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腹部的傷疤怎麼回事?
“鬆開!”她掙脫。
這男人力道大,仍然不放鬆。她又用腳向男人身下踢,男人早就有所察覺,先她一步用腿固定着她的,此刻她就像待宰的魚,被人控制在牆邊。她抬頭,光線太暗,看不清這人的臉,不過應該是熟悉的人。
有些亮閃閃的光從她眼前一閃而過,熟悉的戒指戴在他手指上。
“唐靳宇!”她忍不住喝了一聲,清靈苑不容易進賊,她能想到的只有唐靳宇。
“啪——”燈亮了。
果然是唐靳宇!眸光凌厲地盯着她。
“好玩么?有事好好說!”她再一次掙扎,男人反而更用力地將她壓在牆壁。
唐靳宇湊進了她,倆人的鼻尖觸着,藺情極不舒服,將頭撇至一邊。他看着女人柔和精緻的側臉,再看看細長的頸,最後視線落在她胸前。藺情穿的是最普通的職業裝,開了最上邊的兩顆扣子,男人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隱約的曲線……
藺情也感覺到他的視線火熱,她急忙向一邊躲。
“怎麼了,偷看我和別的女人恩愛,你不就是想要嗎?好啊,我給你……”唐靳宇的手想掀起女人的衣腳,但衣腳被扎進套裙里,他一把扯出,手伸進藺情的衣服里。當觸碰到些許凹凸不平時,他愣住。低頭一看,是一道傷疤,淡淡的痕迹。
他被藺情身上的中藥味弄得不悅,嫌棄地遲疑着。
感覺到唐靳宇的手掌溫度熾熱,藺情扭了扭,趁他鬆懈時張開嘴咬着那肩,他吃痛,一把將藺情鬆開。
“要耍流氓到別處去耍,沒空跟你玩!”她將衣服往下扯了扯,轉身走進小卧室。
不顧倚靠在門邊的那抹高大身影,藺情打開行李箱,將冬天的衣服裝進去,她看了看,又將經常用的護膚品一併拿走,看這樣子是搬定了。
唐靳宇倒是不驚奇,上次的事是他沒忍住,她想搬就搬,只要不離婚就行,這樣倆人過的也舒坦。
藺情懶得理會他,他語氣淡淡道,“合適點兒就行了,別讓爸和媽知道。”
當初二人是閃婚,藺情不想讓父親擔心,唐靳宇也被家裏催得緊,乾脆就結婚吧。二人之間也是沒什麼感情,談不上背不背叛的。該怎麼做,她心裏自然是有分寸的,也用不着他來提醒。
“你還知道你結婚了啊,那拜託風流的唐先生也收斂些,不要讓長輩們起疑心。”
二人結婚後,雙方的長輩都有些震驚,尤其是藺海國。幾年前他聽說藺情在國外讀書時曾交了個男朋友,倆人親密着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與她結婚的這個小夥子,不過看她的樣子挺開心的,藺海國也就沒再繼續問,只要女兒自己滿意就好。
唐靳宇答應她,想到她肚子上的疤痕,有些疑惑。
“腹部的傷疤怎麼回事?”他小時候看到母親的腹部也有類似的痕迹,母親說他是剖腹產,生下他后肚子自然要縫針。
婚前藺情有做過檢查,各項指標正常,她說自己是乾淨的。
“不小心划的,讓開!”衣服不多,藺情不想再逗留,推開思索着的唐靳宇,拉着行李箱出去了。
車上的人看着她走出來,臉色臭臭的。
……
藺情是被二人給拉着進酒吧的,這酒吧不同於其他那般嘈雜混亂,反倒安靜些,酒吧駐唱還在唱着綿綿的情歌。
竹韻然點了三杯酒,沒想到寧家宜推了推,換了杯果汁。
感受到竹韻然的困惑,她開了口。
“大姨媽。”她抿抿嘴,剛下肚的果汁味道還行。
寧家宜撇撇頭看一竹韻然,“你怎麼這麼閑?這時候不應該在醫院陪着你的裴副教授?”看着她一臉鬱悶的樣子,怕是又吃了鱉。
竹韻然憤憤然將酒一飲而下,她還真是被渣男給坑慘了。
“我都沒臉見男神了啊。渣男知道我在‘安和’上班,一天到晚找各種理由看病,點着名要我伺候着,你說痞不痞?這也就算了,一口一個女朋友地叫着,被副教授看見了!”
她在裴斯珏眼中的形象要大打折扣了。
寧家宜不屑地“嗤”了一聲,這前男友的記憶力不怎麼好,看來上次教訓得還不夠啊,“找個時間我去會會他,正好前幾天諮詢中心來了位不正常的人,筋骨打通了。”
本來有些喪氣的小女人這下來了勁,搗蒜般點着頭。
藺情無心聽她倆說什麼,她將手蓋在酒杯上,視線落在創可貼。手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現在只貼着創可貼,有些難看。一想到那晚她就像死豬一樣睡着,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管做還是沒做,她都吃了葯,以防萬一。
還有,她的大姨媽也沒來,晚了幾天,越想越不安……
……
陸致深再回到觀瀾園時,小傢伙剛上床。
“哎喲,先生先去洗個澡吧。”阿嬸披着件薄外套,夜深露重的,屋裏雖開了空調,他身上有些寒氣,得洗洗熱水才好。
他點點頭,聞着自己身上有股子酒味,襯衫涼涼的,這才朝着浴室走。
阿嬸又走向客廳,在壁櫃的小盒子裏掏出那小東西。
陸致深沐浴后又下樓喝了杯水,再上樓時被阿嬸叫住。
“先生,這您還要嗎,在沙髮夾縫裏看到的。”
阿嬸手裏拿着一個木質名牌,上邊刻着人名,她也不敢丟,怕是先生的重要客戶。
他接過,這名牌也不知何時掉落,他找了許久,還好被阿嬸撿了去。
阿嬸看着男人嘴角帶笑,像得了寶貝似的匆匆上樓,琢磨不透的。
路過小傢伙的卧室時,裏邊的燈亮着,陸致深敲了敲門。
窩在床上的小傢伙聽到敲門聲后趕緊把那包薯條給藏到床邊的柜子裏,再鎖上,他才開門。
“我要睡啦粑粑。”他伸手要去關燈,陸致深卻開了大燈,一屋子的薯條味,還裝。
他也不拆穿,趕着他去洗手間,“刷牙去。”
小傢伙有些遲疑,那這樣不就露餡了,他又不傻,不去!
看着小人兒準備爬上床,陸致深三兩步走上去,輕輕鬆鬆把陸謙塵給拎進洗手間。
“好好刷,不想吃你的零食了?”
果然,這一招兒還是很有用的,小傢伙心不甘情不願地站到凳子上,開始刷牙。
小人兒心裏想着:哼,可惡的大地主,你的資產最後還不得由我來繼承。
陸致深倚靠在門邊,指腹反覆摩挲着名牌。
直到小傢伙睡着,陸致深才回主卧室。
手指匆匆按下一串熟悉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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