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序章

當這雷電在這周圍炸裂開來,辛棄疾那赤色狂意形成的包圍,在頃刻間被粉碎。

雷君已不再關心辛棄疾的死活,因為十方雷獄下,不可能有人倖存,因為這可是雷君最大的殺手鐧,本來是為那個人準備的,可沒有想到的是,這辛棄疾居然那麼強。

只是,自此以後,自己的實力更是一落千丈,只盼自己此次的功勞,能換來天帝的照拂。

雷君向辛棄疾原來所在的地方看去,才發現這周圍除了肆虐奔騰的雷電外,其它什麼都沒有了,想必這辛棄疾直接在這雷電下化為虛無。

可那雷電包裹中,竟然多了一把殺氣凌然的劍,整個劍通體呈赤色,那劍的樣式看起來十分古樸,但那劍尖上閃爍着的寒芒卻格外明亮。

饒是這雷電銀蛇不斷纏繞,可這劍確實鋒利無比,所過之處這雷電銀蛇通通被斬斷,那此起彼伏無處不在的爆炸,也未能讓這劍的軌跡偏移半分,更遑論傷害到這把赤色長劍。

這劍一往無前,饒是這雷電之力群起而攻之,他卻是泰然自若,彷彿未受到一絲影響,那劍之所指,正是那雷君所在的位置。

雷君似乎是感受到了異樣,因為自那雷電之中他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殺意,直刺他的靈魂。

雷君當下便慌亂了起來,他已經無暇去思量在這十方雷獄下活下來是不可能的事,因為這個辛棄疾在他面前,已經創造了很多不可能。

雷君定睛往那雷電之中看起,便看到那赤色長劍泛着寒芒的劍尖已經掙脫雷電的束縛,冒出頭來,那明晃晃的寒芒直指雷君,那殺氣之盛,雷君瞧上一眼,便嚇得情不自禁連退幾步方才止住身形。

只見他滿臉的不可置信,看着那脫困而出的赤色長劍,驚慌的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區區凡人怎麼可以如此輕鬆跨過第七重橙色境的門檻,但看到那再清晰不過的赤色,他的心直接跌落在了谷底”。

雷君再顧不得去圍殺這長劍,只得將這雷電之力凝聚到自己身邊,只見雷君掙扎着站了起來,彷彿是用了最後的力氣,輕聲喊道:

“雷壁—天玄變”

那奔騰的雷電受到召喚便丟下那長劍,齊齊往雷君周圍匯聚而去,不過一會兒便將雷君緊緊包裹在內,那雷電凝聚的形狀正像是一幅龜殼,上面流轉的雷電之力將這每一片龜殼勾勒的無比清晰,給人一種如山一般的厚重感,看上去結實極了。

是的,這劍正是辛棄疾所化,在這生死關頭,他終於突破了這人間界第七重橙色境的禁錮。

他在這絕境中明悟的是他的規則便是打破規則,去nm的天人,去nm的束縛,去nm的禁錮,那一刻他的心純粹自由極了,原來困住自己的不是外物,反而是自己。

那一刻,他眼中再沒有這神,也再沒有這人,若心有掛礙,那便一劍斬之,我即是劍,劍即是我。

看到那雷君使出的天玄變,辛棄疾根本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反而是故意停頓了一會兒,否則在那雷電束縛撤去那一刻,這場戰鬥便已經結束了。

而他就是要讓這雷君用出這最強的防禦,他要徹底的擊潰這群天人的自以為是,目中無人。

你們天人引以為傲的東西,我辛棄疾皆可一劍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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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棄疾看着龜縮在內的雷君,心中不無感慨,其實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天人確實強大,究其根本原因,那是因為獲取了更多的資源,這裏那有什麼公平可言,誰的拳頭大,誰佔有的資源就越多,強者的後代便在先天擁有了優渥的條件,然後是越來越強,這弱者便越來越弱,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固定的圈層,彷彿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而一個弱者,想要打破這個圈層的難度,無異於凡人一步登天。

這對於弱者的後代,公平么?他們從出生便已經輸給了別人,只能根據現有的條件盡現有的努力,可就算他們窮其一生,也達不到別人一出生時的高度,這便是現實!

就好比如今的六道,天人便高高在上,那確實他們有優越的資本,所以強者,便是要以奴役弱者為快樂,而不是以弱者的自由為邊界,但是,今天我偏要告訴你們,你們所謂的壁壘,終有一天會被打破。

為自由而戰!

辛棄疾看向雷君,緩緩說道:

醉看人間

風光無限

舉杯對天

無仙敢言

飄然而立

萬法不加

我自狂哉

你奈我何

但問上天

此劍如何

爾等皆聽好

此劍名斬仙

赤色長劍激烈的顫鳴着,隨着那傳來的一聲怒喝:

“斬仙”

只見那赤色流光疾馳而去,那速度之快,是轉瞬即至,還沒待雷君反應過來,他就沒有了反應的機會,那赤色流光在頃刻間便已將龜殼切割了無數次,辛棄疾慢慢現出身形,那龜殼看似毫無變化,可當辛棄疾一屁股坐在地上,那龜殼便轟然碎裂,化成無數的碎片飄散在空中,原來是這劍的速度太快,快到這龜殼碎裂的速度居然都跟不上。

五部最強天人,十珠神體雷君,隕落!

倒地的辛棄疾似再也堅持不住,一口鮮血再次噴出,他自己也知道他已是強弩之末,風中殘燭。

他看向獵神村的方向,彷彿是感受到了那六個孩子的呼喚一般,這一生狂傲的辛幼安,竟不覺流下兩行眼淚,他看向東方,嘴上呢喃道:

“孩子們,是辛爺爺失言了,而後,毅然而然的轉身,化作一道赤色流光,向東疾馳而去”。

辛棄疾離去不久,宇文昂領着眾人便來到了此處,看到這寸草不生,荒涼異常的場景,他懸着的心也不由得再緊張了幾分,看來定是爆發了一場大戰,宇文昂搜尋一番一無所獲后,領着眾人也往東再次奔襲而去。

白靈玉那邊出了城,也知道此去是送死,只是他認為此番不能不去。

這人可以死,但這七殺的軍魂不能丟。

快到正午,在那烈日下,白靈玉便看到西邊,那浩浩蕩蕩的雲水第一軍團已經殺來。

此番既是來送死,那又怎會有半分畏懼,白靈玉領着眾人沒有半分退縮,一往無前而去。

顧楠山看到那襲來的3000餘人,心想這白靈玉竟如此容易便被激怒,倒是省去了自己許多功夫。

走到近前,沒有過多的話語,那陣陣馬嘶聲響起,這雲水第一軍團顯得趾高氣昂。

儘管站在他們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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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他們的前輩,原雲水第一軍團七殺軍主將白靈玉。

兩邊不約而同極有默契的都停下了腳步,白靈玉在黑旋風的陪伴下,策馬而出,白靈玉看着那熟悉的雲水軍旗,心中也是感慨萬千,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第一軍團,內心也是一陣苦笑。

顧楠山看向白靈玉,一眼便認出了他,當日他要不是裝死,又怎會有活命的機會,他眼睜睜看着這白靈玉將自己的父親捅死而無能為力,可今天,這局勢就大不相同了。

那雲水第一軍團的士兵見到這白靈玉也不由得有些許害怕,因為這白靈玉凶名太盛,又正是這原雲水第一軍團的主將,白靈玉的事迹他們自然是清楚的很。

顧楠山故作不識白靈玉,也是策馬而出,看向那白靈玉,假模假樣的問道:

“這位將軍,白衣翩翩,風采無雙,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衣人屠白靈玉白將軍吧”。

白靈玉看向軍水軍旗旁邊雲飛龍被大卸八塊的屍體,心裏面難受極了,想當年雲飛龍正是在這面軍旗下浴血奮戰,建立卓越功勛,如今竟被綁在這軍旗邊受辱,當真是嘲諷極了。

白靈玉已是怒不可遏,但表面上仍是雲淡風輕,同樣抱拳答道:

“這位將軍好生面生,想我白靈玉戎馬半生,英雄一世,如今虎落平陽,竟對上無名之將,當真是有損體面”。

顧楠山見這白靈玉有意嘲諷他,根本沒有當一回事,而是笑答道:

“將軍,眼高於天,我這山野粗鄙之人又怎能入的了將軍法眼,只是不知將軍身上的功夫可還如言語這般犀利,要不還請將軍指點一二”。

沒待白靈玉答話,黑旋風便率先嚷嚷道:

“你個無名小卒,也配和咱家將軍動手,你想活動活動筋骨,就讓大爺陪你過上幾招”。

顧楠山看向黑旋風,若有所思,他又怎會不知這廝是誰。

白靈玉的貼身護衛,勇猛無雙,人送外號黑旋風,前番也正是他從夏江手中救下白靈玉,巔峰的時候的戰鬥力怕是比白靈玉都要強上幾分,只是如今嘛,好像也就一般,但顧楠山深知這黑旋風有壓箱底的手段,既然勝券在握,又怎麼會以身犯險呢。

顧楠山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兩萬餘鐵騎在此,不出片刻便可將爾等殺個片甲不留,我這個人怕麻煩,更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白靈玉示意黑旋風退後,看向趾高氣揚的顧楠山說道: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高低起落,我看將軍得勢便囂張成這樣,怕是命數也不長,又如此羞辱帝國功勛,當真是毫無人性,豬狗不如”。

聽到白靈玉一副說教的樣子,顧楠山就感覺十分不爽,怒笑道:

“你白靈玉有何顏面說這種話,你手上的無辜性命不止幾何,如今怎麼反而悲天憫人起來了,什麼話都讓你說完了,費那麼多話幹什麼,我今天就是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尤其是你,白靈玉”。顧楠上說道最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憤怒的咆哮了起來。

白靈玉看到周圍的金戈鐵馬,再看看自己身後的士兵,還真是應了那句:

龍游淺灘遭蝦戲,

虎落平陽被犬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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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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