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兩年就過去了

082、兩年就過去了

“夫君,你怎麼瘦了。”師娘瞪着師傅,上上下下地打量師傅,眼裏滿是嫌棄,都不見甚麼心疼,“你本來就一把年紀了,這會子又瘦了一截兒……你,更加丑了!又老又丑!!”

後面一句話,師娘說得甚是輕聲。

但卻打擊得師傅滿頭是包!

師傅的笑話僵住了,傻傻地站在那裏,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師娘……”尋兮她則哭笑不得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扯了一扯師娘的衣角,“你那樣說師傅,師傅會難受的。”

“難受?你師父會難受甚麼?”師娘冷笑一聲,開始秋後算賬,“這老小子在外滯留多少天,也不捎個信兒,只怕忘了晉陽城還有我這一人罷?!”

說得好生怨念。

她卻從中聽出一絲思念。

想笑又不敢笑地,她替師傅開脫道:“師娘,師傅忘記誰,也不敢忘記你啊!話說一開始,師傅不是每天寫信么?”

“後來呢?——怎地不寫了?”師娘追問。

她則默默地想:後來,不是師傅遇到師叔,后師叔折騰得忙於製藥,每天早起晚睡,哪有功夫寫信呢?——要不是師傅如此拚命,指不定大伙兒還留在馬侯城呢!

但是,這話她能說嗎?

……暫時不能!

因此,她只得好脾氣地哄道:“誰讓馬侯城的瘟疫太嚴重,師傅這不是怕信封被感染,這才取消寫信的念頭嘛?”

“可是,你師父之前才和我說,馬侯城的情況並不棘手啊?”師娘反問。

她:“……”

尷尬,尷尬,她卡殼了。

囧了囧臉,她瞅向師傅,幸運地背對師娘,剛好方便她朝師傅擠了擠眼。

師傅打個激靈,迅速地反應過來,痛心疾首道:“怪我心大,給你寄信的次日,馬侯城的瘟疫又複發了!!”

師娘:“……”

這次,師娘緊張了,急切地關心道:“夫君,你……你沒事罷?!”

師傅登時支棱起來,表情豐富,回道:“別提了!那時可亂了,沒把老夫折騰得喘不過氣來……你是不曉得呀!複發后的瘟疫簡直來勢洶洶,躲都躲不掉!必須全力抵抗,不然就中招,十有六七會蓋上白布——幸好你夫君我福大命大,一直沒受傷,否則後果還真不好說呢?”

吧啦吧啦,師傅滔滔不絕,越說越離譜。

師娘則滿頭霧水:受傷?——這和受傷有關係嗎?

扶了扶額,尋兮卻聽明白了:師傅哪是說瘟疫啊?分明在說師叔狂朗的攻擊啊?

看來師叔狂朗……當真不可小覷啊!

眼見師傅還在口若懸河,尋兮可聽不下去了:打住罷!打住罷師傅,再說下去,你就不怕被師娘察覺嘛?

奈何師傅說得很忘我,壓根沒想多。

是以,想多的她只好朝柱間使個眼色,示意柱間幫個忙兒。

“咳咳——”柱間清了清喉嚨,冷不丁地打斷師傅的長篇抗災故事,揚聲地說,“咱們還不回葯館?都杵在這裏做甚?難不成你們想吹冷風?”

尋兮一行人忙於處理瘟疫災情時,尚是秋天;這會子歸來晉陽城,已是冬天了。

講真的,的確挺冷。

說者有意,聽者更有心,便見師娘把眼一瞪,瞪着師傅,斥道:“夫君你也老大不小,還不分輕重!你且不冷,不見兮兒小臉都凍青了么?——走!回葯館!”

尋兮:“……”

尋兮她真想說:我的臉才沒凍青呢!

#我真不想背這口鍋#

但她尊敬師娘,是故她啥也沒說。

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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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獃獃地瞅了一眼她,輕拍腦袋,後知覺地道:“尋丫頭,你冷么?”

“尚好。”她板臉地回答。

搖了搖頭,師傅說:“是為師疏忽了……咱們先回葯館再說!”

於是乎,大伙兒總算不必挨凍吹冷風了。

浩浩蕩蕩地,眾人回城。

終於,終於回到了久違的葯館裏,尋兮又高興又感動,幾乎用懷念的眼光逛了一逛葯館。

彼時,葯館裏的夥計們仍是姬氏一族的老人們佔大多數。

一見她回來了,姬氏一族的老人們皆都喜開笑臉,不算意外,打招呼道:

“館主?!”

“館主你回來了?”

“館主啥時回來的?——先前就聽王氏說,你們要回來,沒想到真的回來了!”

“館主,記得加件衣服,天都涼了!”

……此起彼伏的祝福聲,分外令她愉快。

她彬彬有禮朝眾夥計們點頭致謝,看着對方彎腰或寫藥方,或搗葯,或扶病人等情景,微笑地邁走離開。

經過前廳的時候,尋兮被以前指點過的三個畢業弟子們團團地圍住。三個弟子們幾個月不見了……尋兮她都忘記對方名字了。但聽對方嘰嘰喳喳道:

“尋老師,我的針灸水平有所進步啦!姬老都誇我好幾次了!”

“這算甚麼?——尋老師,我會把脈了!我把脈的正確率高得驚人!”

“我我我!還有我!我製藥水平也不差兒,能夠應該一般的輕病癥狀了!”

她:“……”

有心想稱呼對方三人的名字,奈何她卻記不起來了。

打個哆嗦,她問:“你們誰?”

三人:“……”

這下,三人急了,一度以為她是不是生病或失憶了。

一人連忙地替她把脈,另一人趕緊跑來,但被第三人給一把拉住。那第三人問:

“公蝶,你要去哪兒?”

另一人說:“我去拿葯。”

“甚麼葯?”

“失憶……葯?”

“誒?你連失憶葯都弄出來了?”

“並沒……”

“那?”

“我是想拿來給尋老師試藥!”

她:“……”

無語地,她說:“你就不怕我試試就逝逝,公蝶?”

“啊?”公蝶,另一人,傻眼了。

眸光一轉,她轉向替自個兒把脈的那人,再問:“你是誰?”

“我?”那人想也不想地回答,“我是良鹿啊?”

恍然地,她全都記起,果斷地對第三人說:“——山玉?”

“尋老師,你還記得我啊?!”山玉驚喜不已。

“記得,記得。”她環顧三人,報出三人的名字,“良鹿!山玉!公蝶!”

“對對對!”三人連連地點頭。

她抽回手來,向良鹿示意她沒事,申明道:“——別亂跑,我沒病!”

三人:“……”

三人……三人的表情相當詭異啊?

擺了擺她,她卻淡定道:“看來你們進步不大嘛?連我病沒病,都弄不清楚。”

三人聽罷,慚愧地低下頭去。

趁機地,她喝道:“去把我畫過的藥草辨認圖的介紹內容,全都抄上十遍!!三天後交給我過目……你們誰不抄,我就趕誰離開藥館!反了你們還。”

一臉怒氣沖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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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她波瀾不驚地目送三人如喪考妣,再也沒了方才的喜悅,個個垂頭喪氣地走開。

細尾巴倏地一下,冷不丁地經過那三人,沖至她的腳下。

“走了。”她說,“給你搭狗窩去。”

邁起步來,她領着細尾巴走遠。

並且,她還聽到公蝶的驚喜聲——

“哇!那是細犬!細犬!!”

“細犬就細犬,何必大驚小怪啊?”山玉很不理解。

“你懂甚麼。”公蝶的反駁充滿憧憬,“犬大郎自幼養了一隻犬,我很羨慕,一直也想養一隻犬……”

“那你找大郎去啊?”

“找了!人家大郎不給!”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愉快地往前走去。

她回到了住居。

她替細尾巴搭了一個簡單又舒適的狗窩。

“細尾巴,從今天起,這就是你的窩兒。”她朝細尾巴招了招手,細尾巴搖頭擺尾地蹭來蹭去,盡情地撒嬌,疑似相當滿意?

可惜細尾巴個頭長高不少,早已褪去小奶狗的造型,變得一點也不萌了。害細尾巴再想撒嬌,尋兮也不太想買帳……就是細尾巴鍥而不捨,自顧自地討好她罷了。

開心地擼狗,直至心滿意足為止,她才示意細尾巴睡在狗窩裏。

爾後,她站起身來,又將住居打掃了一遍。

事實上,她也沒怎麼打掃——

她離開晉陽城的這段日子裏,館裏夥計們似乎定期地幫她打掃屋子。

以致於她驚奇地發現:屋內並不髒亂。

這也省心了。

點了點頭,她返回前廳,或是詢問是誰幫她打掃屋子,她想感謝對方。

奈何,她剛踏入前廳,就聽一陣爭吵傳來:

“姓姬的,你怎麼在這裏?!”

“大哥在這裏,我找大哥,有問題嗎?”

“有!!我哥哥也在葯館!我哥在,你就不許在!”

“幼稚!誰會理你?”

“你!!”

“扉呀,你別老欺負泉奈小弟嘛~”

“閉嘴!大哥!!”扉間咆哮。

“誰是小弟?!”泉奈齜牙。

“對不起……”柱間道歉。

“愚蠢的柱間啊!”斑嘲笑。

好一幅熟悉的畫面。

聽得她好不懷念。

好脾氣地,她走了過去,喊道:“扉哥!泉奈……你們都在啊?”

柱間叫屈:“我呢?我呢?——怎麼不喊我?”

斑則嗤笑一陣,不言。

“哥哥!斑也先生……”聽話地,她又喊了柱間和斑。

“這才乖啊!”伸手撫了一撫尋兮,柱間感慨萬分。

斑則默不作聲。

泉奈瞄了一瞄斑,意有所指說:“你自個兒說說,你在外面呆了多久?害我以為你不打算回家了!你還記得不久后,是甚麼日子嗎?!”

“記得,記得,怎會不記得?”無辜躺槍地,她回答,“是新的一年啊!”

“是啊!新的一年!”泉奈頷首,冷不丁問,“年後不會再亂跑了,對嗎?”

“對對對!”她想也不想地保證。

就這樣,接下來的日子裏,她和大家真沒有亂跑了!

時光匆匆,轉眼兩年過去了。

這天,發生了一件令尋兮她非常緊張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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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決定抱柱間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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