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3章 處理皮紙，女神反應
王動心中一動，問道：“剛才誰來了？”
“小強俱樂部的人。”周珏大大咧咧道。
“看來王小明已經注意到了你。”王動眉頭一緊，道：“接下來你得加快速度，完成對收屍人的扮演，然後儘快駕馭第二隻鬼。至於第二隻鬼，你可以選擇融合鬼棺。”
“為什麼？”周珏疑惑不解道。
王動淡淡道：“選鬼棺的原因很簡單，我們三個應該都是借體重生，本質上我們都是‘死人’，因此你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漏洞，自收自屍。
我很期待，你將自己‘葬’進鬼棺之後，在和鬼棺融合的過程中，兩方世界的法則體系將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或許你能藉此一舉完成對收屍人的扮演，同時還能將鬼棺煉化成身體的一部分。”
“卧槽，老王你這想法有點牛叉啊！這個我喜歡！我明天就去黃崗村。”周珏迫不及待道。
“先別著急，我建議你還是先提升一下扮演進度，等富仁商場事件之後，再去黃崗村。”
王動揉了揉眉心，道：“再者，如果我沒記錯，今天楊間剛剛應聘進入富仁商場，明天會他會聯合嚴厲收押那隻無頭鬼影。你明天過去，到時伺機行動。
擁有鬼嬰和收屍人雙重力量，還能共享陳道的獵人能力，你不需要干別的，只要將商場裏的屍體收斂好就行。
中間在不危及自身的情況下，你可以幫楊間一把，送個人情，結個善緣。畢竟以後你和楊間接觸的次數絕對不少，未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楊間頂在前面的。”
“明白了。”突然，周珏一拍腦袋，道：“對了，我差一點把那張人皮紙給忘了。老王，你說我該怎麼處置這玩意？”
“人皮紙……”王動眉頭緊蹙，稍一思忖，道：“陳道，這玩意跟着周珏就是個隱患，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找個機會，將這玩意獻祭給黑夜女神，等等，黑夜女神！”
說到這裏，他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原著里七大正神中黑夜女神一直力壓其餘六神，連同遠古太陽神的神性面——祂的長子亞當，也一直奈何不了女神，只能暗地裏佈局，進行博弈。
同時這個時期，女神還沒有容納死神和戰神途徑的唯一性，晉陞成半箇舊日，依舊處於真神序列。
縱觀詭秘世界，神靈之間實力強弱只取決於容納唯一性的多寡，當容納了至少兩條相鄰途徑的唯一性后，就能晉陞成半箇舊日，更進一步煉化對應源質，就能晉陞成完整的舊日之主。
那麼問題來了，在女神沒有容納死神和戰神途徑的唯一性前，祂到底憑什麼力壓諸神，成為諸神之首的？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女神很早之前就已經容納了至少一條其他途徑的唯一性？
二十二條成神途徑，其中亞當自帶空想家途徑的唯一性；阿蒙自帶錯誤途徑的唯一性；永恆烈陽奧塞庫斯掌握着太陽途徑的唯一性；風暴之主烈奧德羅掌握着暴君途徑的唯一性；
知識與智慧之神赫拉伯根掌握着白塔途徑的唯一性；戰神巴德海爾掌握着黃昏巨人途徑的唯一性；大地母神莉莉絲掌握着母親途徑的唯一性；蒸汽與機械之神掌握着……
“我明白了！”
王動想到這裏，心中震駭不已。
縱觀全文，七大正神里，誕生最晚的蒸汽與機械之神，這位神靈除了工匠之神，萬機之神的稱號，竟然沒有真名！
甚至連三段尊名“本質的化身，工匠的守護者，技術的光輝！”也模模糊糊，沒有一個具體的指向。
六大正神怎麼可能會接納一個連真名都沒有，來歷神秘的神靈？
除非祂們都認識，或者這位本身就是祂們其中一位的小號。
再結合祂的兩大稱號——工匠之神，萬機之神，以及對羅塞爾大帝的支持力度，後來改名為蒸汽與機械之神經歷，最終真相只有一個，這位十有八九是黑暗女神的馬甲，分身一般的存在。
有了這個推論，那麼之前縈繞在王動心頭的另一個疑問也就解開了。
黑夜女神為什麼能夠在沒有容納相鄰途徑唯一性的情況下，力壓其他六大正神，震懾遠古太陽神的神性面——祂的長子亞當，提前為“吊友”周瑞明（克萊恩·莫雷蒂）鋪平道路？
原因很簡單，祂有小號，兩個打一個，剩下的五大正神沒有一個是祂的對手。
王動深呼一口氣，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目光閃動，“所以，如果我的推測正確，那麼陳道完全可以向女神祈禱，從女神手中換取完美者途徑各序列的魔葯。”
“這個傢伙洗個澡不會淹死了吧？”武舞等了好一陣，也不見王動出來，衝到洗浴室門口，砰砰砰，使勁敲門，催促道：“喂，你洗好了沒有？洗好了就趕緊出來，老娘等不及了！”
陳道：“……”
王動：“……”
這個纏人的妖精！
王動揉了揉眉心。
關掉水龍頭，裹上浴巾，開門走了出來。
他冷冷地瞥了武舞一眼，看的武舞一愣。
“好機會！”
王動見此，徑直走向隔壁的客房，剛一進屋，直接將門鎖死。
武舞張了張嘴，罵道：“切，裝什麼裝，上次不是挺主動嗎？怎麼這次萎了？你還不是男人？”
“不可理喻！”王動翻了個白眼，緩步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夜色中燈火輝煌的絢麗城市，稍一沉吟，安排道：“周珏，你現在就把人皮紙傳送給陳道。”
“這貨打算幹什麼？”陳道愣了一下，皺眉問道：“王動，你應該清楚，人皮紙可不簡單，鬼知道這玩意擁有多少邪門能力！你不說具體想幹什麼，我可不敢接收。”
“我有一個猜測。”王動沒有隱瞞，將推測全部說了出來。頓了一下，他鄭重道：“如果我的推測正確，那你完全可以將人皮紙獻祭給黑夜女神，從女神手中交換通識者魔葯。”
“卧槽，還能這樣搞！”周珏驚嘆道：“不愧是‘智慧’的化身！”
“想法挺不錯！”
陳道面無表情，但內心裏已經罵翻天了。
王動這貨果然不是個好東西，那怕分裂出去，也不忘了坑他。如今先不說女神對他的態度，單就他這副狗樣子，若是讓女神看到，那還不被嘲笑死？
當然這是他凡人的思維，或許女神不會嘲笑他，但他可不想嘗試。
“怎麼，你害怕和黑夜女神接觸？”王動好奇道。
“這不是廢話嘛!”陳道翻着白眼，吐槽道：“我說得好聽一點，是異界來客，不好聽就是域外天魔。鬼知道女神看到我會是什麼反應？祂要是想替天行道，為球除害，當場弄死我，到時我找誰說理去？”
“好吧，我明白了。”王動目光閃動，“看來你是不想要九妙不死葯和神泉之水了。”
“卧槽！”
陳道直接愣住了。
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回過神，他急忙道：“別呀！我這就跟女神幫你交換。”
王動冷冷一笑，“別呀，女神要是把你弄死，鬼知道我和周珏會不會受到影響，要不還是算了吧！”
陳道太了解王動了，作為他的一部分，這貨有一個毛病，異常偏執，一旦做出決定，就算一百頭牛也拉不回來，並且習慣性說到做到。
如今他要是不幫王動從女神手裏換到魔葯，到時王動一定會說到做到，黑掉先前答應的九妙不死葯和神泉之水。同時，未來他也別想從王動手中獲取遮天世界的修鍊之法和各種寶物。
這尼瑪，真操蛋！
陳道恨不得立刻殺過去弄死王動這貨，但奈何去不了啊！無奈之下，他只能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沒事，我相信女神的人品。”
話落，他開啟“隱身”能力，衝到奧黛麗的化學實驗室里。
從材料櫃裏翻出一赤紅一深黑一青白三根蠟燭，其中赤紅色的蠟燭由月亮花、深紅檀等材料製成，象徵魔法儀式里黑夜女神的緋紅之主身份；深黑的蠟燭由夜香草、深眠花等材料製成，象徵黑夜；青白色的蠟燭只是加入了一點薄荷，平常生活着非常常見，對應着自己。
之後他又找出一瓶“滿月精油”，一個銘刻有黑暗聖徽的大釜，以及一把經過靈化的銀質小刀。
當材料準備就緒，陳道立馬按照獻祭儀式要求，將三根蠟燭按照魔法儀式的程序，擺在對應位置上，然後清除心中雜念，進入冥想狀態，積蓄精神。
大概過了三分鐘，他按照從左往右，從上到下的順序，用精神與物質摩擦，依次點燃了三根蠟燭。接着叼起銀質小刀召喚出了靈性之牆。而後分別往三根蠟燭上滴了三滴“滿月精油”。
等無形的靈性之牆升起，封閉了祭台空間，陳道收斂奇異迷霧，開口道：“周珏，把人皮紙給我。”
“我去，這半天你不說話，我還以為你掛掉了。”
周珏說話的同時，捏着人皮紙，默念傳送。此刻人皮之上顯現出一晃血紅色的字跡：“我有一種不好的感……”
下一秒，人皮紙出現在陳道面前，他可不敢給這東西反應的時間，果斷開始口誦赫密斯咒語：
“我祈求黑夜的力量；”
“我祈求緋紅的力量；”
“我祈求女神的眷顧；”
“我獻上這份祭品；”
“祈求交換一份通識者魔葯。”
“夜香草啊，屬於紅月的草藥，請將力量傳遞給我的咒文！”
“月亮花啊，屬於紅月的草藥，請將力量傳遞給我的咒文！”
……
高遠深邃的星界裏，黑夜女神的神國里，原本祂的目光一直都在廷根市，克萊恩·莫雷蒂的身上，突然感應到的陳道的禱告，下意識投射下目光。
驚鴻一瞥，祂不僅看透了陳道穿越者的本質，同時還感受到了同為“現代地球人”所獨有的那種氣質。
隨之仔細打量，祂是真的沒有忍住，噗嗤一聲，掩嘴輕笑出，道：“這位‘老鄉’還真是……特別！怎麼就降生到了一隻狗身上？
關鍵一個男人竟然降生到了一隻母狗身上，也不知道這位上輩子作了多大的孽，這一世才要接受這樣的懲罰？”
收回思緒，祂一招手，人皮紙跨越空間，直接落在手中。
仔細打量人皮紙，祂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訝道：“好奇特的‘怨靈’！體內竟然蘊藏着迥異於這方世界的法則，雖然也擁有不滅的特性，但比起各途徑序列三的非凡特性卻要更加堅固。除此之外，這隻‘怨靈’似乎並不完整，好像只是其中最核心的一塊。”
三分鐘過去，陳道心中一慌，腹誹道：“我去，怎麼回事？難道女神準備黑吃黑？”
“……”
黑夜女神千年不動的面容此刻忍不住一陣抽動。祂深呼一口氣，一揮手，順着獻祭儀式的指引，將一份通識者魔葯送到陳道面前的大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