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聊齋

第9章 聊齋

我們到了燕京總部的時候剛好就中午了。飯也沒吃,緊着就把卷宗都調了出來。

一刻都沒耽誤,拿到卷宗我們就去了現場。車上有啥就吃口啥。

張強開着車,我坐副駕駛。徐晴在後面一直在看卷宗,一直到了北山這別墅大門外,她才把卷宗都放進了檔案袋。

正對着大門的一座很大的房子,房子周圍本來全是綠植,有人修剪的話應該非常漂亮,不過此時已經荒蕪,草長得膝蓋那麼高,喇叭花爬得滿處都是。

徐晴一指說:「我們進去看看現場。」

這座巨大的別墅里,中間是居住區,也是最大的一棟房子,這裏面有十幾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有衛生間,具體有多少衛生間我也沒數,誰數那玩意幹啥?

有錢人家交電費、水費和我們也不一樣,人家估計一交就交個萬八千的。明顯很久沒住人了,一開燈,這燈還是亮的。一擰水龍頭,這水還是在流着的。

我洗了把臉,但是當我抬起頭的時候,看到鏡子裏是張嫣在看着我笑。

習慣成自然,誰叫咱是神經病呢?

我現在遇到的難題是,我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才能照到鏡子。也許只能用手機自拍了吧。

從這座大房子的後門出來,有一條被兩排植物夾出來的小路,這小路一直走到頭,就是一棟二層小閣樓。

徐晴指着說:「那就是劉洋的畫室,據說劉洋就是被困在那畫室里的一幅油畫裏了。」

張強呼出一口氣說:「怎麼會有這種事呢?」

徐晴說:「要是沒有這種事,也就不會有我們這個職位了。走吧,過去看看那副畫。」

我們從兩排植物中間走過去,進去之後,一樓是個放映廳,這裏有大沙發,有投影儀,有一塊兩百寸的幕布。這應該是劉大少看電影的地方。

我們順着樓梯上去,到了二樓,就看到這裏的牆上掛着很多幅油畫,房屋中間的若干畫架上還有一些半成品。

正對着大門的一面牆上,畫的是一片黑色的森林,在一棵大樹旁靠着一個年輕人,手裏緊緊地握着一把刀,在伸着脖子窺伺大樹的後面。這畫,畫的很不錯。

我看着這幅畫,我說:「這樹後面不會有鬼吧!」

張強說:「這就是被困在畫裏的那個失蹤的劉洋。」

我仰着脖子看着畫裏的劉洋,他穿着一件白襯衣,卷着袖子,手裏拿着一把雪亮的刀子。下身穿了一條灰色的長褲,黑皮鞋。他看起來是個健壯的男人。

我說:「怎麼知道是被困在畫中了呢?」

徐晴呼出一口氣說:「我們去下面,剛好用他的投影儀看看證據。」

卷宗里有光盤,我們拉上了窗帘,看着巨大的屏幕。

這上面有很多平時關於劉洋的視頻。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那副畫,本來那副牆上的畫是一個漂亮的姑娘,穿着連衣裙,長發,靠在樹上,雙手握在一起在祈禱的樣子。後面是黑色的森林。

我感覺在黑森林裏的不遠處,應該有很可怕的東西。

我說:「要不我進去看看。」

張強笑了:「那是一幅畫,那怎麼進得去?」

張強又換了一張光盤,這張光盤是家裏的監控。

監控錄像顯示,那天晚上,就是這位劉洋劉大少,穿着灰色的長褲,白襯衣,挽着袖子,手裏拿着一把刀從外面進了這閣樓。

大概也就鍾之後,一個穿着連衣裙的姑娘從閣樓里跑了出來。

院子裏的監控很多,能看到這個姑娘驚慌失措的樣子,她循着光進了別墅的主樓,然後劉洋的爸爸,媽媽和那個姑娘一起衝進了那二層閣樓之內。

影像資料到此結束。

張強說:「這劉洋拿着刀進了那畫裏面,把姑娘救出來了,他自己困在裏面了。」

我說:「那姑娘呢?」

徐晴說:「卷宗里說,那姑娘還留在劉家,現在應該是搬市裡去了。姑娘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裏,她的記憶就是從恐懼開始的,一隻溫暖的手伸向了她,拉了她一把。」

我說:「她在怕什麼?」

徐晴說了一個字:「長着尖牙的鬼!會咬人。」

我們正說著,突然外面響起了嗶嗶叭叭的汽車喇叭聲。

出來一看,院子裏停了很多車,全是那種非常貴的越野車。從車裏下來一群各式各樣的年輕人。

遠遠地就聽到他們在吹口哨,在喊叫。

還有女人在喊着:「鬼呢?給姐滾出來,讓姐看看鬼長啥樣。」

張強嘆口氣說:「這是來鬼宅探險來了啊!」

這群人可沒閑着,陸陸續續進了主建築。就是因為這裏鬧鬼他們才來的,要是不鬧鬼,他們還不來呢。

徐晴說:「得讓他們離開。」

張強說:「怕是不會聽啊!這都是一群缺少管教的小混蛋。」

我說:「他們連鬼都不怕,還會怕你們倆調查員?省省吧,我們撤我們的。」

我們三個到了主建築外面的時候,裏面已經開始在狂歡了,在拿着啤酒往屋子裏噴,也許是香檳,總之,都是和外國人學的外國六的。

徐晴說:「不能讓他們這麼破壞現場。」

徐晴直接就闖進去了,她舉着證件喊:「我是公共安全調查員,這裏不是夜總會,我命令你們離開。」

張強也進去了,用手指着大聲呵斥:「別鬧了,都出去,這是案發現場,不是遊樂場。」

一個鼻子上戴戒指的男的呵呵笑着走了過來,歪着脖子看看徐晴,回頭呵呵笑着對他身後三十多個小夥伴兒說:「這妞兒不錯嘿!」

徐晴也不是窩囊人,直接給了這小子一拳,直接打鼻樑上了。

這小子捂着鼻子罵了句:「我你媽!」

有人喊了句:「成哥來了。」

眾人朝着門口一看,進來一個西裝筆挺,戴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

長得倒是六的,就是一看就想扯起他雞兒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到西伯利亞去,讓這二到北極熊喊爸爸。

我怎麼就那麼看他不順眼呢,他天生就是一副欠揍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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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白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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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聊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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