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殺心生
魯勝走後,秦風就向半山腰走去,這件事情必須要向張闓稟報,今早決定去向,此地是決計不能再待了。
才走出幾步又碰到了楊標。
“無衣,正要找你!”
“若是喬小姐之事就不要提了,否則吾真會翻臉!”秦風冷着臉說道。
楊標連忙擺手:“非也非也,某不會再提那事!某找你是另外有事!”
“何事?”
“汝跟某來,某待你看一樣好東西,乃是從皖城帶回來的,絕對是奇珍異寶!”
帶回來的?搶回來的還差不多!秦風心中冷笑,卻也不好拒絕,跟着楊標來到了他的窩棚。
楊標請秦風就坐,從角落裏搬出來一個木箱子放在窩棚中間。
“今讓無衣見識見識一下何叫寶貝!”楊標神秘一笑,就緩緩打開了木箱。
木箱內放着一物,用綢緞包裹,卻不知是何物,而且卡得很緊,輕易不會晃動。
只見楊標費了一點力氣才把那包裹着黃綢緞的物件搬出來放在矮几上,在秦風的注視下,他緩緩揭開綢緞。
秦風就看見一片火紅色的光放出來,照亮了整個窩棚。
“這是······我滴個天吶,赤珊瑚?這世間竟然有如此大的赤珊瑚?”秦風的確被這玩意驚呆了,這玩意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楊標見秦風驚呆的表情,很是得意,笑着說:“無衣,這可算寶貝?”
“當然算,若這物件都不算寶貝,世間就沒有寶貝了!”
“哈哈哈,也是兄弟我運氣好,衝進皖城之後殺進了一個豪強家中從其藏寶房內發現了這物件!今日,某高興,又得了如此寶物,當慶賀一番,無衣留下來與某喝兩盅!來人,準備酒菜速速送來!”
“諾!”外面有人答應。
秦風要去向張闓稟報軍情,哪裏有心思喝酒,搖頭道:“吃酒到不忙,方才吾手下暗哨在外面發現了江東軍的探子,吾得把此事立即稟報給都尉知曉!”
楊標一聽也是心中一驚,不過想到······他連忙說:“些許小事倒也不急,江東軍派人來探查很正常,但他們短時間之內絕不會有任何動作!咱們還是先吃酒,稍後再去向都尉稟報也不遲!”
這事秦風可不敢馬虎,起身說道:“你且先喝着,吾去去就來!”
“哎呀,無衣別走······汝此去找都尉,都尉也不在啊!咱們還是先吃酒,等都尉回來再去稟報不遲!”楊標急忙拉着秦風說道。
秦風一聽,頓時轉過身來看着楊標,“都尉去了何處?”
“某、某也不知······”楊標磕巴了一下說道。
秦風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向自己的窩棚跑去。
沒過一會兒就來到了自己窩棚附近聽到了尖叫聲:“放開······放開我,你這畜牲······禽獸······”
秦風聽見,頓時火冒三丈,當即就握着刀柄衝到窩棚跟前一腳踹開了門闖了進去。
“誰?”張闓的火氣更大,正要得手的時候卻被人打斷了,要有多窩火就有多窩火。
秦風冷着臉握着刀柄質問:“都尉,汝這是在作甚?喬小姐乃是吾等貴客,都尉如此做法豈不叫人齒冷?”
此刻小喬早已是淚流滿面,臉上毫無血色,急忙慌慌張張拉起凌亂的衣裳遮住粉嫩的香肩退到了牆角蹲下抱着膝蓋埋着頭不停的打着哆嗦。
張闓一見是秦風,
倒也有些尷尬,但怒火很快就掩蓋了尷尬,“本都尉玩個女人而已,你要怎的?想跟吾動兵刃否?”
秦風抱拳:“卑下不敢,如今我等身處險境,隨時都有被圍剿覆滅之危,還請都尉以大局為重!”
張闓捏了捏拳頭,最終還是鬆開了拳頭,冷哼一聲,邁步走出窩棚離去!
等張闓一走,秦風走到小喬面前蹲下,見她受到的驚嚇不輕,說道:“讓喬小姐受驚了,是吾之過!幸虧吾來的還算及時,沒有釀成大錯!待我等脫離危險,吾就放小姐回去!”
小喬沒有出聲。
秦風無奈,只得轉身走出了窩棚。
這時他才想起還沒有向張闓稟報江東軍斥候到來的消息,他立即向半山腰走去。
等走到張闓的窩棚處,秦風離得遠遠的就聽到裏面傳來張闓暴怒的聲音:“這個秦無衣,真是不識好歹,吾玩個女人他都要管,本都尉的事情何時輪到他做主了?”
秦風眉頭皺起來,他放輕腳步悄悄走到窩棚旁邊豎起耳朵聽。
裏面傳來楊標的聲音:“都尉,看來秦無衣是越來越不把都尉放在眼裏了,試問喬小姐這樣的絕色女子,哪個男子看得不動心?更何況是都尉這樣的英雄豪傑?”
張闓的聲音傳來:“吾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若不是念在他跟隨吾多年的份上,吾早就一刀剁了他!”
秦風聽得心頭一跳,他沒想到張闓對他的嫌隙之深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楊標的聲音又傳來:“都尉,您要得到喬小姐其實也不難!”
“你有法子就說!”
“我看再有幾天孫策和周瑜就應該率軍返回皖城了,不如我等把秦無衣綁了,再派人送去皖城交給江東軍,就說秦無衣已經把喬小姐糟蹋了,小喬姐不甘受辱跳下了山崖!”
張闓有些猶豫:“周瑜會信?”
“都尉,周瑜肯定會信,他不能不信!”
“為何?”
“都尉,喬小姐已經被秦無衣搶回來了,就算放回去,你以為周瑜還會娶她嗎?他只怕還得多謝您沒放她回去呢,放回去又不能娶進門,可又不能不管她,周瑜不是左右為難么?”
張闓一拍手掌:“哈,正是此理!不過無衣此人生性剛烈,有幾分悍勇,若事先沒有準備,只怕輕易拿不下他,你可有何法子?”
楊標思索一番就有了主意,當即就說了出來,聽得張闓心花怒放。
“這麼定了!”
外面秦風聽得怒發須張,血沖頂門,額頭上青筋暴起,手握着刀把就衝動得幾乎要衝進去把這密謀要害的二人剁成肉泥。
但他生生忍住了,他不知道張闓和楊標的武藝如何,但絕對不會比他差,他對付一人尚且沒底,更何況對方有兩個人,而窩棚附近還有張闓的心腹悍匪數十人,一旦廝殺起來,如果不能及時斬殺這二人,他鐵定就是個死的下場。
秦風悄悄退開,待回到自己窩棚內看着還在瑟瑟發抖的小喬,心下不由很是愧疚,如果把小喬放回去,只怕事情真的會像楊標說的那樣,到時候周瑜肯定不會娶小喬過門,而且又不能管,最好的結果就是讓她做一個妾,養着卻不會碰她。
以後小喬的命運可以預知,鬱鬱寡歡,到最後憂鬱而死。
秦風退了出去,他招來一個嘍啰吩咐:“去準備一些吃食過來!”
“諾!”
等嘍啰送來食物和水,秦風端了進去放在矮几上,“喬小姐,你一天沒進食了,吃點東西吧,要吃飽,今夜我等可能要離開!”
小喬眼角掛着淚痕抬頭看着秦風,秦風退了兩步轉身走出了窩棚。
出了窩棚,秦風讓人把杜松和手下另外一個屯長黃翊叫來。
“軍候!”二人來到秦風身側抱拳行禮。
秦風轉身看着二人,“都尉要殺吾!”
杜松和黃翊聽得臉色巨變,黃翊急切道:“軍候對都尉忠心耿耿,這些年跟隨都尉出生入死,最髒的活、最兇險的戰事全都是軍候所替他所為,軍候甚至還救過他的性命,都尉為何如此對待軍候?”
秦風沒有說話,扭頭看向不遠處的窩棚。
杜松頓時明白,失聲道:“就為了一個女子?”
秦風臉上帶着無奈、憤怒和苦澀,“那可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杜松和黃翊二人頓時怒火中燒,拳頭捏得嘎吱作響。
黃翊還有一些理智,“軍候如何得知此事?”
“在都尉的窩棚外,吾親耳聽見,他與楊標密謀要把吾綁了送去江東軍贖罪,還要謊稱喬小姐已被某沾污並不甘受辱而跳崖而死,而後堂而皇之的霸佔喬小姐!”
杜鬆氣當場就要拔刀,“此二人怎的如此歹毒?既然他二人不仁,軍候何須再跟他們客氣?以卑職之見,不如我等先下手為強,某早就受夠張闓這廝了,要不是當初他貪圖曹嵩之財而動手殺人,我等今日何至於狼狽至此?”
黃翊急忙說:“不可輕舉妄動!怎麼說張闓也是上官,倘若軍候殺之,勢必引得眾弟兄心中猜忌,即便懾于軍候威勢而不敢造次,只怕也會心中不服,後患無窮啊!”
“如今刀已懸在我等頸上,若不反抗,豈不等死?你說你有何法子?”杜松反問。
黃翊急得直冒汗,卻又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秦風觀察着二人的反應,心裏稍稍放心下來,剛才他也是在試探這二人對他的忠誠度,倘若此二人有稍稍遲疑和猶豫,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秦風眼神清明,變得異常堅定,說道:“都尉越來越昏聵,最近幾個月行事屢次出錯,以至於眾兄弟也損失慘重,人人自危,若是再這麼下去,我等所有人都得給他陪葬!”
“而今他要害吾,吾只能將計就計,你二人聽着,我等只需如此這般······”
杜松和黃翊二人聽得連連點頭。
“都聽明白了?”
“明白了!”
“去準備吧!萬不可走漏了消息,一定要讓弟兄們把嘴閉緊了!”秦風揮了揮手。
“去吧!”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