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直接掃地出門!
“倒也還未查出有什麼異常,這些人只是說收了人的銀子,替人消災,但背後之人到底是誰,還未查出。”
說到這裏,藍若澤又故意降低了一些音量。
“我知梁府素來與柳尚書一脈有嫌隙,所以如今調查的方向,明面上沒有說出什麼,但是暗地裏已經朝着柳尚書他們那邊去查了,一旦有任何跡象,我會隨時告知梁大人。”
梁瀚海朝着藍若澤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道謝。
梁妙書道:“我跟修遠常年待在造辦處,外面的消息知道得慢一些,若是朝局上有任何奇怪的變化,還請各位及時告知。”
“這是自然。你就放心吧,梁府有我們在外面照應着,你們就只管在裏面,將造辦處的差事辦好,不過說到火銃,我這裏倒是有一個消息。”
藍若澤道:“前段時間在京城各處巡查之時,發現有私下打聽火銃消息的人。我們找了幾個高手喬裝混進去假裝買消息,竟然發現京城有一個地下火藥庫,在那裏可以重金買到火銃。”
對此消息,梁妙書並不驚奇。
“那些火銃,可是從南熹來的?”
“你怎麼知道?”藍若澤有些驚訝。
梁妙書微微一笑:“我們早在研發之前,便知道南熹已經研究出了火銃,所以我們目前研究的方向,並沒有沿着南熹的方向去復刻,而是做了一些改變。地下火藥庫賣出的火銃,藍大人可有拿到?”
“尚未拿到,那人只說購買的途徑有些複雜,10日後才能交貨,若是拿到,便第一時間送到造辦處去,給你們瞧瞧。”
梁妙書點了點頭:“今日時間不早了,再過幾個時辰各位就要上朝了,我跟修遠就先回去了。”
眾人朝着窗外看去,果然天邊已經開始泛白,原來不知不覺已經聊了這麼久。
“總之現在京中情勢複雜,若有任何問題,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
回到造辦處梁,妙書繼續埋首打造火銃,彷彿之前發生的那一切都像是插曲一般。
柳明河已經回家五六天了,這幾天沒有任何一絲消息。梁妙書有心想去探查一番,但一想到這畢竟是人家的私隱,以她和柳明河的關係,只要她不說,自己也未必好問。
再加上最近自己一直都在研究指紋識別技術,也未得分心。轉眼又過了三天,正當梁妙書打算讓小黑去看一看的時候,柳明河終於回來了。
“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伯母的身體好些了嗎?到底是什麼病?中間也沒看你來信說一下?如今可大好了?你父親可有為難你?”
一見到柳明河梁,妙書便如機關槍一般,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地拋了出去。
但柳明河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啊,沒什麼,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父親……我父親也沒什麼呀,都挺好的,都挺好的……妙書,我這幾天照顧母親有些累了,今天想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再去上工。”
說完,便不等梁妙書的反應,自己一個人徑直回了房間。
不知為何,看着柳明河的神情,梁妙書突然間想到,自己在穿書之前曾經看過的電影。據說一個人若是有心隱瞞,便會下意識地重複自己說過的話,還會有一些微表情。
而這些細枝末節,梁妙書剛剛都在柳明河的臉上,都看到了。
她分明就是在掩飾些什麼。
【妙啊,你要是實在擔心柳明河的話,那我就去幫你看看嘍~反正現在我已經升到了最高級別,不管你想看什麼都可以。】
但是梁妙書卻拒絕了。
“對尚啟賢和喻妍菲進行心理監測,是因為怕他們會害我,但是明河是我的朋友,如果她不想說,我必然要遵從她的選擇。監控監測,這種事情不能用在朋友的身上。若是有一天她有需要,會來告訴我的,就隨她吧。”
【那藍若澤那邊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就在梁府密談后的第三天,藍若澤終於傳來了消息——那一批人訓練有素,都是死士。剛開始沒有瞧得上藍若澤的刑訊,但是卻經不住流水的刑具。最後竟然全部服毒自盡了!
在死之前,他們只肯承認是有人花錢收買了他們,但是幕後的真兇到底是誰,終究還是沒能問得出來。
“連藍若澤都審不出來,將來這幕後之人也是下了血本兒,竟然能顧到這麼忠心的一批死屍,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
梁妙書說的倒是實話。她也是實在沒有想到,自己一個開局拿着惡毒女配劇本的人,竟然演變到了現在,背後之人竟然要用如此高規格來對她下手。
“有一個問題我始終還是想不明白,他們擄走我母親,又能做什麼呢?難道想毀了我梁家的名聲?那應該直接擄走我啊!為什麼要對京城的女眷下手?”
【那你就反過來想,若是這個事情真的做成了,柳尚書下一步會做什麼呢?】
是啊……
一個禮部尚書,即便將父親彈壓下去,難道手上有可頂得上的人嗎?
所以,這事兒不是柳尚書做的!
那還能有誰?
梁妙書的腦中突然蹦出了兩個字兒——
漠白!
如果漠白的勢力已經滲透進了端朝內部,並且熟知梁家和柳家之間的爭鬥,企圖以柳家做筏子,掀起一場京城內亂……
梁妙書越想越有可能!
若是當初那場京郊的寺廟截殺成功會發生什麼?
一定是京城大亂,人心惶惶!皇帝為了安撫百姓,亦會嚴加巡查。百姓的日子過不安穩,內心必將恐慌,如此形勢對於柳尚書來說沒有什麼好處,但是對於想要趁虛而入的敵對勢力來說,那可是有大大的益處!
漠白要的,很有可能就是……
“啟稟大人,外面有人來求見你。”
“見我?”梁妙書有些疑惑。
自從她做了工部侍郎,這還是頭一次有人主動登門來拜訪她。
“來人是誰?”
“那人不肯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直到您親自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還挺神秘。
梁妙書這樣想着,順手換了一件清爽的衣服。畢竟是上任之後頭一次見外客,基本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但是當她走到大堂見到來者的時候,卻突然有些後悔。
早知道還換什麼衣服,直接掃地出門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