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好久不見
消息一出,蘇靖川先是錯愕,再是震驚,等冷靜下來之後又叫來李燦,讓他去查容家這個新的繼承人到底是誰。
容家有心保護,李燦詢查無果。
此刻蘇靖川心裏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何曉月並未死在那場大火里,而是被蕭奇給帶走,藏了起來。
然後容家根據先前他給的資料,找到了何曉月。
畢竟他注意到蕭奇的父母會隔三差五地去國外,且一去就是好久才回來。
這麼想來,蘇靖川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這個猜想。
何曉月已經跟在老爺子容天身邊學習將近一年的時間,她本來天資就聰穎,學東西快。
加上容海義也在旁邊幫襯着,所以何曉月很快成長了起來。
甄寶英看着自己的女兒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疼愛的不得了。
她現在每天都要去公司跟何曉月膩在一起,這次聽說她要回禹城坐鎮,心頭自然是捨不得的。
何曉月臨走的前一晚,甄寶英在客廳突然在容海義面前哭了起來,說捨不得女兒離開。
可在禹城的生意總得有人管,何曉月其實也挺不舍離開父母的。
畢竟這才剛剛團聚,加上相處了一年,感情自然就濃厚了起來。
隔天,蕭奇是跟着何曉月一起飛的。
兩人的行程保密,又是搭乘的私人飛機,沒有什麼媒體圍堵在機場。
蕭奇落地之後便回了自己家,何曉月入住在酒店。
蘇靖川早就放了眼線在蕭家守着,蕭奇一回到家就有人通知了他。
他立馬驅車趕到了蕭家,急沖沖地往裏面走,管家一把攔下。
“蘇少,蕭宅不歡迎您。”
“滾開!”蘇靖川一把將人給推倒在地,厲聲厲色地說。
管家正準備從地上爬起來,繼續阻擾的時候,蕭奇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剛才在樓上的時候便看見蘇靖川開着車進來,既然都回來了,他也不想再瞞着。
只是蕭奇的神色很不好看,似乎很不待見蘇靖川。
“蕭奇!她在哪裏?”蘇靖川衝上前去問。
蕭奇淡淡地回道:“兩年前就死了啊。”
蘇靖川眼底泛紅,又問了一遍:“何曉月在哪!?”
“靖川,就算她沒死,你還真的好意思再見她嗎?你問問你自己,你對她做過什麼,你又是怎麼傷害她的。”
蕭奇一想到何曉月一到國外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肯說,這樣的狀態整整的持續了半年。
後來,蕭奇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把當時蘇靖川跟他講的那個計劃全盤說給她聽,跟她解釋。
可是,在何曉月心裏,蘇靖川已經被判了死刑。
真死也好,假死也好,她都不在乎了。
他完全可以和她說清楚的,可是他沒有,他選擇自己去搞定這些事情。
蘇靖川聽蕭奇這麼說,他現在可以百分百的確定何曉月是真的還活着。
一時間,他那顆高高懸着的心終於落回到了原位。
可是那句我想見她的話,蘇靖川卻說不口。
正如蕭奇講的這樣,他真的不知道再以什麼身份和臉面去見她。
蘇靖川沒有說話,垂頭喪氣地走了。
他跟何曉月真正見上面的時候是在三天後的公司里。
她從電梯出來的時候和蘇靖川撞了個對面。
何曉月身着筆挺幹練的職業套裝,原本黑長直的頭髮被她燙成了漂亮的捲髮。
一抹紅唇在化着簡單妝容的臉上顯得特別亮眼,跟之前清純可人的她完全是兩個模樣。
恍惚間,蘇靖川差點沒認出來。
何曉月冷着臉看了蘇靖川一會兒,雙方都沒說話,最後還是她先開了口。
“你就是蘇先生吧?”
此刻她完全拿對方當陌生人,語氣也是十分的疏離,彷彿兩人是第一次見面。
蘇靖川就這麼死死地盯着她看,目光久久不舍從她的臉上移開。
他每日每夜夢見的臉今天終於真實的出現在他面前,他怎麼都要多看一會兒。
他不知道哪天,她又走了,又逃離了他。
蘇靖川伸出手來,想要跟她握手,何曉月卻沒伸手的意思。
他又尷尬地把手收回,有些艱難地開口道:“曉月...”
他依舊是像之前那樣稱呼着她,何曉月的內心抽動了一下。
何曉月打斷他,並糾正道:“請叫我容董。”
蘇靖川苦笑了一下,恭恭敬敬地喊道:“容董。”
何曉月錯身越過他,蘇靖川一把拉住她的手,啞聲說道:“可以,可以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
何曉月奮力地甩開他的手,她本來想說些什麼,可想了想又覺得沒有說的必要。
然後便走開了,留蘇靖川一個人在原地。
他想,反正人還活着,也已經回來,而且還在一起工作,他總會有機會的。
中午,蕭奇怕何曉月吃不慣外面的飯菜,便送了自家廚師做的東西。
他正準備進何曉月辦公室的時候,看見蘇靖川也朝這個方向走來。
蕭奇停下腳步,等他走過來。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下,蘇靖川低頭撇見他手裏的飯盒,說:“給她送飯這點你倒是一直都沒變。”
“我對曉月妹妹的好從始至終都是一樣的,不像有的人。”蕭奇諷刺道。
蘇靖川攥了攥拳頭,心裏開始擔心起來。
蕭奇對何曉月本來就有好感,之前他佔上風不怕人被他搶去。
可今時不同往日,何曉月對他這麼冷漠,他是真的怕。
“飯菜都要涼了,蕭少不進去嗎?那我要進去彙報工作了。”
蘇靖川說完便抬腳往裏面走,蕭奇跟在後面。
當兩個男人同時出現在何曉月辦公室的時候,她有點懵了。
何曉月現在正是比較忙的時候,她看了一眼蘇靖川手裏拿着文件夾,公事公辦地說:“蘇總把文件放這就好,我簽好了讓秘書給你送過去。”
下一秒,她對上蕭奇的時候,便換成了笑臉,她笑起來還是跟往日一樣,特別乖巧可人。
“快坐下,飯我等下再吃。”
連說話也是嬌軟得要命,跟剛才同他說話完全是兩個人的樣子,蘇靖川心裏的醋罈子翻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