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背叛滋味
她用手機將病歷的內容拍了下來,打算永久保存,然後再把病歷放回原處。
她尋思着跟着這種女人待在一起,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還是早點脫身吧。
但她又不想放棄這次接觸藝玲的機會,還是忍住再堅持一把吧。
反正林凡和銘成都聯繫不上了,一個人也是一個人。
接下來的幾天,芸雅堅持下課後去看望白藝玲,她甚至學會了幾種養生湯,每次都會帶着保溫瓶去見她。
白藝玲喝了芸雅煲的湯水之後,恢復得也挺快的,很快就能下床了。
“芸雅,你對我太好了,我沒白教你這個學生。你看我也大不了你多少歲,今後我就是你的姐姐了,好不好?”
“好啊,好啊。”芸雅說著違心的話,心裏卻打起了小算盤,看你演戲到何時。
白藝玲在s市沒有家,一直都是住旅社,自從畫賺了一大筆錢之後,她也沒有購置房產,而是住了更好的酒店。
臨近出院的時候,芸雅問白藝玲,“我怎麼送你回去,你在s市有家嗎?”
“我在s市沒有家,居無定所,一直都是住酒店。”
“住酒店也很貴的,要不你就住我家吧,我家是棟別墅。”
“別墅?芸雅,你可真有錢啊。結婚了沒有?房子是你的嗎?”
芸雅沉默了,她不想讓藝玲知道太多自己的事,也有點後悔,自己脫口而出要讓藝玲住自己家裏。
萬一哪天銘成回來了,見到家裏有一個陌生的女人,還是那麼的輕浮,很難說會有意外發生,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藝玲似乎看出了芸雅的心事,“沒事,我還是繼續住酒店吧,我身上還是有點錢的,再不濟就住更差一點的旅社。而且我還會畫畫,靠畫畫賺點錢,不是問題。”m.
“那我送你去酒店吧。”
芸雅順瓜摸藤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她真不想跟白藝玲住在一起。
藝玲回到了酒店,她感激芸雅給她這幾天的照顧,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依依不捨。
“有空我們要經常聯繫。”
“嗯!”
“等你有了林凡的信息,你也別忘了告訴我,我還是要找到他的。”
“為什麼?”
“不為什麼,他之前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我找到他,他也如願了,我們互相欠的債,算清楚了。誰也不欠誰了。”
原來如此!
芸雅有點感慨白藝玲的腦迴路清奇無比,這樣的邏輯說得過去嗎。
林凡回到s大美術學院之後不久便辭了職,他準備當一名全職畫家。
可惡的是白藝玲卻在這個時候興風作浪,她先是在網上控訴自己跟林凡同居之後懷孕,又被他一手推下導致流產並終身不孕。
夜裏芸雅做完功課後,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帖子是一聲嘆息。
她沒想到白藝玲居然是這幅黑心腸,處心積慮地算計自己的老師。
當初真是瞎了眼,白照顧她了,還不如讓她去死呢。
芸雅恨她,恨得牙痒痒的,卻始終找不到林凡老師,不然她把藝玲的病歷給林凡看,讓她知道白藝玲一直都是一個輕佻浮浪的女人,之前她也做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這樣也可以幫他洗脫冤屈了。
但奇怪的是,林凡始終沒有出來發聲,為自己辯解。
他彷彿是空氣一般,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再也找不到他了。
而且更讓她傷心的是,銘成也聯繫不上了。
有時深夜她一個人睡在床上,無盡的思念自己的丈夫。
希望銘成沒事,或許他聽了他父親的勸,狠心離開了自己,又不好意思說要拋棄自己,便選擇於這種不出聲的離家出走的方式跟自己告別。
如果他真的想跟自己分手,大不了可以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吧,用不着這樣磨耗自己。
起初芸雅還會給銘成發短訊,要他趕緊回來看望自己,可發出短訊如石沉大海般,沒有回復。
白天上課,芸雅也打不起精神了,不知不覺功課落了很多,畫出來的畫作顏色也偏暗沉,一看就知道畫者心情不佳。
一向八卦的葉寧寧又跟芸雅搭起了訕,“芸雅,告訴你一個好不妙的消息,最近我好像看到你男友了,在一個富豪相親宴上。而且最近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你們倆分手了嗎?”
芸雅大吃一驚,心情迅速沉入低谷,葉寧寧說出來的八卦,一定八九不離十了,銘成一定是奔着富豪聯姻這門親事要離開自己了,“你哪天在哪裏看到他了。”
“你看!”
葉寧寧拿出了手機,指名道姓的點着相片上的頭像說,“這是你男友嗎?如果不是,我倒要看看是誰,怎麼跟你男友長得這麼像。”
果然是他了,他真的背叛了自己。
芸雅盯着相片上的男人,眸中的色彩漸漸的暗淡了下去。
怪不得這段時間他一直待在家裏,什麼話也不說,一定是在反省為什麼要跟自己結婚。
如今做出了決定就是跟另外一個女人相親,找到下家拋棄自己。
眼淚不知不覺滑落了下來,這分明是她不想看到的結局。
“芸雅,你怎麼啦?傷心了。”
葉寧寧指着落淚的芸雅,結結巴巴地念着。
芸雅覺得難堪,抬起手臂迅速擦乾了眼淚,沒錯,銘成沒回來,就是聽他父親的話,去相親了,準備迎娶富豪的千金。
“好啦,好啦。我不啰嗦了。早知道你那麼傷心,我就不爆料啦。說不定那人不是你男友呢,你就別掛在心上了。”
“謝謝,謝謝。”
芸雅難過得說句話都沒力氣了,周圍圍來了一群學生,對着芸雅竊竊私語。
“被男友甩了,真傷心!”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帥有什麼用,一樣負心。”
這些同學不念同學情誼,說得多難聽都有。
葉寧寧不好意思地拉走芸雅,從同學的包圍里走出一條道來,“讓開,讓開。”
她拉着芸雅來到了學校附近的公園裏,“別哭了,芸雅,是我不對!”
葉寧寧感到深深的愧疚。
“沒事。”芸雅低聲嗚咽了一陣,用紙巾擦了擦鼻子,難過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