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太子龔雲）
“你這麼說爹不好吧？”秦堯口是心非的責備，用詞是沒錯，但任誰都聽得出來她這話里另有含義。
“害爹之心不可有防爹之心不可無是吧？爹是爹、我們是我們。做兒女的孝敬長輩那是天經地義，但也沒必要把自己一輩子都賠進去吧？要報養育之恩又不是只有這一個辦法，你說是吧小妹？”鳳兒解釋道。
“嗯，有道理，說說這些圖有什麼用？”秦堯的心裏一下子輕鬆了許多，如果說大姐和二姐也有自己的打算，那自己以後行事就方便多了。
鳳兒將一堆亂七八糟的肖像規整了一下解釋：“你看這些，只其中有三品官員的女兒或是孫女，也有的是侄女外甥侄女什麼的。在這些人中有的人是不想進宮的，就比如咱們。”
“還有一部分是願意進宮的，你別看皇帝年紀大了，但在活個十年八年的那還是沒問題的。”
“你看這幾個應該就是自願的，考核的時候應該還會很賣力，她們的父母有的沒官職有的官職很小，十年八年足夠她們提拔自己的親人了。她們都是三品官員的至親，自然也在選秀範圍之內。”
“你看這幾個？就是咱們家的至親，她們應該也會很賣力的表現。再有就是這一位了，我和大姐分析這個人入選的機會很大。”
“他父親雖然和咱爹一樣是三品官員，但前些日子犯了點事正在被審查，結果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她要是成了皇上的妃子，那麼他父親的案子自然也就沒事了。”
秦堯明白了，“你們是說我們就以這幾個為參照，考試的時候不能比她們考得好了。”
“差不多吧，但也不能太差了，否則容易連累到爹，爹要是倒了咱們就得去喝西北風了。”萱兒提醒道。
“有道理，讓你倆在這後院當大家閨秀可惜了，應該讓你們去邊關帶兵打仗。”秦堯笑嘻嘻的稱讚。
“這些圖你今晚好好看看，明天一大早去我那裏挑衣服，首飾你應該有了吧？我見娘擺弄來着。”萱兒說道。
“我還沒看呢，要是這樣應該有吧？”秦堯抬頭看看樓梯應道。
“那就這樣了，後天結果如何就看老天怎麼對咱們了。”萱兒嘆了口氣起身。
“咱們去泡澡吧？”
“那個？你們有沒有太子的畫像？”秦堯有些遲疑的問道。
“你還真敢惦記太子啊？那可不是什麼好招惹的，比皇帝還要可怕。他的畫像我們可沒有，他可是儲君，他的畫像和皇上的畫像是不準私藏的，罪很大。”鳳兒警告般的提醒。
“我就是問問，誰惦記他呀！就這爛名聲我還是躲遠點比較好。”秦堯害怕的抖抖身子。
“你最好別動那心思，聽說好幾個女子都被他給玩死了呢？”鳳兒低聲底氣的提醒。
“還有這事？”秦堯很是新奇的問道。
萱兒拉開門，“這話可別亂說，小心禍從口出。”
出了門，萱兒對這裏兩個丫鬟吩咐：“你們也去吃飯吧？風靈剛從洗衣院調上來，記得叮囑她給三妹送換洗的衣服過去。”
“是。”兩個丫鬟應着走開了。
……。
秦虹拿着一個畫軸離開了尚書府直奔太子府，他還真是給秦堯求情去的。至於說把秦堯推給太子那也只是他的個人意願，他是有這個心思，但也要看太子是不是能看上秦堯了。
……。
太子龔雲正在書房看書呢，在書案上也放着一疊和鳳兒給秦堯看的一模一樣的肖像畫。這是他明天的工作，畫卷上的女子他都得多少有點印象才行。另外，這些閨中女子平時幾乎不出門，有的甚至都要出嫁了外界才知道本家還有這麼個女兒。”
“他是太子，對朝廷重要官員的內眷有所了解是有很大用處的，別看她們只是閨中女子，但往往都是被當成重要資源來使用的，如果放對了位置甚至有可能改變朝堂格局。”
“太子爺，禮部尚書秦虹求見。”親信侍從小五在門外稟報。
“秦虹？”龔雲看了看時辰才應道：“讓他來這裏。”說完放下書卷在書桌後面坐下用一套複雜的茶具開始沏茶。
秦虹是禮部尚書，雖然說這個官職對他來說沒什麼用處，但其也有自己的交往圈，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得罪，興許是為了明天秀女入宮的事來的呢。
“微臣見過太子。”秦虹進來伏地叩頭。
“秦愛卿請起，這麼晚了找我何事？”龔雲慢慢品着茶問道。
“臣打擾太子是為了小女的事來向太子討個人情。”秦虹弱弱的應道。
“討人情？”龔雲神色犀利的看過去。
“不不，不是太子你想的那樣，微臣不是不想小女入選，小女能伺候皇上是她們的福分，微臣是相請太子給小女兒留條性命。”秦虹趕緊解釋。
“哦？你那三女兒回來了？”龔雲難以置信的問道。這節骨眼兒上，很多三品官員都在琢磨着怎麼把女兒送走呢！他居然這時候真的把那三女兒給弄回來了。
“回來了是回來了，可是……。”秦虹為難的說了半截就不說了，似乎有很難開口的話沒法說了。
“說下去。”龔雲似乎是在下達命令。
“可是，眾所周知，我這小女兒十年前因為家裏鬧矛盾連同其母被趕出去了，十多年了在鄉下除了種地就是割草打兔子。”
“別說宮廷禮儀針織女紅了，大字都不認識幾個，舞蹈那更是一竅不通，你要是讓她上樹掏個鳥窩什麼的還行。”
“伺候皇上這……，到時候恐怕就連老臣這顆腦袋都得搭進去，就連太子你都有可能被牽連。”
“是嗎？這樣的女兒你都弄回來了，可見你還真是挺忠心的！”龔雲諷刺道。
“可這是你的旨意，不回來也不行不是？”秦虹超級低調的解釋。
“那你打算要我怎麼幫？”龔雲冷冷的問了一句。
秦虹趕緊跪倒，“臣請太子看在微臣忠心耿耿的份上，後日初選的時候若小女弄出了什麼么蛾子出了洋相什麼的，教訓一下把她轟出來別給打殺了。這孩子命苦，此番回都城也都是為了不讓微臣為難。”
“微臣愧對其母子，還請太子到時候網開一面，臣絕沒有忤逆聖意的意思，臣的另外兩個女兒也會參選，如若太子不信大可選其一，微臣榮幸之至。”
“你手上拿的可是你家三女兒的畫像？”龔雲問道。
“正是。”秦虹趕緊起身將秦堯的畫像遞了上去。“這是微臣剛剛畫的，畫的急不怎麼像還請太子包含。”
龔雲展開畫像看了看眉頭一擰，這女子好標緻的說，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鄉野村姑啊！
“太子，具她們母子之言我這小女秦堯可能在鄉下還有了夫婿了，可時間來不及調查了呀！”秦虹解釋道。
“這秦堯算算也二十好幾了吧？在鄉下這個年級已經婚配倒也正常。”龔雲似乎是在自語。
“你這畫像和本人究竟差多少？”龔雲怎麼看畫像上的女子也不像是一個種地的。
“差不太多吧？微臣也不擅長這個，找畫師也來不及湊合著畫的。”秦虹含糊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