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路屠八賊
第十章、路屠八賊
一個粗豪的棒頭就說:“不是洒家嚇你啊,這裏荒山野林的,正是強人出沒的好去處。”
朝奉笑着說:“一路不知聽你說過多少次,什麼逢林莫入,光天化日之下哪來的強人。”
那粗豪的大漢有點不悅:“這個小心總不為過的,要是等吃強人一刀砍了,叫冤就來不及了。”眼角正好瞥到了林邊正在依樹懶懶地看着他們的向雷。於是大喝一聲:“兀那漢子!鬼鬼祟祟地,莫不是強人!”打馬挺朴刀就迎了上去。身後一片慌亂。車夫們紛紛離開車邊。
另一個棒頭倒很有責任馬上護住了朝奉。車夫們紛紛都抱着頭蹲在路邊上。這是道上的規矩,這車夫也是江湖人,殺他們也沒有好處,所以,只要被搶時抱頭蹲下,強人就不會傷他。
向雷可沒見過這麼蠻的傢伙,看着也好笑不已。那粗眉大眼,鬍子連腮的漢子轉眼就衝到,一帶馬,刀指着向雷幾乎是大吼着,“何方小賊,敢在此……”
向雷有趣地看着他還沒開口,香姬從樹后閃出,一馬鞭就抽過來:“你才是強人呢。”
那人忽見樹后閃出一個美女,已怔了一半了,沒有閃,一鞭打在腕上,刀都差點被打掉。“啊喲,好厲害的女賊啊。”身後那個棒頭嚇了一跳,“老二怎麼了?”連忙上前幫忙。
另一個棒頭打馬衝上來,正好現到這個棒頭拿了刀圈着馬在後退:“大哥……”
向雷沒等他說完,只是抱拳:“兩位壯士息怒,我等亦行路之人,剛才是舍妹失禮,我代她謝罪了。”後面來的棒頭看看向雷和香姬就有點消除了疑心了,對莽撞的棒頭說:“老二,你也太莽撞了吧。這明明是行路的兩兄妹,你亂叫什麼,回去。”
那個老二狠瞪了香姬一眼:“這女……女子好大的手勁……”被另一個棒頭拉走了。
向雷也把眼中正在噴火的拉回樹后香姬,香姬還在憤憤不平地說:“這個人真不象話,見面就吼我們是賊人,要我是賊人他還有命嗎?真想一刀砍了他。”
向雷呵呵笑着說:“世上這種人可不少,你砍得過來嗎?何必動手,林中伏着強盜的,一會兒就有他們好戲看了。用得着我們出手嗎?”
香姬驚訝地看着林中,什麼也沒有,不禁問道:“真的嗎?你怎麼知道的?”向雷指指耳朵說:“聽的,你練好了內功一樣能聽得到。”香姬連忙點頭,原來她對內功可不感興趣的。
這時,車隊已又拖逶着過來了。才到林邊,聽到一聲響箭掠空,林中一聲發喊,七八騎黑衣人舉着刀殺了出去。這時,兩個棒頭大叫着:“有強人啊。”舉着刀就打馬迎上,眾車夫就很知機地抱頭又蹲在路邊,只留下一個朝奉嚇得在馬上簌簌發抖。
兩個棒頭倒有幾分功夫的,不過,如果要以一敵二以上那是窮於應付了。於是,他們兩個被五個賊人圍着團團廝殺就脫不開身了。另三個賊人就騎馬着沖向車隊。
那朝奉嚇得尖叫着打馬就沖。正好就是沖向雷這邊來了。三個賊人笑着揮刀追過來,要把那貨主砍了,他們知道,只要砍了貨主,棒頭就會停止抵抗的,沒有人付錢了還打什麼?
不過,這時橫生枝節的事發生了。正好有個賊看到了林中還有向雷和香姬兩騎:“這裏還有人,啊,哈,有個美嬌娘啊!”那賊一聲怪嘯就打把衝過來了。刀交左手要提香姬過馬背。
香姬本來是以看戲為目的的,沒想到賊人自己找到她的頭上了。她冷冷地看着那強人逼近沒有任何動作。只有向雷心中知道,那賊人要倒霉了。
果然剛到近前,香姬一把撈住賊人的伸來的右手,向後一甩,那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藉著自己的沖勢給拉得飛出鞍去,向邊上一株大樹親吻過去。香姬順手接過了他左手的馬刀。
那個賊人呯地一聲,一頭觸在了樹上,腦袋就象個砸在地上的爛西瓜一樣,不過濺出的不止有紅色的瓤兒,還有白色的腦漿,連叫都沒有叫就玩兒完了,只有手腳還在無意識
向雷嚇得瞪大了眼,這個香姬手真重真狠啊,出手就鬧出人命了。向雷雖是出道近年了,手上還沒有過殺傷過一條人命呢。“強盜休要猖狂,姑奶奶來也。”香姬拍馬揮刀在向雷的目瞪口呆中斜刺里殺向追殺朝奉的兩個賊人。樣子和一條母老虎發威沒什麼兩樣。
二賊聞聲才回過頭來,見到一道長達一丈,寬三尺的弧形刀光橫掃過來。只來得及慘叫半聲,就變成四截掉下馬去了。濺起漫天血霧。香姬只一帶馬閃過血霧,向那五個圍着兩個棒頭的賊人衝去。向雷大為吃驚,這丫頭沒有練過內功,這一刀卻比練了內功的人出手還要重。兩個大漢只輕輕一下就被切成四段了。腰斬啊,這太驚人了吧,真是個女殺星。
這時香姬已殺到了那五個賊人邊上,那五個賊人都看到這邊的兄弟死了,撇下了兩個棒頭就直接沖向她。香姬是馬疾刀沉,刀到處,賊人不是來不及格檔就被一刀兩斷就是連人帶刀都斷掉了。根本沒有抵抗和還手的餘地。見徒如此,可想當年王老漢在戰陣上殺敵的威勢。
才一個錯身,香姬正反兩刀,就把四個賊人給砍掉了。餘下一個,打馬要逃,被兩個棒頭從背後一刀砍死。當下兩個棒頭都下馬要謝。香姬重重地哼了聲,“路見不平我幫你就是,只是你再混蛋以後也休要小覷於人。”也不理那個棒頭的臉羞得變成醬紫色,逕自把被殺死的八個賊的馬帶攏揮手叫:“大哥,我們走吧。”向雷這時才打着馬施施然跟上。
兩個棒頭等兩個離開了視線才回過神來,看着地上十四段死屍咋舌,這姑奶奶真的不是說笑的。才一個衝刺就把七個賊人給一刀兩斷了。剛才只給了他一鞭算是給面子了。她殺了人拍拍屁股就走了,倒輕鬆,他們還得把屍體給埋了。不過,虧得她出手,不然他們多半也得死。
“妹子,你這樣殺人是不是太狠了一點?你殺人時就不手軟嗎?”向雷追上去問香姬說。
香姬笑了笑自豪道:“以前我和主人也試過在黃河邊殺過一次賊。主人那次殺了四十個。我就只砍了不到五個,還是這次砍得痛快。”向雷聽了嚇了一跳,“下次不能這樣了啊。”
香姬軒着眉無奈說:“我知道以殺止殺這樣不好,可是賊人本來被官俯抓到了之後也要論罪問斬的。你不想想,這種人在路上不知殺過多少人了。殺他一個能救了多少人啊?”
向雷見她這麼說,倒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看着她手中那把有了缺口的刀:“你這把血刀可以丟了吧,拿着血腥氣的緊。還有這八匹馬,都讓死人血給弄得這麼臟,你還帶着幹什麼?”
香姬看了看,把刀一丟:“這刀真次,才砍了幾下就壞了。這馬倒不錯,比我們騎的要好呢,馬是將官的生命呢。呵呵,有血等下找地方洗洗吧。賣掉它很值錢的。”
走不了幾里地,發現路邊有一條小溪,香姬高興起來:“哈哈,正好用來洗洗馬。”就把沾滿血的賊馬趕下水去。向雷和她一起,把馬上鞍什麼的一一拿下來洗凈,她就在洗馬身上的血。八匹馬,馬包中什麼都有啊。睡覺的毯子,簡易的盛水容器,還有備用的馬刀。
等到二人再上路時,已是近下午時分,前面就是通到官道的路口這裏就出了王屋山了。二人把馬在那家酒肆門口的馬樁上。酒保馬上迎了出來,招呼二人坐下,向雷就在當門口的那桌邊坐下,叫了幾盤菜,並叫了幾碗酒就喝開了。這三個月下來,向雷知道香姬的酒量比他好。
今天這酒店裏竟沒有其它人在。不過向雷二人也不在乎。正在喝着酒,聽到路上有答答的蹄聲,一騎從官道北邊過來,騎手是個頭頂大笠看不清面目,身穿藍襖的漢子,他肩寬手大,身材健碩修長,把一口腰刀掛在身上,很有威風,估計也是和向雷差不多的年紀。
騎到了酒肆的門口,那人就長身下馬,他奇怪地看着的門口繫着的十匹馬,進到樓來,不由一愣,怎麼才只有兩個人,和原來估計裏邊有一大票人估計有所不同。不由看向兩人。香姬看了他一眼就沒興趣了,慣得看他,倒是向雷雙目炯炯地回望過去。
酒保見有客來忙迎上去了:“客官請坐。”那人手一翻,大笠子就摘下來了。果然是個面目英挺的少年,只是從他眼神中看出,內功也不弱了,他問:“怎麼?店中只兩人在吃飯?”說著就在向雷邊上的一張桌坐下了。兩眼還在看着向雷兩個人。
“是啊,客官你要吃點什麼?”酒保從肩上拉下布給他擦了下桌面,笑着問道,那人見到向雷在注視自己,不禁也回視向雷:“照着那桌上的一樣來一份吧。”酒保就喏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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