了之後,陳覓冬端着一盤乾果走了過來,“猴哥,她諷刺你。”
“她說的是實話,我確實天賦異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