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家宴）
“堯兒，這些年是爹對不起你們娘倆，這次回來就不要再走了，留下來。”秦虹看着秦堯問道，語調有些小心翼翼。
“嗯，難道爹打算等我替你填完坑就把我們再次趕走？”秦堯吃着菜很不在意的反問。
“我知道你怪爹，你想要什麼儘管說，只要爹能做到都給你。”秦虹愧疚的再次問道。
“東西我倒是沒什麼想要的，只要爹不限制我出府就行了，你也不用覺得虧欠了什麼，只要娘原意我怎麼樣都行，反正就我這年級用不了多久也要嫁出去了是吧。”
“要是這樣能原諒爹，爹就答應你。”秦虹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應道。
“爹？”萱兒和鳳兒見秦堯可以隨便出去央求道。
“你們倆就別想了，堯兒從小在外面長大，做事有分寸你們能比嗎？”秦虹堅定的否決，這是小女兒的要求，都同意了那還算補償嗎？
“你也太偏心了。”大娘不滿的抱怨。
“要不是你們倆，堯兒怎麼會受這麼多苦？”秦虹大有轉移怨氣的意思呵斥。
“好了吃飯，過去的事了還說它幹嘛？”碧瑤趕緊打圓場。
“爹你就是偏心，她能出去我們為什麼不能？”鳳兒氣鼓鼓的夾起一根菜丟在碗裏。
“老爺，這樣行不行？你只讓堯兒一個人出去這確實不公平，就答應她們只能和堯兒一起出去行不？”碧瑤小心的問道。
“你說呢？”秦虹看向小女兒。
“偶爾可以，但我不能每次都帶她們。”秦堯看看兩個人應道，才剛回來也不能把事辦絕了，她也需要一段時間安穩安穩，尚書府確實很適合。
“怎麼樣爹？”萱兒和鳳兒祈求的眼神看着秦虹。
秦虹看看秦堯終於點了點頭，“不過你們要記住了，若在和以前那樣勾心鬥角離開的可不一定是誰了。我需要一個安寧的家，我主管禮部，要是連自己的家事都處理不好還怎麼掌管禮部？”
秦堯聽明白了，父親這是在和自己解釋，當年母親和大娘二娘不和，他只能這麼做。大娘和二娘是一夥的，他總不能把正房給攆走了吧？那他這禮部尚書還要不要幹了？
“爹，不用解釋了我明白，明天要進宮了是吧？說說我都要注意什麼吧？”秦堯岔開話題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需要準備的，無非是穿一身好看的衣裳，戴些好看的首飾。禮儀也來不及學了，到時候你跟着你姐姐她們做就可以了，不過你和她們不一樣，你還會回來的機會要比她們兩個應該還要大一些。”秦虹想了想應道。
“為什麼？”萱兒和鳳兒趕緊問道。
“因為堯兒很小就離開了一直不在府里，所以沒人知道她如今長什麼樣，所以參選的女子每個人都有畫像交上去，唯獨堯兒沒有。也就是說目前皇上還不知道堯兒的存在，因為當初不確定堯兒能不能在選秀之前趕回來，所以我和太子是說過的，只可惜還是回來早了一步。”
“明天進宮，後天由太子進行初選，回頭我和太子說說情，你到時候在表現的粗俗一點讓她把你提前刷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說到這裏秦虹眼睛一亮似忽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如果什麼？”碧瑤追問道。
“太子這個人吧！平時不怎麼好說話也不近女色。不過人嘛？哪有那麼清高的？他不近女色應該是還沒看上眼的，堯兒還真不一定。”秦虹看着秦堯目光閃閃的解釋。
“你想撮合堯兒和太子？”大娘二娘包括碧瑤在內都吃驚非小。
“不過這太子龔雲可不是什麼善茬，和他打交道一個不好就是萬劫不復。這人很……。怎麼說呢？”秦虹琢磨着用詞沒再說了。
“很陰？”秦堯不動聲色的補充道，她來尚書府只是來避難的，什麼太子王爺的她沒興趣，不過要是能藉此渡過一劫倒也無妨。
“可以這麼說，總之這人怪怪的，沒人能摸清他的套路。還有，在追捕蜻蜓血和忤逆刀之前他也總是成年成月的看不見人，這半年來倒是經常能看到他。”秦虹解釋道。
“那你有把握說動他？”大娘擔憂的問道。
“沒把握也得試試啊！堯兒從小在鄉下長大，她要是被留下了我這顆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她給斷送了都不一定。”秦虹無奈的應道。
“那你還讓她接近太子？那豈不是更危險？”二娘后怕的問道。
“那還能怎麼辦？剛才我連找人冒名頂替都想過了，可是不行啊？一旦被發現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欺君吶！”綺宏解釋着還偷眼瞄着秦堯，雖然十年沒見這小女兒了，但他總感覺這小女兒不是個安分的主。
“吃飯吧爹，儘力而為吧！”秦堯把一根菜遞過去。
碧瑤很是意外的看看她，女兒不是對她父親很有成見的嗎？
“就這樣吧，明天你和萱兒、鳳兒先進宮，外面的事爹來安排。”秦虹說著端起飯碗。
“我沒合適的衣服。”秦堯提醒。
“那就先穿你姐姐的吧，現做也來不及。”大娘應着朝秦堯身後指了指。
“她是府里的老人了以後就負責伺候碧瑤，這個小的以後就是堯兒的貼身丫鬟了。”
“見過夫人小姐。”身後一個老媽子和一個小丫鬟立刻過來行禮。
秦堯回頭看了看也沒表態。一個丫鬟而已，這是每個大家閨秀的標配，大多也就是撐場面體現身份的事。
秦虹吃着飯目光不停的在秦堯和碧瑤的身上遊走，他感覺碧瑤和以前不一樣了，身上的戾氣沒有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女兒身上，就連對自己也沒多少注意了。
似乎對女兒有着很強的信任感，這和一般的母子很不一樣，在這個年紀一般都是女兒依賴父母，而對方卻完全相反。
“吃飽了，爹。，大娘二娘你們繼續。”秦堯放下碗筷用餐巾擦了擦嘴。
“小姐、我陪你回房。”丫鬟立刻過來幫秦堯搬開椅子。
“你叫什麼？”秦堯問道。
“我叫風靈。”
“名字不錯，但願你人和名字一樣機靈，否則很有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秦堯說著離開桌子。
“堯兒。”碧瑤呵斥。
“新丫鬟嘛！嚇唬嚇唬她。”齊腰立刻趴在碧瑤肩上討喜。
“別忘了答應過娘。”碧瑤提醒。
“哎呀娘？你用得着一天提醒我八百回嗎？我要是連這點分寸都沒有師傅早就教訓我了。放心，安心的過你的舒心日子吧！別操心我。”秦堯嬌嬌的安撫着轉身。
“堯兒她怎麼了？你在擔心什麼？”秦虹看着秦堯離去問道。
“沒什麼，這孩子性子野，我是怕她氣到你了，沒事。”碧瑤很是隨意的應了一聲。
“我怎麼感覺這孩子和一般的孩子很不一樣啊！”秦虹狐疑的問道。
“你要是把萱兒和鳳兒丟到鄉下去十幾年回來也這樣，在鄉下沒尚書府這麼多規矩，自小就和村裏的女孩男孩一起攪合，我是怕她不習慣這裏的規矩，她要是還和以前一樣大大咧咧的你看見不生氣呀？”碧蓮擦着手解釋。
“你和以前也不一樣了。”秦虹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