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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賢城外,雲水第一軍團臨時營地。
顧楠山看着手中的信件若有所思,嘴上呢喃道:
“墨然居然同白靈玉在一起,這白衣人屠加上這霸道機關,難怪這雷蒙也討不了好”。
此番白靈玉佔據這無妄城,那便宛如游龍入海,可以肆意周旋,同之前落草為匪可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顧楠山不禁皺了皺眉頭,想必這白靈玉早已由此謀划,如今這無妄城怕同往日的無妄城已大不相同了。
顧楠山搖了搖頭走出大營,篝火照清他的臉龐,那一臉的大鬍子格外引人注目,手上多了一把同他身材極為相襯的斧頭。
緊接着便聽到那沉沉的呼嘯之聲,一斧劈下,頓時是飛沙走石,那大地也被深深劈砍出一刀傷疤。
那大營外的一根大樹上,竟蹲着一個黑衣人,一動不動,同這周遭的環境完美融為一體,要不是那顧楠山一斧劈下,這大樹也跟着搖晃了幾分,他才顯現出一點痕迹。
那黑衣人甚是驚訝,別人可能不清楚,他則是無比確定,那毫無疑問正是那開天斧。
至於他為啥驚訝,因為這開天斧的功法正是這天坤國皇族古之一族的不傳之秘,這天下功法萬千,可如此霸道凌厲的斧法,則是天下罕見。
這天坤國以武立國,全民尚武,原天坤國皇帝古東河更是天坤國第一高手,橙色境巔峰的絕世高手。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物,也未能守住這天坤國,可想而知當年的天風國有多麼恐怖,古東河更是命喪白衣人屠白靈玉之手,古之一族老弱婦孺都無一例外,全都被無情屠殺。
執行這一命令的人正是那白靈玉,當年的天風國第一前鋒。
黑衣人當下更是緊張萬分,好在那顧楠山並未發現他,只見那黑衣人向西遁去,眨眼便消失在夜幕之中,那黑夜中多了一隻木鳥,要是阿青在此,那便是再熟悉不過了,正是那墨家天機堂為天風軍定製的專用通訊工具:天鶯。
天水山腳,軍旗攢動,三種樣式的軍旗涇渭鮮明,最前方的正是那被稱為九州第一兵團的天風軍。
後方則是那帝國最新抽調而來支援的雲水軍和長林軍,看這陣勢,竟是將天風軍緊緊圍在其中,這模樣,倒不是像來增援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來圍殺這天風軍的。
天風軍正中大帳外站了兩人,在士兵的帶領下往大帳走去,那帳中主位之人見這兩人入內,趕忙迎了下去。
不待他如何行事,那兩人見到他便快步上前,齊齊拱手行禮;
“見過李帥”
這天風境內能擔此稱呼的人物便不言而喻了,正是天風軍主帥,天風之龍李承乾。
李承乾趕忙將二人的手抬去,笑呵呵說道:
“二位,同我平級,在下可擔待不起”
那兩人其中一人正是那雲水軍主帥夏江,另外一人則不由讓人多看上幾眼,因為竟是一名女子,要知道這軍中女子極少,更遑論這名女子可是這長林軍主帥步嵐妍。
李承乾同這步嵐妍也算是無比熟悉,因為這步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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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當年便是那天澤國的一員大將,而天澤國正是在天風軍的鐵騎下被滅國,不同於其他的別國將領下場凄慘,這步嵐妍倒是備受重用,如今更是出任長林軍主帥。
饒是職位上同李承乾平級,這步嵐妍看到這天風帝國的傳奇名將心情仍是難以平復,曾經的畫面彷彿就發生在昨日,是那樣的鮮活,要知道他的夫君便是在她的面前被這李承乾活活捅死。
而她之所以苟活於世,甚至不惜出賣自己,便是要為她的夫君報仇。
李承乾絲毫不在意步嵐妍投射過來的目光,不是他故作不認識,只是因為他壓根就沒將她放在眼裏。
夏江頓了頓看向李承乾說道:
“李帥,不知現在天風前鋒軍戰況如何啊,我等亦是關心不已,但有差遣,我等都唯李帥馬首是瞻”。
李承乾聽夏江言語,只覺噁心異常,只是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當下他只能強忍住。
李承乾略一思索笑呵呵對夏江說道:
“這天水山脈巍峨崎嶇,我天風軍更是清一色的騎兵,這動作嘛,自然是要費勁些,只是那雲柔帝國的前鋒部隊,早叫謝林殺了回去,當下怕是固守國門,一時之間怕是難有進展”。
夏江也知這李承乾不可能實話實說,但見這天風軍營的樣子那有大肆進攻的模樣,這營中除了赤色天風軍不在以外,其餘各大軍團皆是按兵不動。
還沒等夏江再次詢問,那李承乾反倒是率先開口道:
“夏將軍怎麼還關心起天風軍務來了,這我剛收到消息將軍手下的心腹愛將雷蒙生死未知,將軍愛子更是慘死亂匪之手,沒想到還有精力關心我等,倒是勞將軍費心了”。
夏江聽到李承乾的這帶刺的話語是敢怒不敢言,臉色發青卻不敢有絲毫髮作,都說著李承乾狂傲自大,這番他算是見識到了。
只是不知道你還能蹦躂多久,要知道登高易跌重,爬的有多高,摔的便有多慘,到時候,看你還能不能那麼囂張,夏江心裏如是想到。
李承乾派人將二人送出大營,他又怎會不知道二人心中的小九九,只不過我李承乾豈是你們可以拿捏的。
二人走後,那座椅后竟走出一人,看來是早早就站在後面,三人言語他也是早都聽了去。
李承乾見那人走了出來,趕忙扶了上去,竟是將他扶了坐在主位上,那人也沒有半分推脫。
那人還沒坐下,便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只見他面色憔悴,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那張臉白的嚇人,倒是同那謝林的臉極為相襯,一黑一白。
謝林的外號叫黑無常,這位卻叫做白閻羅,似乎聽上去也是後面這個更厲害一點。
李承乾扶他坐下后便趕忙說道:
“浩然,你果然說得沒錯,你瞧瞧這二人猴急的模樣,怕是他們早就按捺不住了”。
那白臉男子則是沒好氣的道:
“要不是你天風大將軍李承乾如此囂張,別人又何至於此”。
李承乾則是陪着笑說道:
“你這話就說得太不地道了,再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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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如此囂張,這有一半的功勞不得算你頭上么”。
白臉男子則是瞅了他一眼: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一天天沒個正形的,對了,中軍和后軍可有消息傳來”。
李承乾則是故作嚴肅,然後半天就憋出了兩個字:
“你猜”
那白臉男子則是一腳就踢了過來,瞪了他一眼:
“你猜我猜不猜”
李承乾揉了揉屁股打趣道:
“你這浩然氣沒了,這浩然腳倒是十分凌厲”。
白臉男子像是被觸痛了一般,眼神中閃現出一絲痛苦之色,李承乾也知道自己出言無狀,勾起了他的傷心往事,便拍了怕他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以後便是你的浩然氣”。
白臉男子見李承乾這般也覺得欣慰不已,趕忙就恢復了神色,而後便被他說道:
“你堂堂一個大將軍,在這裏矯情做什麼,感情你這大將軍,還要做我柯浩然的私人護衛不是”。
李承乾則是滿臉殷勤的咧着嘴,對着那白臉男子行了一個標準的天風軍禮:
“小的但憑老爺吩咐”。
白臉男子又一腳踹在李承乾的身上,嘴上則是緩緩說道:
“想不到那古之一族竟然還有人倖存下來,當年我也見過那古東河,那開天斧自有其獨特之處,那開天闢地的威勢當真了得”。
李承乾則是若有所思,口中呢喃道:
“那開天斧如何了得,還不是死在白靈玉的七殺劍下,況且白靈玉旁邊不是還有個黑旋風么,這古家的小子那開天斧怕是差古東河還差得多吧,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墨然不是也在無妄城么”。
白臉男子則是沒好氣的說道:
“就你你們一個個心大,還真是不怕出事,活該我一天天瞎操心是吧”。
李承乾則是輕輕說道:
“老黃那護犢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娃子沒啥手段能殺得了夏長歌?更何況那白衣人屠又豈是個簡單人物”。
白衣男子低了低頭,未再言語,不曾想自己有一天只能在這背地裏行那陰暗之事,這同當年師傅對自己的期許已相去甚遠。
只是自己早就出了師門,彷彿也再不相干了,只是不知師傅那老人家現在又過得如何。
倒是他那師弟作為亞聖一脈唯一的弟子倒是異常活躍。
浩然氣
君子壁
白衣摺扇蕭堇玉
曾幾何時,那也是自己想要活成的模樣。
夜色下,一支隊伍正在抹黑前行,正是那無妄城外成群結隊如乞兒般的那群人。
沒有人知道他們要去幹什麼,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他們的目標正是那奔襲而來的雲水軍第一軍團。
想想還真是異想天開,那可是雲水軍第一軍團,清一色的騎兵,此去,無疑是飛蛾撲火,但這群人卻是格外堅定,只因為在以前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稱謂,那便是七殺!
頭做碗來血當酒,
殺殺殺殺殺殺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