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狗子,成精了?
西郊,素嶺別院。
賀小糖睡得朦朦朧朧中覺得有人在她的頸窩出吹氣兒,呼吸粗重。
下意識的就覺得是自家狗子又不矜持的爬床了,抬手揉了毛茸茸的腦袋,她扯着嬌滴滴的嗓子抱怨。
“別鬧,祖宗。”
眼都沒睜,就單手摟着狗頭狠狠親上一口,把臉埋在上面蹭啊蹭。
“我要累死了,讓我睡一會兒。”
狗子愣住,溫熱的液體落在她臉上,被她默認成口水了。
待衣襟鬆動,賀小糖被驚得睜眼了。
她身上拱着個長發男,還是面貌絕美,細腰乍背,頭髮和她家狗的狗毛同色,經典奶奶灰。
橋豆麻袋~狗子,是你見不得主人寂寞,終於成精了么?
顯然不是,賀小糖發現她沒在自己卧室,也沒在醫院休息室,而是和個陌生人滾在陌生的雕花木床上,房間的陳設雖然精緻,但佈置過於簡單,看得出不是長住人的地方。
她記起來,自己已經過勞死,連追悼會都開完了。
那……這場面是……?
外面太陽高高的,把屋子照個通透,男人滿頭銀灰的頭髮和肩膀上梅花印記讓她逐漸聯想起了不得的東西。
怕不是穿書了吧,那本《絕情帝王冷艷妃》?護士長推給她的,說裏面的梁王鄭垣是她的菜,高冷絕情,為人不愛說話,人美腿長,滿頭銀灰秀髮,額頭有十字傷疤,肩膀有梅花紅痕。
鄭垣第二章就被人下藥陷害,還將他送到了著名傻子兼職花痴,國公府嫡長女的嘴邊兒。
那位嫡長女饞他許久了,怎可能放過。
結果鄭垣就以玷污貴女之罪被關七年,等男主登基才將他放出來,到了四十多章才開始大放異彩。
想當初她因氣憤作者不公,還笑話過這位花痴的大名,賀昭晴,又是昭,又是晴,作者暗示她五行缺日。
報應,都是報應,現在她成賀昭晴了。
為了營造美強慘氛圍,作者給鄭垣頭髮加了個劇毒設定,外人摸到了活不過三天,同時又給他打開一個致命屬性,誰主動摸他頭髮他就能愛上誰,摸的次數越多他越愛,死的時候越傷心。
從開篇到結局,他的戀情和愛人都撐不過三天,真是好慘一男的,
所以原文中他就算剋制不住藥性,也小心的沒讓賀昭晴碰頭髮,讓她佔了便宜還沒送命。
賀小糖就沒那麼幸運了,她不只碰了,揉了,還當做狗頭狠狠地啃一口。
天打雷劈,這才剛重生,她又要開追悼會了嗎?
“我只能活三天了是不是?”她問。
鄭垣朦朧着一雙眼睛,吻上她的唇角,啞聲說。
“別怕,我們明日就成親。”
果然是自帶屬性,他情緒來的倒快,還挺講效率的。
也是總共才三天,沒機會慢熱。
銀灰的頭髮綢緞般從賀小糖指間劃過,湊近了嗅一嗅還有淡淡蘭花的香味兒。
從鄭垣的精神層面講,頭髮的敏感度不亞於身下那個地方,目前還從未被人碰過,哪裏禁得住她如此的撩撥,一瞬間眼睛都紅了。
“別碰它~”
賀小糖心大無腦的說“沒關係,又不會馬上死。”
說完就被狠狠吻住,撬開唇舌,賀小糖覺得自己的精氣都被人吸走了,要抽抽成人乾兒。
你個男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