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江擎的壓迫

001 江擎的壓迫

盛耘躲了江擎兩年,眼看就要離開江家,可沒想到最後還是撞到了他手裏。

月色下,男人周身的氣勢冷峻,薄唇輕掀,漠然道,“盛大姑娘攔着我,是有什麼指教?”

盛耘身上彷彿有火在燒,眼尾泛紅,紅唇翕動,聲音顫顫着破碎道,“江大人,我……,幫我。”中間那幾個字,幾不可聞。

江擎與她對視着,片刻后,冰涼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反問,“決不後悔?”

盛耘閉了眼,算是默認。

一個時辰后,盛耘披着月色,踉踉蹌蹌的離開水榭,往朗月山莊的後門走去。

到了後門,卻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背對着她正站在後門的花牆下,是江擎。

他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盯着她,久久未語。

盛耘見他無話,慢慢走向後門,路過江擎時,卻突然被他突然攥住手腕。

兩人視線相接,盛耘舔了下破皮的唇,眼神露出一抹擔憂。

江擎看着,面色溫和了一些,摩挲着她柔弱無骨的手背,別有深意道,“本官不會虧待你的。”

盛耘愣了一下,隨後又含糊的“嗯”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送盛耘回去的是江擎用慣了的途安。

馬車裏,盛耘白皙纖細的手指緊緊的絞在一起。

江擎對她是什麼心思,她早就知道。這兩年為數不多的會面,他的眼神,每次都讓她生畏。

何況有了這次意外,她更確信他不會放過她。

可她決不願意做他后宅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江擎回到竹院時,一向嚴肅的眉眼間帶了一絲笑紋,連聘禮都合計好了。

途安是一個時辰后才回來的,他卸下身上的蓑衣,拍打了下身上的雨珠,然後就着婢女打起的簾櫳,繃著臉進了暖融融的內室。

“回來了。”靜坐在圓桌前,握着茶盞半合著雙目的江擎突然睜開眼,饜足自得的問了一句。

途安打了個激靈,他是知道自家大人對盛大姑娘的心思的。

盛大姑娘帶着妹妹來盛家學堂借讀的第一日,自家大人就託了二夫人向盛大姑娘遞過結親的話頭,但卻被盛大姑娘以“齊大非偶”的由頭回絕。

此後兩年,盛大姑娘一直是躲着自家大人的,直到今夜……

“怎不說話?”江擎看到途安面露難色,沉聲問了一句。

途安喉嚨咽了咽,清秀的面容微皺,又在心裏斟酌了片刻,才開口道,“回大人,盛大姑娘在金祥路下車后並未回瑞福祥綢緞莊,而是去了……對街的墨生齋。”

途安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江擎還有什麼不明白,他眼角的笑意頃刻殆盡,從喉間發出一聲冷笑。好得很!前一時還與他在假山石里噯噯溫存,嗚咽吟哦,如今一轉頭又去找霍據。盛耘,他就這麼讓她看不上嗎!

“備車!”江擎突然發狠的握碎手中的茶盞,吩咐道。

途安躬身欲退下,走到屏風處時,又被江擎叫住,“慢着!”

途安掉轉回頭,試探着問道,“大人可還有什麼吩咐?”

江擎修長又發白的指節按着圓桌,沉着一雙眸子,起身緩緩走向途安,在他面前站定后,陰着臉道,“你再去金祥路一趟,告訴盛夫人,我可許她一樁心愿,只須她……”後面的話,只有途安能聽到。

途安離去后很久,江擎才轉身,冷峻的眉眼多了幾分志在必得的戾色!

從城西別莊到內城,快的話有半個時辰的車程,一路上,途安不停地催車夫,車馬湍急,濺飛一路水花。

金祥路,盛耘和霍據約好明日他來綢緞莊提親后,便從後門回了盛家后宅的綉樓。

盛耘一回房就讓婢女青杏準備熱水,初次承歡,又冒雨回城,她頭腦尚還清醒,但一雙腿卻像灌鉛一般。

泡在熱氣蒸騰的浴桶里,她閉上眼,用力的咬緊齒關,不願回想假山石中,她是怎麼哀求、伺候的江擎。

她忍着從脊背到后腰一連串擦傷帶來的痛處,在浴桶里泡了半個時辰,直到皮膚起皺發白才起身。

斂着衣襟出了凈房,抬眸卻發現,青杏不知去了哪裏,只有盛夫人坐在圓桌旁,見她從凈房出來,抬手就扔了一隻茶盞過來,“孽畜,犯下如此大錯,還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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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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