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挾持小喬
若是之前,秦風還真不一定能單手拿得起來,兩次獲得熱流灌注之後他的力氣變大了不少,這才能單手拿起來。
能用這種兵器的人,絕對不是無名之輩!
秦風扭頭看向三個躲在牆角偎依在一起的女人問道:“此乃何人兵器?”
一個年紀大的女子說道:“此乃亡夫生前所用兵器!”
“敢問夫人,尊夫姓甚名誰?”
“乃昔日袁公路帳下大將,姓紀,諱靈!”
紀靈?這就難怪了,紀靈是袁術帳下頭號大將,當然能用得了這種重兵器。
“吾聽聞尊夫當年被劉備帳下大將張飛所殺,兵器應該遺失了吧?怎會在此處?”
紀夫人說:“事後劉備遣人將先夫靈柩及這桿兵器送回了!”
哼,這劉備倒是會做人!
秦風打量着手上這桿三尖兩刃刀,用手手指試了試刀刃的鋒利度,只感覺一股寒意襲來,真是一桿好兵器。
“夫人,用這桿兵器保你們母女三人平安,你願意否?”
紀夫人哪裏有不肯的,連連點頭:“大王若是喜歡這兵器儘管拿去!”
秦風點了點頭,對門外杜松說道:“留二人在門外守着,告訴來犯之人,但有人敢強闖進來放肆,吾必殺之!”
“諾!”杜松連忙答應。
秦風拿着三尖兩刃刀走出了房子騎上馬,此時前方傳來廝殺哄鬧聲,他立即騎馬趕過去,必須要提醒張闓,此時不是得意忘形的時候,趁着守軍被世家大族和地主豪強們牽制,搶夠了財物和糧草趕緊撤退。
等趕到廝殺喧鬧處,秦風這才發現原來是有一夥手持兵刃的家丁模樣的人攜帶大量財物正在與悍匪們廝殺。
張闓正騎着馬在後面指揮進攻,秦風策馬跑過求問道:“都尉,這是怎的?”
張闓一看是秦風,說道:“也不知是哪個世家豪強的家丁們,攜帶了大量的金銀珠寶準備逃走,被兒郎們撞見了,於是廝殺了起來!”
秦風說道:“都尉,現在我等是喪家之犬,金銀財物於我等不僅無用,還是累贅,不如讓弟兄們捨棄財物而多帶一些糧草離開,城內有千餘守軍,此刻被世家大族和地主豪強的家兵牽制了,我們當搶夠了糧草速速撤走才是,以免被拖在此處!”
張闓擺擺手:“你太着急了,耽誤些許工夫不妨事,等擊潰了這些家兵們就讓弟兄們去搶糧食!”
秦風無奈,知道勸不住,只能任張闓胡鬧。
為了以防萬一,他找來魯勝吩咐:“你帶二十人去守着東城門,吾不帶人撤出城外,無論發生何事,爾等不許離開!”
“諾!”
事情的發展完全脫離了張闓的控制,那些世家豪族的家丁們在被殺了一些人之後,其他人被嚇壞了,紛紛轉身逃走,這些人一邊逃,身上攜帶的財物不時往地上掉。
看到這些家丁身上竟然有如此之多的金銀財物,悍匪們都興奮的嗷嗷叫,一個悍匪頭目舉着刀大吼:“追上去殺光他們,把所有錢財都搶過來!”
“殺光他們!”
“給我追,殺啊——”
悍匪們已經失去控制了,在後面的張闓大吼了幾聲,但亂糟糟的喊殺聲完全掩蓋了他的命令聲。
看到這種情況,秦風皺起了眉頭,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這幫兔崽子,竟然不聽號令了,隨某追上去!”張闓說了一聲就打馬追過去,
他不能失去隊伍,要不然他的下場可以預知。
秦風此刻也不得不跟上去,當他在隊伍後面看到前方逃跑的豪強家丁們不停的把金銀扔在地上,還有人不時回頭張望,一下子就明白了。
“不好,這是圈套,有人在做局!”
“是誰在做局?有什麼目的?”
這兩個疑問瞬間佔據了秦風的腦海。
當悍匪們追到一個豪華的巨大宅院門前時,那些逃跑的家丁們把全部的金銀全部扔下,加快速度逃向遠處,而此時豪宅的大門大開,大量的豪強家兵們拿着兵器沖了出來與追擊的悍匪們廝殺在一起。
禍水東引?借刀殺人?
秦風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立即策馬跑到張闓身邊大聲道:“都尉,大事不妙,我等似乎中了某人的算計,有人要借我等之刀跟這些豪強們火併!”
“什麼?這······”張闓也發現了異常,此時聽到秦風一提醒,立馬也反應過來了,他當下有些着急:“這可如何是好?”
“都尉,馬上召集弟兄們撤吧,要不然我等就走不了了!”秦風焦急的說道。
張闓當機立斷,“善,既然如此,你就帶本部人馬斷後,某帶人先撤,我等還在卧虎溝匯合!”說完就大聲下令撤退。
聽到命令的悍匪們紛紛跟着張闓撤走,沒有聽到命令的悍匪們還在跟豪強家丁們廝殺,此時他們即便聽到命令也因為被牽制住了走不了。
“尼瑪的,張闓,我曰你姥姥!”回過神來的秦風對着空蕩蕩的街道上大罵。
被當了棄子,秦風的心情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但罵歸罵,氣歸氣,卻不能不為張闓斷後,要不然大家一窩蜂的跑,鐵定會全部都完蛋,而且就算能逃出去,事後張闓肯定會以此為由找他算賬。
“杜松聽令,集合人馬排成六列!”
杜松聽到命令立即組織人馬,這些人畢竟從前是官軍,還是經過騎兵隊列訓練的,在杜松的組織下,六七十人馬很快在街上擺出了一個騎兵方陣。
“全體注意,舉矛!”秦風大吼一聲,騎在馬背上抬起了手中的三尖兩刃刀。
身後騎兵們紛紛舉矛。
“隨我殺——”秦風大吼着策馬向前方衝過去,那邊還要悍匪們正在與豪強家兵們廝殺,但那些不是他的麾下,他也無須顧忌這些人的死活,他只要一舉擊潰這些豪強家兵們。
五六十騎兵雖然不多,但集體在大街上衝鋒卻是弄出了很大的聲勢。
“啊——自己人,自己人啊!”有悍匪聽到馬蹄聲扭頭一看,當場嚇的臉都白了,一個個大喊大罵。
管你自己人還是敵人,秦風帶着騎兵們一鼓作氣全力沖了過去,擋在前方的敵我雙方兵士瞬間一個個被撞死、踩死、刺死。
一陣風吹過之後,大街上只剩下一地的屍體和滿街的鮮血。
“跟我撤!”秦風調轉馬頭大喝一聲,帶着騎兵們迅速撤走。
從街道盡頭出現了大批江東軍兵士,一個穿着鎧甲的人手持大刀大喊:“悍匪屠戮我皖城百姓,江東健兒們聽令,跟我追!”
“諾!”
秦風想迅速撤出皖城的想法落空了,在撤往東城門的途中連續被兩小股江東軍襲擊,儘管損失不大,但卻耽擱了時間,被後面大批江東軍追上。
“軍候,後面江東軍追過來了,看人數不下五百!”杜松騎馬過來大叫道。
這時前方又出現了一支兵馬攔住了去路,還是江東軍,領頭的赫然是一個四五歲的中年文官。
“本官孫靜,現為皖城縣令、廬江太守,不知閣下何人,竟敢帶人襲擊我皖城劫掠百姓、肆意屠殺?”文官勒馬停下高聲問道。
“完了!”秦風見前後去路被堵死就心下一沉。
孫靜?這傢伙不是孫堅的弟弟嗎?看來從前算計之人應該就是孫靜無疑了!
“在下秦風,只不過腹中飢餓,特來找孫太守借一些糧草罷了!”
孫靜聞言一愣,隨即大笑,卻又冷着臉說:“真是厚顏無恥之輩,爾等強盜賊人破城燒殺擄掠,竟然說什麼借糧?今日,爾等若下馬放下兵器投降,吾可饒爾等一命,如若不讓,竟然爾等全部葬身於此!”
“軍候,這可如何是好?”杜松有些慌了。
秦風臉沉如水,“慌甚麼?腦袋掉了也不過碗口大一個疤!”
這時旁邊一家胭脂店裏有人用手指戳破窗戶往外看,秦風感覺到有人在窺視,扭頭看過去。
杜松等人也紛紛看過去,他當即帶人走去一腳踹開店鋪門,不一會兒從裏面押出來幾個女子。
“軍候,這幾個女子似乎不是平常百姓,其中有一女子姿容絕色!”
嗎的,這杜松真是不靠譜,這個時候哪裏還有心思看美女?
當幾個女子被押過來的時候,秦風發現她們的確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因為她們身上穿的是綾羅綢緞,其中一個女子明顯三十大家閨秀。
這時對面傳來一聲驚呼:“不好,是小喬小姐!”
秦風耳朵尖,聽見這話,頓時仔細打量那大家閨秀,“小喬小姐?這女子不會是小喬吧?等等,剛才那誰喊什麼?小喬小姐?她這時還沒有嫁給周瑜?如果嫁給了周瑜,應該被人稱呼周夫人才對啊!”
“來啊,把這位小喬小姐帶過來!”秦風下令。
這可急壞了對面的孫靜和孫瑜兩父子,小喬可是已經跟周瑜定了親,這個時候如果讓小喬出事,父子倆如何向周瑜交代?如何向孫策交代?
孫靜立即喊道:“壯士,有話好好說,只要你放了那位小姐,某做主讓爾等離開!”
“哈哈哈······”秦風大笑數聲,“孫太守,如今籌碼在吾手上,只怕由不得你了!還煩請你下令讓眾將士讓開一條道,否則這位小喬小姐頃刻間就會香消玉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