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是天才
李源鳴遠遠的跟着那熟悉的背影,只見那背影一路左拐右轉,有時候還停下問問,就這樣行走了一刻鐘後來到三層樓高的房屋前,走了進去。
小心跟在後面的李源鳴,抬頭看了看這樓懸挂的招牌‘閱道樓’,我正要找這閱道樓呢,得來全不費工夫;怎麼這姑娘也來到這裏?她來這裏做什麼?難道她也到這裏打探消息……
李源鳴整了整了衣衫,‘咳咳,’二聲也大搖大擺的走進閱道樓。
“小子,這樓周圍布有天階防禦陣,看來這閱道樓不簡單呀。”
“我也看到了,怪不得閱道樓在每個大城都有分樓,說明實力雄厚,而且籠絡妖孽天才來投靠,確實是個不簡單的勢力。”
踏入閱道樓門檻時,李源鳴用神識探了探整幢樓及其後院情況:在這幢樓範圍內沒有超過四階三重氣息的武者,基本上都是地階巔峰左右的武者;櫃枱後面坐着一衣着華麗的老頭,正閉目養神狀態,見李源鳴進來時,稍微睜了睜眼皮打量下進來人,見是個玄階三重的年輕人,又閉上眼睛。
李源鳴見到這老頭有點傲慢,竟然把自己視而不見,沒有一點待客之道,心裏就來氣。
如是走到櫃枱前,一拍櫃枱,大聲道:“老頭,來客人了。”然後大刀闊馬樣忤在櫃枱前雙眼望着老頭。
老頭一驚,暗道:“以前進來的客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態度,這小子年紀不大,脾氣挺沖的,本老頭要好好震住他才行。”
“小子,你有什麼事情需要老夫幫忙的?”老頭慢吞吞問道。
“老頭,你們這閱道樓是不是什麼消息都可以打探?”李源鳴以懷疑的語氣責問老頭道。
“沒有閱道樓打探不到的消息,小子,你要打探什麼消息?”
“我看閱道樓未必能打探到小爺要打探的消息,我怕閱道樓徒有虛名罷了。”李源鳴再次置疑道。
“小子,你是來這裏搗亂還是撒野的?閱道樓自成立幾千年來,答應顧客的事情沒有辦不到的時候,你這小子不要信口雌黃。”
華麗老頭這是真的生氣了,面前這小子竟敢置疑閱道樓的辦事能力,如果這小子今日給不出個說法,就要出手懲戒了,要不然以後誰都可以來這閱道樓撒野的話還成何體統。
“我要找我爹娘,我外公叫黃震山,我父親可能叫李傳鴻,我叫李源鳴,信息就這些了。”李源鳴雙眼直盯着老頭。
“你娘姓什名誰呢?為什麼你父親可能叫李傳鴻?”老頭可生氣了,還有作為兒子的竟然不敢確定生父的姓名。
“不知道。”
“你外公和父親在江湖上有什麼綽號?或在那廟堂高就?”老頭繼續問道。
“不知道。”
“你可記得他們相貌?”
“不知道。”
“他們年紀分別多少歲?”
“……”
老頭無論如何問,李源鳴都回答“不知道”把老頭氣壞了。
“小子,你等下,老夫去後面方便下,回來再答覆你。”
“我就知道閱道樓徒有虛名,連這消息能不能打探都不敢馬上回復我。”
“老夫讓你等下,不是不接你這單,只是有點難度罷了。”道完,老頭拂袖轉身往後堂而去。
老頭進入後院,穿過亭廊,往執事閣走去,拍了拍門,聽到一道聲音:“進來。”
華麗老頭,低着頭走入,先朝着坐上座的柔美男子道:“公子。”
然後又朝着一老頭道:“王執事,剛有一年輕人來打探消息,說要找他爹娘,可給的資料就二個人名,‘他外公黃震山,父親可能是李傳鴻’。我對這二人名很陌生,王執事,您看這單接不接?”
“既然閱道樓開門做事,那有不接單的道理,只要顧客能出得起錢。”王執事拿着老頭寫的單和顧客資料看了看,想了想,然後笑道。
“那我和他說,打探費用五萬兩黃金?”老頭用徵詢的語氣問道。
“像這樣難度的消息,五萬兩黃金太少了,最少十萬兩。”王執事又想了想道。
“那好,我去回復他。”華麗老頭躬身退出房間。
王執事和那年輕男子又開始討論起什麼事情來。
李源鳴等了片記得鍾后,那華麗老頭又出現在櫃枱前。
“老夫剛才諮詢了執事,因為你這要打探的消息有點困難,該則消息要十萬兩黃金,先交五萬兩黃金作為定金,打探周期為六個月,打探到消息后,你再交付剩餘五萬兩才得到消息。打探不到消息六個月後退還你的定金。”
“你閱道樓,還沒有打探到消息,先收我五萬兩黃金作定金,萬一六個月後打探不到消息,到時反正閱道樓沒有什麼損失,在這期間我的損失你閱道樓負責賠償嗎?”
“小子,這是閱道樓規矩,你不打探消息就算了,閱道樓不會因你而壞規矩。”華麗老頭氣得直想揍李源鳴,作摟衣挽袖之狀。
“哎,老頭,小心氣大傷身。”李源鳴捉狹道。
“老頭有沒有不用先交定金,先打探消息后給錢的?”
“那要看你有沒有價值了?”老頭收了收火氣,不耐煩道。
“那看你是不是本閱道樓要找的武道天才了,而我看你不像天才十七歲才玄階三重,蠢才差不多。”老頭火氣還未消道。
“死老頭,別瞧不起人!那你告訴我天才主要有那些表現?”李源鳴不服氣道。
“二十歲之前至少武修境界達到地階五重。”
“老頭,換種說法,二十歲之前可以打倒地階五重以上的就算天才?”
“也可以這樣說。”老頭愣了愣道。
“老頭,那我是天才。”李源鳴語氣非常肯定道。
“你能打得過地階五重武者?”老頭不相信的道,“你是被地階五重打倒的那個人才對。”
“老頭,你不相信,要不咱倆練練?再看看什麼是天才。”
李源鳴心想,現在不能太低調了,我一進來就被這老頭看扁,我要用實力闡述什麼是天才。
“你要和我練練?我沒有聽錯吧?我是地階九重境的,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吧?”那老頭拍了拍耳朵怕自己聽錯了。
“老頭,你別不相信,剛進後院的那姑娘也不是我的對手,別說你了。”李源鳴不由得翹起嘴色,完全忽略老頭道。
“你這小子不是來打探消息的,是來找死的,今日老夫不教訓教訓你,不姓樊。”老頭氣得直接從櫃枱后跳出來道。
跳出來后,老頭直接朝李源鳴攻伐過來,只見掌如影隨行,威勢猛烈,頓時室內空氣被撕裂得發生‘啪啪’聲響。
“老頭,你的火氣很大呀,小爺給你降降火。”李源鳴捉狹道。
老頭氣勢很猛,但是在李源鳴面前那是眉毛不刺手——小意思了。施展瞬移各種閃躲,老頭的掌掌落空,時不時李源鳴伸手拎了拎老頭耳朵,時不時拍了拍老頭肩膀……
老頭更加氣急敗壞,何時受過這等氣,用盡全力,只見掌到之處,室內物品頓時變成渣,“砰砰”聲接連不斷,好像不把這裏拆了不罷休:櫃枱沒了,桌椅沒了,牆被打個大窟窿……
“咻咻,從後院飄來好幾道人影,有天階一重,地階八九重甚至巔峰的,只見那王執事發怒道:“樊陽,快住手,你要拆家呀。”
“哈哈,你們看呀,全是他拆的,不關我的事。”李源鳴笑嘻嘻道。
“二登子,你怎麼在這裏?”一道美妙的聲音響起。
“妹子,你也在這裏呀。”李源鳴朝着那柔美男子道。
眾人大驚道,這裏全是大老爺,這小子是不是眼花還是傻子一個。只見那柔美男子臉一紅,道:“李源鳴,你不在封嶺城做你的城主女婿,跑到這裏搗什麼亂?”
“只允許你來,不允許我來呀,難道這是你家的?”李源鳴沒有好氣道。
“你就是那找爹娘的顧主?”王執事驚訝道。
“王執事,這小子是來搗亂的不是來打探消息的。”那樊陽怒氣沖沖的指着李源鳴道。
“講講,你倆因為什麼動手?”王執事問道。
“這小子說有什麼方法可以不用交定金?老夫講必須是閱道樓認可的天才,二十歲之前達到地階五重才算。”樊陽老頭火氣未消接着道:“他才玄階三重,老夫說他不是天才,他非說自己是天才,而且還要找老夫練練,結果就這樣了。”
李源鳴一直在那笑嘻嘻的,一副痞子樣也不解釋。
“那你倆誰先動的手?”王執事忍着火繼續問道。
“老夫先動的手,結果就這樣了。”老頭樊陽慚愧低頭道。
“那他是天才嗎?”王執事繼續問道。
“他才玄階三重不算天才。”攀陽無意識答道。
只見眾人的目光全盯着他看,他才意識到自己傻呀,如果不是天才早就被他干趴下了,何來的這拆家景象?頓時低下頭不語。
“他是不是天才我不知道,只敢肯定的告訴你,你連他都打不着,你絕對不是天才,反而看到你把這閱道樓要給拆了。”王執事用氣炸的聲音責罵道。
剛才從後院掠出來的人,以為有高手入侵閱道樓,那響聲動靜太大了。
了解真相后,發現地階九重的樊陽竟然連玄階三重都打不過,反而弄出這個場景。
王執事大概知道事情真相后,朝着李源鳴抱拳道:“少俠,剛才是個誤會,請不要怪罪,這邊請。”
王執事前面帶着路,李源鳴看了看那姑娘,道:“妹子,我們一起。”
“二登子,誰是你妹子,不要瞎喊。”那柔美男頓時滿臉羞紅道。
周圍的人頓時看呆了,今日竟然二次看走眼,包括那王執事。
王執事轉身喝斥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找人修復下,讓別人看到了,閱道樓顏面何存?”
“倆位,這邊請。”這次王執事伸手道,不用少俠,直接叫倆位。
來到執事閣,王執事招呼倆位坐下后,客氣一通后,轉而向李源鳴問道:“少俠,你要找你爹娘,是失散還是?”
“失散,四歲多的時候。”
“那你怎麼知道你外公叫黃震山,父親可能叫李傳鴻?”
“這塊玉墜上面刻着我的名字和外公的名字,我從小一直戴在脖子上。”
“可以讓我看看那玉墜嗎?”王執事詢問道。
“可以。”李源鳴想也沒想就把那玉墜遞過去。
王執事地着玉墜仔細看了看,確認上面那幾個字后還給了李源鳴。
“少俠和你爹娘失散多少年了?”
“十二年半了。”李源鳴繼續答道,決定要找閱道樓找自己的爹娘,自己不會保留什麼,剛才和老頭是在鬥氣,現在有真正管事的在,自己知道的那就一五一十的抖出來,但除了義父和天風谷。
那姑娘也看了看這李源鳴,原來這二登子還真不幸呀。
“你還記得四歲以前的事情嗎?包括你的家族,你家族所在的那個地方?以及周邊的人與事……
李源鳴摸了摸耳朵,想了想,只記得:“從外公家回來時經過一片森林,叫虎涯森林。其它的就記不起來了。”
“那好吧,閱道樓接你了這單,也不收你的定金,打探消息后收你一半費用,五萬兩黃金。”
“我把這消息傳到望天府第五分樓,讓望天府區域所有閱道樓一起打探。”王執事接着道:“少俠,你看如何?”
“那有勞王執事了。”李源鳴抱拳接着道,“那我先走了。”
“少俠等下,這是傳音符,有事用這傳音;還有這令牌,以後在只要有閱道樓的地方,你都可以持令打探消息,免定金且費用打五折。”王執事慎重道。
李源鳴接過傳音符和令牌,見那妖魅男人還坐在那裏不動,隨口又道:“妹子,事情還沒有辦完嗎?”
“你先出去外面等下,我馬上出來。”那男子臉頰又飄來了二片紅霞。
“那好,我先出去等你。”
李源鳴來到前堂,見到閱道樓的人正在收拾殘局,見到那那老頭樊陽尤其賣力的在收拾殘渣,朝他笑了笑了,道:“老頭,不打不相識,以後大家有機會再切磋切磋。”
老頭樊陽轉身看了看他,冷‘哼’一聲,又繼續忙活着。
李源鳴哈哈大笑,轉身出了閱道樓,見樓外遠處圍了一群人看着閱道樓在那指指點,鬧了這麼大的動靜,周圍人肯定有所反應。
剛才沒有仔細看令牌,隨即拿出來,那金色令牌約巴掌大,上尖下方,玄鐵鑄造而成,正面‘閱’字周圍是條龍,反面‘道’字周圍是條鳳凰,暗喜道:“自己今天收穫不小呀。”
約莫半刻鐘,那男子從閱道樓走了出來,那王執事隨後也跟着出來,好像是送那男子,最後竟然還鞠了躬道:“公子,慢走。”
李源鳴連忙迎上去,捉狹道:“哎喲,妹子,看不出你的面子好大,這山嶺城分樓王執事還親自送你出樓。”
“二登子,你怎麼不在封嶺城抱你的美嬌娘?還跑這找爹娘?”那姑娘避開李源鳴的話題道。
“我有名字,別再叫我二登子,小心我打你屁股。”
“你看我們這麼熟了,你的名字還沒有告訴我,要不然我叫你妹子也不好呀。”李源鳴也避開話題問道。
“我姓鄭,名字綺雯。”那姑娘想了想道。
“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咱們有點點親近的感覺,今日是第三次見面了,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李源鳴自言自語道。
“李源鳴,你這二登子,誰和你有親近的感覺,還隔三秋,隔你的頭。”暗道:“這是第四次見面了,那是第三次?……呸,我怎麼還這樣想法?”臉頓時一片飛紅,不由得中快了步伐,只見她一身影往前。
“哎,別跑呀,等等我。”
李源鳴暗道:“我沒有講錯話吧,她怎麼這麼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