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遲到的救援
通往暮家礦場的大道上,一匹矯健的飛馬疾馳而行,馬背上的暮宸生心急如焚,手中的馬鞭不斷的揚起然後重重的落下,絲毫不顧及馬匹已經用盡全力的情況,只恨不得背生雙翼能頃刻間趕到現場。
沿着礦場的道路上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向暮宸生的方向趕來,此人上衣襤褸,一臉煞氣直奔林安城的方向而來。
在看見暮宸生的剎那,那人眼眶滋潤,忍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雖然衣着襤褸,但遠遠的暮宸生就認出這是自己的母親葉晴。
但父母一直都是形影不離,此刻只見到母親,而且在看到自己的剎那哭的那麼絕望,這讓暮宸生頓時有了不好的想法。
放緩了韁繩,讓疾馳的駿馬減速,暮宸生一個縱躍便落到葉晴的眼前。焦急的問道:「娘親,爹爹呢?」
葉晴更咽的回應道:「你爹在為我斷後,用...用了爆體決」。
暮宸生聽到爆體決三個字的剎那,只覺得天旋地轉,但還是緊咬着牙回應道。
「救援應該就在後方,我聽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來的,也不知道他們能否趕上,媽,走我們去看看......。」
說到這暮宸生罕見的不知所措起來,但突然之間暮宸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語氣也變得堅定起來。
「看看能不去幫上什麼忙,最少不能讓爸爸的屍身落到那些畜生的口中!」
葉晴本就是六神無主的狀態,這時聽到兒子的話語,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可能會落身獸口想了想便也堅定了信念。
從懷中掏出暮君生臨別時給的玉佩,給暮宸生帶上,徐徐但堅定說到:
「你說的沒錯,兒啊,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遺物....」說完看着手中的染血玉佩一陣心神煥然。
暮宸生一手拿過玉佩,一手指着礦場方向,驚呼到那不是爸爸嗎?就在葉晴大驚轉身時,暮宸生一記手刀狠狠的打在葉晴的脖頸處。
本就受傷加上心神俱疲的葉晴就這樣被暮宸生一記手刀直接拍暈了過去。
暮宸生輕輕的把暈厥的葉晴扶到路邊的樹蔭處坐下,然後迅速用長槍在樹榦上留下一個醒目的蓮花印紋,這是暮家專用的信號,確保後面來援的隊伍能看見。
然後把從葉晴處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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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戴在了脖頸處。又迅速的躍上駿馬向著礦場疾馳。
當暮宸生趕到礦場邊緣的時候,就輕輕的躍下駿馬,幾個起落見就已經來到一顆巨大鐵木上,眼前的場景不由的讓暮宸生倒吸一口涼氣。
礦場現場已經看不到來襲的野獸,只看見遍地的妖獸屍體堆積,越往鐵木森林深處,妖獸屍體也越發的多了起來。
就像有人不斷屠戮這些妖獸,妖獸也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一樣。
在暮宸生的眼中這並像是一場妖獸的突襲,反而像是來自高段位的武者在清掃鐵木森林一樣。
但回過頭一想,父親已經使用了爆體決,本是氣變鏡的修為此刻應該已經到達歸元境,想來屠戮這些妖獸也是絲毫沒有問題的。
但只要一想到這裏,暮宸生的心頭就是一陣的絞痛。
熟知暮家的武技的暮宸生也是知道此技能的副作用的。
也就更加擔心這個狀態下的父親現在狀況。
順着眼前妖獸屍體鋪出來的道路,暮宸生也不敢肆意的奔襲,只得在保證自己的安全的前提下徐徐的往獸屍的前方行進着,向前行進約莫盞茶的時間,周遭的獸吼之聲開始傳盪開了。
暮宸生心頭不由的一震,獸吼傳來也就意味着前方有妖獸,這時獸吼聲可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暮宸生小心的藉助着鐵木樹的枝葉在林中迅速向前靠近,透過枝葉暮宸生就看到一幕讓他永遠都不會遺忘的畫面。
只見在血狼猿和眾多獸群的圍攻下,暮君生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可以稱呼為完整的地方了,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血跡,到處都是傷痕,這些血跡有他自己的,但更多的是圍攻他的獸群留下的,滿地的獸屍也證明這場戰鬥的殘酷。
血狼猿不斷的咆哮着藉助着妖獸群的掩護不斷在暮君生的身上留下長短不一的傷口,但也只有血狼猿能做到傷害到暮君生,其他的妖獸群完全做不到傷害暮君生的地步。
但每一次在暮君生身上留下傷口,都意味最少有十幾甚至二十幾頭野獸用性命為血狼猿創造機會。所以地上的獸屍也是堆積如山,甚至地上的鮮血也讓土地變得粘稠起來,可見這裏的戰場是多麼的殘酷啊。
就在暮宸生在尋找出手機會的時候,遠處戰鬥卻突然有了變化。
暮君生長槍一個橫掃,但在結尾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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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體內的勁氣就沒能跟上了,手腕也開始肉眼可見的枯萎下去,本是一頭烏黑的頭髮,也瞬間變的蒼白。
暮君生知道這是秘技已經到了結束階段,但想想已經逃離出去的妻子,暮君生也就安心了下來,眼神望向林安城方向露出一絲笑容。
血狼猿此刻那還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咆哮一聲拍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一隻恐狼,右爪一個橫掃直接割斷了暮君生的顱頸,巨大的力道讓暮君生的頭顱在空中不斷的旋轉。
說巧也巧頭顱直接飛到了暮宸生的掩藏蹤跡的鐵木樹下。
暮宸生獃獃看着樹下還未瞑目的暮君生,雙目對視。時間彷彿這一刻都停頓了一樣。
四周開始有妖獸靠近過來,但在樹上的暮宸生卻沒有絲毫的感覺,這一刻無盡的悲痛侵襲着暮宸生的腦海。
暮宸生似乎看到小時候自己在暮君生的懷中撒嬌,也看到孩童時期在茫茫大雪中暮君生手把手教導自己學槍的模樣。
在暮宸生回憶的同時,一股悲涼的氣息卻慢慢的從他身上散發而出,天上的已經有烏雲密佈,閃電交織,以暮宸生為中心,天上的烏雲開始向四周散去。
頃刻間暴雨就已經落下,四周的妖獸似乎也發現不對,但每一隻妖獸都無法移動或是咆哮,就像有一隻無形的雙手扼住咽喉和四肢,讓他們不能咆哮也不能動彈,就連血狼猿也都一樣。
無盡的悲痛在這小小的空間裏不斷的傳遞開來,天上地下,似乎都是悲傷,妖獸在這一刻有些竟已流出了獸淚。
暮宸生懵懵懂懂的拿出了自己的長槍就是輕輕的往前一刺,天上的雷霆也隨着這一刺也落在血狼猿的身上,無盡的悲意在這一刻順着雷霆全部灌輸到血狼猿的體內,又順着血狼猿的四肢流淌到地下,傳遞給周遭的妖獸群。這一刻妖獸們雖然身體都完好無損,但靈魂盡滅。
用完這一槍暮宸生便一頭栽倒下去,整個人躺在血泊之中,在暈倒過程中的他並不知曉,從那已經死亡的血狼猿體內竄出一個滾園的珠體,幾個閃爍間便來到暮宸生的腦袋的上方,然後就這樣融入進了暮宸生的腦海。
鐵木森林西北方遙遠的雲雨宗內,一位正在打坐的老者瞬間睜開眼眸眼神看向鐵木森林,口中輕輕呢喃道:大道之意,悲之雛形,有趣有趣。看來是要出去走一走了。
這樣的情景在多個地方不同人身上不斷上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