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日後就知道大哥多厲害了
鐵良接過,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下去。
「你猜怎麼著,最後那頭牛跪到我的攤子前,伸個大長舌頭就想舔板糖!牛販子沒辦法,只能買了一塊板糖,讓老黃牛舔兩口,老黃牛這才跟他走,牛能吃的東西,人就能吃,把牛饞到這種程度,肯定是好吃的,這下圍了一大堆的人,我就把碎糖給他們嘗。」
「然後這些人就都買了是嗎?」花澤姬在一旁說道。
「然後這些人就瘋了,有一個人說要全包了,然後別人就往上抬價,結果300塊板糖,賣了500兩銀子。」
嘩啦。
鐵良把一大包白花花的銀子倒在炕上。
差點沒亮瞎雲秀一家人的眼睛。
梁梟卻是泰然自若,因為他非常清楚,這就是市場,第1個把新事物推向市場的人,一定會得到豐厚的回報。
接下來幾天都是一樣,鐵良只要是拿着板糖一到集市,立刻被高價搶購。
銀子嘩嘩的往回掙,每天都是大魚大肉。
雲秀娘的病也好了,身體慢慢好轉,變得健壯起來,也能幹活了。
所有人都跟着梁梟一起製作板糖。
一晃10多天過去了,鐵良根本走不到集市,半路就被人截住,把板糖高價收走。
晚上吃飯時,鐵良終於忍不住了。
瞪着眼珠子道。
「大哥,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為什麼生意這麼好?你不多找幾個人,咱們多做一些。」
梁梟淡淡一笑。
「還不到時候,再過一個月,咱們就招人擴大生產。」
梁梟心裏非常清楚,這板糖的工藝實在太簡單。
只要讓人看上一眼就能做出來,一傳十十傳百,市場也就沒了。
鐵良又說道。
「我有10多個好哥們,他們見我掙錢了,都想過來跟着你干。」
「不急,這樣吧,再過20天就到月底了,月底你就讓他們都過來。」
梁梟算計着到月底,他釀的葡萄酒也就差不多好了,這樣的話,即便是板糖的工藝傳出去,他還可以繼續用葡萄酒搶佔市場。
到了月底,梁梟手上已經有了上萬兩白銀。
這些錢足夠資金周轉,他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了。
這些天他又沒黑沒夜的打造出十幾台壓輪機,又購置了10多口熬糖漿的大鐵鍋。
一口氣招了30多個工人。
這下整個黑石村都沸騰了。
只要能給梁梟打工,每天不但能吃到乾飯,還有大魚大肉,一天的工錢趕上種一個星期的地。
村裏的男人都趨之若鶩,爭先恐後的都來找梁梟,想要給他打工。
梁梟是來者不拒,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手下的工人已經有200多。
不光是做板糖,有一部分人是專門造葡萄酒。
他把釀酒的人分成幾組,每組人只干一樣事。
並且配糖和曲子留他一個人秘密操作,這樣的話即便有有人來偷釀酒的工藝,一時半會兒偷不去。
板糖和酒都高價賣給北梁人,大把大把地從北梁人手中賺錢,可以說是日進斗金。
梁梟迅速崛起,不斷的買地擴建,不到三個月時間,就成了震驚縣城的大戶。
成為名噪一時的梁大掌柜。
「梁家大院進出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批發商。」
他的板糖製作工藝也被人偷了去。
外面已經開了好幾家板糖作坊,價格戰便開始了。
梁梟作為龍頭老大,這幫人打價格戰怎麼能打過他。
他不再賣給北梁人,而是壓低價格賣給城鎮上的南梁商販,板糖價格瞬間一落千丈。
弄的那些跟風的板糖作坊,幾乎沒有什麼利潤可賺了。
說話間三個月過去,梁梟手下已經有了500多工人。
這天中午,梁梟正琢磨着再上新項目。
突然間幾個工人扶着鐵良回來了。
鐵良被人打得鼻青臉腫,滿身是血。
「大哥,我讓人打了!我沒給你丟臉,他們10多個人打我一個,我還把他們鼻樑骨砸折了,牙也打掉了。」
梁梟頓時臉色一凜,目露凶光。
「誰打的?」
「是崔二公子的人,他仗着是縣太爺的兒子,在鎮上開了一家最大的板糖作坊,嫌我們把板糖價格壓得太低,就指使手下人打我。」
梁梟今非昔比,手下養着500多工人。
從中選出幾十個膽大手黑,敢打敢殺的做家丁,看家護院,防止有人來偷來搶。
樹大招風,梁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梁梟冷哼一聲。
「兄弟你放心,這個仇大哥一定給你報。」
鐵良瞪着鈴鐺一樣的眼睛,大聲豪氣的說道。
「大哥,就是因為不敢給你惹麻煩,怕影響了你的生意,俺才不敢下死手,只要大哥一句話,俺拿着柴刀把那幫孫子全都給剁了,大不了把這顆腦袋賠給他們。」
梁梟知道,鐵良是個猛漢,說得到做得到。
連忙撫慰道。
「好兄弟,那幫豬狗不如的東西,多少條命也不換不了你一條命,用不着跟他們火拚,大哥一定會替你出這口惡氣。」
花澤姬在一旁說道。
「鐵良,你放心吧,有你大哥在,誰打了你他就死定了,不滅他9族,算便宜了他。」
鐵良憨笑道。
「八婆,你這麼說,我都感覺大哥是皇上了,嘿嘿。」
菱娘在旁邊抿嘴一笑。
「日後就知道你大哥多厲害了。」
鐵良不明就裏,直眉瞪眼道。
「嫂子,你看你這話說的,還用日後嗎?俺大哥現在就老厲害了,整個縣城誰不知道梁大掌柜的!」
說話間,一個壯丁跑進來通報。
「大掌柜,崔二公子來了。」
「來的正好,叫他進來吧。」梁梟仍然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挽着袖子,看上去就像個農夫,大馬金刀的往太師椅上一坐,端起小茶壺悠閑的喝茶。
崔二公子又矮又胖,圓溜溜的像個矮冬瓜。
一張油光滿面的大胖臉,透着女干猾和狡詐。
穿着一身光鮮的綢緞長衫,腰上掛着象徵身份的腰牌,大搖大擺的走進屋中。
一眼看到梁梟穿着粗布麻衣的農夫樣子,一臉看不起的翻了翻鼻孔。
「久聞梁掌柜大名,怎麼竟然穿的像個叫花子?」
梁梟連眼皮都不屑抬一下的冷哼道。
「是嗎?穿的像個叫花子,但不一定是叫花子,你穿的倒不像叫花子,保不定一個月之後就變成了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