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大哥回來了
果然說起這件事,鄧榮就瞪大了眼睛,原本就嚴肅的臉上立刻凝重起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
催佳雲,很認真的點頭
“當然是真的,這件事我早就跟進了。
從幾年前開始,我便一直沒有放鬆過進度。”
鄧榮除剛開始的震驚過後苦笑一聲
“這姑娘說這麼多,不過是不想讓我這個時候抓楊家那位和離回去的姑奶奶罷了。
說來我也沒有確實的證據,可她無緣無故殺害承恩侯府這麼多人。
姑娘可否給我一個解釋?”
催佳雲毫不猶豫的點頭
“你若想聽,我便告訴你前因後果。
我知道你一向最是正直不過你如果能將那罪魁禍首給抓了。
我就幫你抓楊家和離回家的大姑娘。”
“行!”
接下來催佳雲用最簡單,最平靜的語言,將楊大姑娘的事敘述一遍給他聽。
聽完后鄧榮沉默了。
“鄧捕頭,你身為大理寺捕快我知你一向正直,可你說那種欺負長嫂,強佔他人婦的人該不該死?
更不要說他強佔了,可不止一個。
鄧捕頭若要秉公執法,不如先將那人抓起來如何?”
被她這般詢問,鄧榮沉默了,沉默過後便是苦笑。
“姑娘這不是為難我嗎?”
催佳雲也勾唇一笑道:
“這怎麼能是為難鄧捕頭呢?
鄧捕頭你總不能只抓皇子之外的人吧!
不是有句話叫,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
既與庶民同罪,那又為何不能抓,咱們大家心知肚明!
所以既然對某些人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對另外一些人難道就做不到嗎?”
見鄧榮眉頭擰成了個疙瘩,催佳雲又道:
“楊大姑娘如今回了楊家。
這樣吧,若是她在楊家再犯事,我是定不會再護她半分,如何?”
鄧榮還能如何,他是確實沒有找到,那位楊家那位大姑奶奶是如何殺人的。
就如同五皇子從假山上跌下來那次,
想起這個,鄧榮忽然看着催佳雲問
“我記得楊家有位姑娘好像被帶進了西廠,至今沒有出來,這件事你可知道?”
催佳雲將手中冊子合上
“我說鄧捕頭,您到底是捕頭還是閑得無聊的大爺大媽們?”
這個時候冷霜拿着請帖,走到催佳雲身邊,將請帖遞給鄧榮。
催佳雲道:
“鄧捕頭,你看我這會兒真的是很忙,您拿着請帖,等到一個月後我二哥成親您再來吧!”
鄧榮搖搖頭,不過還是頓了下,提醒她一句
“上次你們得罪了威遠侯府和安寧侯府。
安寧侯,就是我爹和我那繼母都挺記仇的。。
尤其是二皇子妃被降為側妃后,就在前不久香消玉殞。
這件事安寧侯夫人必然是會算在你身上的,你多小心着些!”
這人來一趟,終於說了句最有用的話。
不過催佳雲還是要問一句
“你和安寧猴的關係,嗯,具體的說是感情怎麼樣?
那個什麼,他要對付我,我再對付他,你不會幫助他對付我吧?”
鄧榮嘴角抽了抽
“不會!”
扔下這兩字,人便大步朝外走去
催佳雲站在身後同冷霜道:
“這位鄧捕頭也是個不錯的人,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冷霜斜她一眼轉身往院子裏去,只給催佳雲留下一個背影和一句
“不想嫁人,尤其是當捕快的!”
催佳雲歪着頭看她離開的背影,為什麼要強調一下捕快?
難道以前冷霜被當捕快的‘追過?’
算了,暫且不管他們。
第二天一早。
催佳雲收拾好便和提前告了假的催永旺等在門口。
兄弟二人身邊自然少不了周瑾玉這位齊王。
“你說大哥什麼時候會回來?
咱們要不去那條街等着,說不定大哥會和戰老將軍他們一起進京。”
催永旺眺望着巷子口,一邊焦急地等待着一邊道。
催佳雲倒是不急,他她能聽懂麻雀飛回來報告的消息。
今天這些小麻雀也跟着忙叨的很,幾乎每隔一會兒,就有一隻麻雀飛來,向她稟報大哥走到了哪裏。
“二哥不用着急,想來再過一會兒大哥就能出現在巷子口,他這會已經提前進京了。”
催永旺依舊看着巷子口,雙手抄在身前搓着道:
“妹妹你看我今天這一身怎麼樣!”
催佳雲笑眼彎彎,好笑的打量他一番,很認真的點頭道:
“二哥今天這一身真帥氣,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正是應了那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哎,這是誰家的大好兒郎,可惜下個月就要成親,怕是容不得他人肖想嘍!哈哈哈哈!”
催永旺被妹妹打趣的臉色發紅,無奈的看他一眼,搖頭
“七八年沒見大哥了,我這心裏還怪忐忑的,還記得大哥走的時候你就這麼點。”
他說著伸手比量一下他腰間。
催佳雲見他眼眶發紅,趕緊打岔道:
“二哥你可別瞎說,我哪有那麼矮還只到你腰間。
你看看我,現在可是只比你矮半個頭呢!
二哥,你要是不能再次發育趕超我,那說不得我要比你高!”
其實催永旺也並不矮,他也有一米七五了,只是催佳雲這個妹妹後來居上。
看着妹妹比尋常女子都高上些許的身高,催永旺挑眉。
還好一早就定下了人家,不然這說破家還不好說呢!
哪裏有那般多比她還高的男子?
再看看她身邊的周瑾玉,不由釋然。
這位就永遠都是別人家的孩子,他的身高比自己還高一個頭。
也不知大哥如今在軍中磨練成了什麼樣子,有沒有受傷?
催永旺和催佳雲,兄妹二人眼巴巴的看着巷子口。
周瑾玉站在催家的石獅子旁,之前這催家門前還不夠格放兩個石獅子。
可是催永興的軍功,足以讓這門前添上兩個石獅子。
周瑾玉,這個時候雙手環胸倚在石獅子上,一腳撐着地,一腳有一下沒一下的玩着地上的石頭。
他目光也看着巷子口呢。
就在三個人的期盼中,忽然巷子口處一人騎着戰馬而來。
那人身上穿着的雖不是士兵們穿着的盔甲,可卻自有一種氣度。
只有在沙場上浴血奮戰才能磨練出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