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太子把王妃打吐血了
賀小糖茶上癮了,她覺得小綠茶可比大女主好玩兒。
“父皇,母后,您也千萬不要怪罪太子。”
“臣妾自幼多受毀謗,太子肯定聽說了,有些偏見也是正常的!”
鄭垣見自家老婆馬上就要憋不住笑了,小心翼翼的環住她的身子,讓她把臉埋在自己懷裏。
其他人只看見她柔弱的肩膀聳|動,小聲抽泣,肯定是哭了,其實都快笑出豬叫。
“父皇,母后,王妃進宮是新婦進茶,孝敬父母的,不是來受委屈的。”
老婆的台不能拆,向來高冷的梁王殿下只能配合出演。
“若是太子容不下我們夫妻,我們告退便是!”
“若是父皇也容不下我們,遠遠貶我們出京就是。”
原就冷峻的臉像是凝上一層冰雪,看的人遍體生寒,連皇帝都覺出來他是真的動怒了。
鄭垣自小受得委屈不少,可始臉上終淡淡的,無論如何都不生氣。
皇帝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幅樣子,總會讓人想起梁王那個極其不願承寵的生母,到死沒給皇帝一個好臉,讓人沒來由的喪氣。
今日見鄭垣喜怒都掛在臉上,皇帝便有種自己贏了那女人的錯覺,心中無限得意。
“垣兒,不許對太子無禮!”他嗔怪,語氣卻很親近。
鄭垣也被驚得眉頭縮緊,皇帝從沒如此親熱的稱呼他。
太子本就不是能沉住氣的,如今看鄭垣不知為何得了聖心,頓時氣的七竅生煙,不由自主就朝着人衝過來。
“梁王不是頂清高的么,今日怎麼學會媚上惑主了!”
“說!你到底是何居心!”
他熱血上頭,連不祥的傳聞都不顧了,伸手來推搡鄭垣。
賀小糖沒多想,下意識就擋過去,被太子重重拍在後背上,一口鮮紅的血就噴到鄭垣的懷裏,血珠子濺在鄭垣的下巴上,紅的妖異。
上消化道出血,大概率是昨天沒吐乾淨的,她心裏有數,鄭垣也知道沒大礙。
但是太子的麻煩好像是大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皇后。
“太醫!宣太醫——”
太子愣住,許久才反應過來,啪嘰跪在地上“父皇,我什麼都沒做!”
“你什麼都沒做,梁王妃怎麼就吐血了!”皇后問。
皇帝氣的吹鬍子瞪眼,手都跟着抖了“剛你還說垣兒強娶沛國公嫡女無法交待,你直接把人弄死就可以交待了?”
板著臉的鄭垣輕輕捏了賀小糖帶血的手指,湊在耳邊兒小聲說“忍着,不要笑出聲。”
太子死死瞪着罪魁禍首的二人膩膩乎乎,悔的腸子都清了。
“父皇,這都是梁王的詭計!”
“他早就有意奪儲,這都是陷害我的詭計!”
賀小糖心說“我們這兒坑還沒挖呢,太子您別急着往裏跳呀!”
兄弟嫌隙都是家事,錯再大,當爹的罵一頓就好了,可是太子非把這件事扯到爭儲上,那可就是紅果果的上升矛盾了。
沒哪個皇帝能忍得了這個,老爺子氣的手指都抽抽了“垣兒可是你親弟弟呀,你要逼死他么!”
作為太子生母的貴妃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作死,一時連面子都不顧了,跪爬過去,扯着皇帝的袍子喊“陛下,太子一時糊塗,說了氣話。”
“龍體要緊,您千萬不要生氣!”
貴妃家世顯赫,又早早入宮,是得過皇帝真心疼愛的人物,現下為了兒子竟如此卑微也是讓人看了不忍心。
皇帝便不想多追究了,只是貴妃把這份折辱的冤讎全都賴在賀小糖身上,想讓她以後都沒好日子過!
賀小糖被貴妃怨毒的眼神嚇得一抖,反思一下,她今天惹得麻煩好像有點兒大。
隨即扯了扯鄭垣的衣襟,使了個眼色,小聲在他耳邊說“一會兒我裝暈,咋倆跑吧。”
說完眼睛一翻,就假裝暈過去了。
嘴角的血還沒擦凈呢,沒人敢懷疑她是裝的。
再‘醒’過來,她已經在海棠居的睡榻上了,屋裏床子都開着,空氣里都是甜絲絲的花香,倒是應景的很。
鄭垣坐在床前一動不動的看着她,眼底全是溫柔旖旎的神色。
賀小糖調皮的睜開一隻眼睛“太醫走了?”
鄭垣點點頭。
她又問“皇後娘娘也走了?”
鄭垣又點點頭。
她才放肆的笑起來,抬手去抓鄭垣的袖子,鄭垣也不反抗,還是那麼柔情蜜意的看着她。
被她扯的有些不耐煩了,才說。
“剛剛父皇母后的,叫的比我都親熱,現在又改口稱皇後娘娘了?”
賀小糖:“人前叫的親熱是為了討名分嘛!”
“我又不傻。”
她不傻這個結論,鄭垣不置可否,只微微笑着。
賀小糖翻個身爬起來,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熱烈問“你說太子會倒霉么?”
“他都把我打吐血了,你的皇帝爹會怎麼懲罰他?”
因把陰謀說的太過直接,讓鄭垣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賀小糖又說“扣錢,罰款,關禁閉總少不了吧。”
鄭垣揉了揉她的頭髮“你倒是了解我那皇帝爹。”
賀小糖驕傲起來“那是!”
忽而又有點兒擔心,按說以鄭垣這種高冷冰山的人設,孤寡的人生經歷,心上人肯定是溫暖小太陽的類型,單純善良的跟張白紙似的。
雖說有屬性加持,可作者也沒提這屬性有沒有保質期,萬一保質期也只有三天……
那她今天暴露出心機綠茶的一面會不會被狠狠的嫌棄了。
想到這裏,她眨着眼睛,弱弱的問。
“我今天是不是有點太壞了。”
“有沒有惹你不開心?”
鄭垣根本不懂她在擔心什麼,只覺得自己這個小王妃簡直可愛死了,自己何德何能會遇上這樣好的女孩子。
賀小糖還在懊惱“要怪就怪太子,誰讓他欺負你的。”
“你在保護我?”鄭垣有點兒不可思議的問。
賀小糖回答的理所應當“那當然了,你是我男人嘛。”
那日皇帝對太子的處置是夜裏才傳到梁王府的,貧血的賀小糖從下午直睡到傍晚,此時正賴在床上挑醫書,計劃着怎麼重操舊業。
忽然就有人抬了十來個大箱子到他房裏,鄭垣壕氣的打開,其中一多半都是真金白銀,板磚兒大小的金銀錠子,剩下的是珠寶玉器絲綢錦緞。
“給我的?”她情難自禁,隨手就把醫書扔了,也不着急重操舊業了。
鄭垣覺得自己八成是病了,看老婆見錢眼開的模樣都覺得可愛。
“有八箱是皇后賞賜,她對你倒是大方。”
“你這幾聲母后真是沒有白叫。”
賀小糖眼裏閃着金光“剩下的呢?”
“從太子俸祿里扣的,算他向你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