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蕭默出手
這讓他想起了第一次待戈曉薇回家。
見得戈曉薇，秦姝捷先是有些詫異，隨後問道：“你女朋友？”
蕭默有些拘謹的點了點頭，說道：“她叫戈曉薇。”
秦姝捷微微點了點頭：“歡迎來我家做客。”戈曉薇俏臉微紅：“謝謝嬢嬢。”秦姝捷再是溫和說道：“丫頭，別拘禮，你先坐着玩一會兒。”戈曉薇道：“好。”
看向蕭默：“臭小子，還不去洗菜。”
進入廚房，秦姝捷小聲說道：“默兒，你也是個懂事的孩子了，有些事情要知道對與錯，媽不是想拆散你們，只是命運這個東西很奇妙……”。
開始時蕭默聽得雲裏霧裏，完全不知道母親要表達什麼，最後秦姝捷說了一句：你們應該不會開花結果。
現在想起來，蕭默由衷的佩服，這般先見之明，無人能及。
離十點相約的時間還早，蕭默徑直走向了一個公園，打算在公園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早晨的公園和傍晚的公園完全是老大媽老大爺的主場，爆炸音樂此起彼伏，一聲蓋過一聲，其中一首民族風霸佔大半壁江山。
蕭默心已經夠亂了，那就在亂一點吧。找了一個涼亭，蕭默開始欣賞各類大媽們爆炸般的舞姿，接受視覺與聽覺的摧殘。
此時在另外一個涼亭，有得一個姑娘，她似乎也是在找虐，懷抱一本書，慢慢翻閱着，至於看進去了多少，就不知道了。美麗的姑娘抬起頭，透過林木間，正看得蕭默，發現蕭默正津津有味看着廣場舞，不覺得有些有趣。
古人以毒攻毒絕非一句需言，在這極為吵鬧的環境下，蕭默內心變得極為安靜。
這天氣就像傲嬌的小姑娘，昨日還颳風飄雪，今天卻天朗氣清，一片湛藍。
暖陽綻放，照在蕭默身上，將他從沉浸中拉了出來。
“一個美好的一天。”
蕭默喃喃說道，記憶跳脫，入了腦海，一樣的時節，雪潔白無暇，暖陽溫和，照在一男一女身上，宛若金童玉女。
“蕭默同學，你真的討厭我嗎？為什麼多着我？”
“沒，沒，我沒討厭你，我恐怕給不了你幸福。”
“與你一起，山花爛漫，便是幸福。”
……
“默，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因為你是水。”
“為什麼？”
“我是魚兒啊，魚兒能離開江水嗎？”
……
昔日一幕幕浮現，蕭默不由得淚眼朦朧，所有的畫面都被那一個背影破碎，破碎的淋漓盡致，滿身傷痕，一片狼藉。
暖陽和煦，可是止不住這寒流。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站在樓上看你。
說得便是當前場景。
蕭默在涼亭回憶往昔痛徹心扉，而他的表情被那美麗的姑娘看在了眼裏，那傷心欲絕的畫面落入了她的眼底，觸動了她的內心，也不由得隨之有些難過。
這不是懦弱的淚，而是傷心的淚。
“老頭子，你這是怎麼啦？”
就在這時，一聲啼血慘叫響起，將蕭默從悲傷中拉了出來，抹去了眼淚，作為炎黃大好青年，未曾多想，從涼亭圍欄翻身而出，向得人源處而去。
因為出事，周圍跳舞的大爹大媽關閉了音樂，圍了過去，不過未有一人上前幫忙，留出了幾方空間。
這種現象不能怪圍觀者，網上的例子實在太多了，家裏沒礦扶不起，就算有礦，也得斟酌再三，別墅都能扶垮。
蕭默一腔熱血，沒有過多心思，擠了進去。原來是古稀老爺子昏倒在地，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呼吸急促，頻率卻在慢慢變微弱，蕭默眼眸微縮，這似乎是窒息的前兆。
老爺爺身邊，有得一位老奶奶，是老爺爺的老伴，扶着老爺爺，輕輕拍打他的後背，滿臉焦急，蒼淚不停滑落，十分無助。
唯一值得欣慰的有人在撥打120電話，這算是他們盡得最大幫助了，好不容要度過寒冬了，他們不想家庭橫生枝節。
烏蒙市醫院有不少，距離這個地兒最近的是第一醫院，可是也有七八公里，而且又是早上，正值上班高峰期，救護車到來，也需得十分鐘，還不算準備的時間。
“呼吸急促，出氣越來越弱，這是心臟出了問題。”蕭默從老爺子的癥狀便知道老人這病根當是出現在心臟之上。
心臟是人動力中樞，有病無小病，這種突發性心臟病最為嚴重，一般情況下，心臟驟停三秒鐘就會缺氧，感覺頭暈，血液開始減緩流動，十到二十秒就會喪失意識，三十秒到四十秒瞳孔擴張，一分鐘后呼吸停止，四分鐘後腦細胞開始死亡。
突發性心臟疾病一般在四分鐘之內搶救是最好的，四分鐘之內得不到解救的話，那麼救活的希望渺茫，可以說幾乎等於零，就算救活了，恐怕也是植物人或者大腦功能出現絮亂，人變傻了。
以當前情況來看，老爺子應該是堅持不到救護車來了。如此危險關頭，蕭默知道自己得出手了。對於老爺子的狀況，倒是難不倒他，施得幾針便可緩解癥狀，再以真氣護着心脈，完全可以撐到救護車到來，而且若是條件允許寫得一副配方，長期服用可祛除老爺子的心臟病。
蕭默走到兩位老人身邊，從老奶奶身邊，接過老爺子，將老爺子身軀放平，又將老爺頭部輕輕後仰，這樣有助於老爺子呼吸暢通，有助於治療。
老奶奶抓住了蕭默手腕，阻止蕭默動作：“小夥子，你要做什麼？”
蕭默出聲道：“奶奶，您好，我曾與一老中醫學得中醫之術，懂得些醫術，也曾見過這病例，老爺爺是心臟出了狀況，知道如何緩解老爺子癥狀，當前老爺子十分危險，若在不施以救治，再拖得幾分鐘，便回天乏力。”
蕭默不是在嚇唬老奶奶，這是真實情況。不過就算老奶奶如何阻止，蕭默也會出手，動用一些手段。
“啊~！”
老奶奶聽得這話，不由得驚呼了一聲，臉色蒼白，她見得蕭默真誠嚴肅的表情，選擇相信蕭默，哭聲說道：“小夥子，我老闆的命便交給你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她知道自己老伴有心臟病，蕭默能一眼看出，定然有些能力，所以才相信蕭默，否則她不會讓蕭默動自己老伴。
蕭默點頭：“我會儘力救治老爺爺！”
拿出針套，從中取出銀針，以真氣消毒，便開始為老爺爺針灸。
看得蕭默如此年輕，又是中醫，周圍人不由得搖頭，小聲議論了起來，多是不看好蕭默。聽得這些議論，老奶奶心中更是沒底了，可是現在無法阻止，蕭默已經開始救治了。
“蕭默竟然會中醫之術！”
圍觀眾人身後，一個美麗姑娘靈氣的眼中閃出深邃，露出了幾抹興趣，她沒有懷疑蕭默，她曾看過人體穴位圖，記住不少穴竅，蕭默下針又快又准，不是一般中醫，蕭默的針灸之術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比之許多數十年的老中醫還厲害。
中醫的最高境界是調魄，點穴次之，砭再次之，針灸又次之，最後才是用藥。大多數中醫都只在用藥階段，只有那些有天賦在針灸一道修行十數年甚至數十年的老中醫方可針灸。
然而蕭默不過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從娘胎里便開始修行屬於無稽之談，就算他五歲開始修行，也不過十一二年，時間上確實夠了，不過想要精通針灸之法，需得身心投入，蕭默能考上市一中，這可不是隨便努力便能考上，除卻學習時間，他學中醫的時間便會更少。
美麗姑娘眼中光芒更是深邃，都說認真男人特別有味道，此刻蕭默看起來超有男子漢氣概，十分吸引人。
幸虧此刻沒有中醫之人再次，否則蕭默必然暴露，他的手法絕對正統，達到了針灸之術的最高境界，以氣御針境界。
隨着蕭默施針治療，老人的氣絮順暢了下來，臉色也開始變得紅潤起來，可以算得上是針到生效，老奶奶的心也隨之放了下來。而周圍眾人卻有些不可思議，蕭默用行動打破了他們的懷疑。
施針完成，蕭默摸了一般汗，這算是他第二次施針救人，和第一次施針完全不一樣，就算他有十足把握，還是忍不住有些心悸，若是出事，後果不堪設想。
老爺子氣息順暢，很快便會蘇醒，蕭默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咳咳~！
老人嘴中發出輕微的咳嗽聲，眼皮顫動了幾下，所有人都集中在老爺子身上，少有落在蕭默身上，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在一眾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蕭默悄然離開，出了公園。一個俏麗姑娘展顏一笑，跟隨在蕭默身後，離開了公園。
老奶奶眼裏噙着淡淡的淚水，甚是興奮，“老頭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老爺子醒轉，神情還有些迷糊，渾濁的眼中滿是疑惑，似乎忘記了自己昏倒，“老伴，我這是怎麼了？”
“老頭子，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多虧這個年輕人，他可是位神......咦，小神醫呢，他去哪裏了？剛才不是還在這兒的嗎？”老奶奶環顧四周，哪裏還有蕭默的身影。
一眾圍觀之人也才發現，蕭默竟然無聲無息離開了，又是引起了一陣議論，不過這次都是誇讚蕭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