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殺紅眼的莫幣
看着眼前的若兮被擊中大腦，莫幣遲遲沒反應過來，但他眼角確是擠出了淚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莫幣才恍惚從驚訝中驚醒，但他沒有大叫。
儘管幾十年光陰，儘管造了無數後代，儘管相互浸入對方，但莫幣還是沒有大呼小叫。
他已經被瑞克傷習慣了，這點就算不得什麼了，也許這不過新的開始呢？
莫幣緩緩蹲下，抱頭抽泣，許久許久，儘管無數次自我洗腦這都是虛擬的，但他還是無法忘卻那段感情。
感情重要的是人嗎？是結果嗎？是過程嗎？都不是，感情重要的是記憶。
莫幣捏出一個華麗的棺材，將柳若兮放入其中，然後封棺掩埋在房子下面。
莫幣就那樣看着倆瑞克打，想緩解心理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瑞克還在打，可他的心卻依然痛苦。
“還打嗎？累不累啊！”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時候，莫幣腦海猛然一抽，直接憑空捏出一根長矛，隨便朝一個瑞克扎去。
那長矛直接貫穿那個瑞克的身體，死死地釘在房檐上，莫幣整個人都嚇得瞅瞅。
他真的不敢相信，他擊殺了全副武裝的瑞克。
“哦耶！垃圾複製品！”
瑞克收起手裏迴旋光刃，激動的在空中手舞足蹈，跳起了專屬於他的瑞克之舞。
屋裏緊跟着響起歡快的音響，好像在和誰慶生似的。
瑞克嘲諷瑞克的屍體一般，一口千年老痰，外加一泡尿一個屁羞辱瑞克的屍體，還不罷休變出一堆長矛把瑞克插成刺蝟。
瑞克是真的狠，對付自己都不手軟，更別說對別人了。
尤其莫幣知道，完了，他本只是想宣洩一下憤怒，卻不料直接殺死了瑞克。
真假瑞克不管死的是誰，現在莫幣知道，他完了。
“莫蒂，乾的漂亮！”
瑞克鞭完瑞克的屍體，重進莫幣房間，拿起莫幣的手使勁擊掌以示慶賀。
“你殺了瑞克，我的天，你竟然能殺瑞克，莫蒂，你真的太了不起了！”
瑞克大叫着，活像個傻子，但在他面前，嘲諷他的又何嘗不是傻子呢？
“呵呵，你很高興啊！只會把自己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身上罷了，你可曾想過別人感受？”
莫幣已經看遍了人生百態，生與死都不在重要，說話間，手裏已經捏着一柄空間利刃，拚命朝瑞克刺去！
瑞克竟然沒躲，莫幣驚訝得睜大眼睛，倒不是因為沒刺破瑞克堅硬的皮膚，也不是因為殺了瑞克，而是那是瑞克的投影，匕首直接穿如瑞克的身體，瑞克身體直接虛化。
可剛剛明明是實的，而且莫幣也只是想宣洩下內心憤怒，他知道殺不了瑞克。
不，剛殺了個瑞克，那是因為有另一個瑞克在場，如果單憑他自己，累死他也做不到。
“是不是很憤怒？但是莫蒂，你要知道我們在虛擬現實，我可以隨意變換形態的。”
瑞克笑着，轉身變成了一條大白鯊，圍着莫蒂轉了半圈，又變成了一直老鷹，然後全力朝莫幣襲去，莫幣下意識躲閃，可瑞克直接穿過來他的身體。
“你也可以任意變換形態，體味各種人生，這麼有趣為什麼要傷心呢？”
瑞克抖抖白大褂，疑惑地詢問。
“你還好意思問，你剛剛殺了我的摯愛！”
莫幣轉手拿起一堆空間槍，沒把槍都有着各種形態。
莫幣知道，殺不死瑞克只是因為所屬型號不同罷了。
手裏那麼多型號槍，總該有個是的吧？
“不，莫蒂，你在幹什麼？我沒殺了你的摯愛，柳若兮是個虛擬吞噬蟲，專門害你的！”
瑞克掙扎着變出幾層護盾蹲在後面，架在前面慌忙說。
見莫蒂沒動靜，瑞克知道莫幣心動了，意思繼續說。
瑞克起身掏出控制器，直接把地下破開，也許是剛才，也許是很久以前被莫幣掩埋的金黃色華麗棺材被瑞克挖出土。
瑞克把棺材放在莫幣面前，操控打開棺槨，裏面躺着的赫然是一個透明的軟體蟲，莫幣看了直犯噁心。
“可我和她的記憶明明那麼深切！”
莫幣強忍着內心的情感波動，回想起在這裏和柳若兮的點點滴滴，沒一個畫面，每一個細節都如此真切，根本不想被造假。
“是的，那都是真的，只不過在虛擬現實里可以控制時間場，裏面所有都是模擬的，虛擬吞噬蟲就是騙你過完一輩子，然後讓你安詳死去！”
“瑞克！我拚命也要殺了你！”
聽到這話，莫幣憤怒爆表，人活着不就是為了歡樂嗎？生老病死很正常。
可瑞克，雖然殺的是虛擬吞噬蟲，但也是他的摯愛！可以陪他老死的存在。
無數機槍全力發射，朝着瑞克厚重的盾牌就是突突突。
盾牌被一層層打破，瑞克眼看局勢對自己不好，這個停留肯定不是事。
索性直接掏出傳送槍，在最後一面空間盾牌被打破后，直接在面前射出一個傳送門。
拿傳送門當盾牌，也只有瑞克能想出這種方法。
“莫蒂，你這是幹什麼？我剛救了你啊！要不你差點就死了。”
瑞克很不能理解莫蒂的情緒，其實是理解的，只是不願承認，他就是那麼自負。
“啊！”
莫幣更加瘋狂了，簡直要被氣死，雖然他已經麻木，但殺妻之仇，不共戴天，他轉着圈避開傳送門朝瑞克射擊。
“莫蒂，這就沒意思了！”
瑞克轉着圈躲避迫近的莫蒂，心想這樣下去肯定不是事，索性就直接捏出一個柳若兮，又射了個傳送門把她塞進去。
“莫弟！”
傳送門從莫蒂後面出現，柳若兮從後面走出來拍了拍莫幣的背，莫幣下意識渾身一緊，手裏的一堆槍也停止了射擊。
但下一秒，莫幣無視柳若兮從背後擁抱，繼續朝瑞克開槍。
“操，莫蒂，不不！”
瑞克無奈地搖搖頭，射出一個傳送門，直接出現在莫幣後面，一把從莫幣身上扯出柳若兮，然後抵在她的頭上威脅。
“莫弟！”
柳若兮驚叫道，莫幣猛然轉過身來，卻不敢開槍。
“瑞克，拿一個女人當擋箭牌，算什麼好漢？”
莫幣怒斥，根本不管什麼柳若兮，直接朝他倆開槍。
柳若兮直接被打成碎片碎成一地，無數子彈穿過瑞克的身體，瑞克可不敢猶豫，直接掏出槍一槍給莫幣爆了頭，莫幣碎成碎片散落一地
然後瑞克射出一個傳送門，縱身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