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血緣鑒定
折騰一宿,開始睡覺。
王檢在裏屋睡,我在沙發上,寇玉門去王阿寶屋子裏去睡了。
睡着覺我就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我立即就醒了過來。
剛一睜眼睛,宋河推門就進來了。跟着宋河進來的還有一群人,徐晴,張強,小趙,富貴都來了。
宋河大聲說:「前後佈控好了,一個人也別放走。」
我坐起來看着宋河說:「老宋,你啥意思啊?」
寇玉門這時候被一個女調查員拉着帶到了屋子裏,讓她和我並排坐好。
王檢隨後被小趙從裏面帶了出來,挨着我坐在沙發里。
宋河哼了一聲說:「問你們這人誰,你們說話吞吞吐吐,雲山霧罩的,當我是傻子嗎?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當時裝糊塗,但我不是真糊塗。我可是幹了一輩子的老偵查員了,你覺得我好糊弄嗎?」
寇玉門說:「誤會了。」
宋河盯着王檢說:「我看他就是那賊,也是那個古屍!馬武呢,讓馬武來認。」
馬武被人從外面帶了進來。
我低着頭,聽着外面的腳步聲我就知道,前後都被包圍了,想跑是不可能的。
馬武從外面進來之後,看到我就要下跪。
但是被宋河拎住了后脖領子,宋河說:「一碼是一碼,先認清楚,這是不是那古屍。」
寇玉門不屑地呵呵笑着說:「是不是古屍還用看?這分明是個大活人啊!」
馬武仔細盯着王檢看了有幾十秒,然後說:「像,頭髮短了,不敢肯定。」
小趙過來盯着王檢看了看,他說:「看起來是個人,不是妖精。」
宋河哼了一聲說:「不要麻痹大意,是人,是什麼人?」
寇玉門說:「這是老王同志失散多年的兄弟,王檢。」
宋河大聲說:「放屁,王律同志是孤兒,哪裏失散多年的兄弟?編謊話都不會編。」
寇玉門說:「是王檢找到王律的啊!你看,長多像啊!另外,有家族病史,精神也有問題。」
宋河看着我說:「王律同志,是真的嗎?」
我嗯了一聲說:「是我兄弟。」
宋河說:「看着比你年輕啊!」
「我家老二。」我說。
「身份證,戶口本。能證明身份的都行。」宋河伸着手說。
寇玉門說:「他精神病,都弄丟了。大活人擺着呢,怎麼能是古屍呢,你看這倆人模樣,這能騙人嗎?」
小趙看着說:「那好說,抽血,驗個DNA就都清楚了。」
小趙說著拿出手機來,用古屍的照片和王檢比較,這一比太像了。
長得像只能是線索,當不了證據。
但這個線索太重要了。
小趙說:「抽血不僅看看你們是不是兄弟,我們也得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古屍。」
我心說完犢子嘍,這要是抽血,即便是有血緣關係,那都多少代了,驗出來那也是爺孫關係啥的,也不知道這爺孫關係的DNA比對和兄弟關係的有啥大區別沒有。
我此時還是抱着僥倖心理。
法醫進來了,血抽走了。從抽血看,王檢的血和人類的是一樣的。
小趙對宋河說:「起碼能排除是借屍還魂的妖精,確實是個人。」
宋河指着我們三個說:「結果沒出來之前,都在這裏給我等着。要不是兄弟關係,直接全抓起來。反天了,這是要造反啊!」
王檢立即說:「草民不敢,那是誅九族的大罪。要殺就殺草民一個,別連累旁人。」
宋河指着王檢說:「刀是不是你偷的?」
我是真怕他招了啊!我心說你心裏得有數啊兄弟,寧可打死,不能被嚇死啊!
王檢擺着手說:「沒有,偷雞摸狗的事情,我王檢從來不做。」
宋河指着王檢說:「你就和我說瞎話吧,等結果出來,我看你們怎麼圓謊!還兄弟,我就沒聽說過王律有什麼兄弟。」
徐晴在旁邊一直手插着兜看着我,什麼都不說。
張強把馬武帶了出去,馬武走的時候一直看着我,很難為情。
小趙看着我說:「精神病家族史,你騙誰呢?我很好奇啊,這古屍是怎麼被你們弄活的呢?」
小趙看着寇玉門說:「早就知道你會養鬼,你這是什麼秘術吧!」
寇玉門拉着我的手,她的手冰涼,手心裏全是汗。明顯,她怕了。這事兒要是穿幫了,可就麻煩大了。
富貴大聲說:「老王,到底什麼情況?昨晚上你們都幹了啥?出去為啥不帶我?你們很可疑啊!」
我說:「富貴,我知道我可疑,我精神病,行不行?」
我看着徐晴說:「從第一天你認識我,我就可疑,你們都覺得我殺了張嫣,事實呢?黑車司機殺的。我是無辜的吧!」
徐晴說:「我希望這次你也是無辜的。正是因為上次的教訓,這次我們才沒有急着下結論。」
小趙說:「還用說嗎?這明顯就是在撒謊,這就是那古屍。你看這照片,這一比對不就出來了嗎?」
宋河說:「小趙,別急着下結論,你不懂王律同志啊!王律同志是為組織和人民做過大貢獻的,沒有充分證據的前提下,不要揣測王律同志的動機。」
我這時候看看外面,王阿寶想出來,被攔在了屋子裏。在那邊有好幾個女調查員在堵着她。
這是動了重兵,下了大力氣來圍我啊!
這老狐狸,佈置的夠周密的啊!
宋河對徐晴大聲說:「讓法醫那邊抓緊時間,出鑒定報告后不用送過來,直接拍照片發過來。」
徐晴說:「說下午兩點之前出報告。」
宋河嗯了一聲說:「大家一起在這裏等。報告一出來,只要不是兄弟,立即抓人。」
小趙說:「要是兄弟呢?」
宋河大聲說:「你還是公共安全大學的教授?一個古屍怎麼可能和一個人是兄弟呢?你這教授怎麼當的?」
小趙撓撓頭皮說:「是啊,不可能是兄弟,你看這照片,你看看他,是不是一個人?」
宋河擺着手說:「我不看這個,我看證據。你這當不了證據啊,只能是線索。」
大家接下來都不說話了,開始在這裏熬着,一直熬到了下午一點的時候,宋河的電話響了,他接了,只是嗯了一聲,電話就掛斷了。
然後手機叮咚下,微信響了。我知道,鑒定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