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難不成還要抱抱要親親啊
多虧了小哥那一推,藺情撥開人群跑向大門,卻被從門外跑進來的陸致深撞得頭更暈,這會兒她又暈乎乎地,怎麼走都走不開。
男人也是一驚,視線定格在自己老二前的那隻手上,無意地觸動,有些舒服。
藺情使勁扯,小手免不了多次碰着那兒,她也很尷尬的好么,奈何這白紗布就是牢牢纏着那皮帶中間的金屬搭扣,怎麼扯都沒用。
陸致深伸手扶了扶墨鏡,女人散亂的發將巴掌大的臉給遮住,低着頭使勁扯着。
再看看門外已經停下的黑色轎車,來不及了!
他將女人一把抱起,朝着電梯口走。
藺情本想開口,但暼見越走越近的粉襯衫男人,她迅速將頭埋進男人胸膛,除了淡淡清冽的薄荷味,她又嗅了嗅,是血腥的味道!
“哎,你下來——”熟悉的粉襯衫的男人看着這女人這會兒被高大男人抱着,心裏不是滋味兒!
陸致深腳步並不停下,“你認識?”清冷的聲音在她頭頂想起,儘管跑得匆忙,但男人的聲音卻很沉穩。
藺情依然將頭埋在男人胸膛前,搖頭否認,毛茸茸的頭蹭着他,弄的他有些心猿意馬。既然不認識那就沒理由停下。
粉襯衫男人看着女人就這麼被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給劫走,氣的牙痒痒,追上去時電梯門已經合上,他看了眼VIP電梯旁的屏幕顯示着的數字,哼……
這時門外有三個高大的黑衣人走進來,強大氣場令人嘆之,舞池裏的人都自覺地讓了讓,這三人在前台問了問,又朝着樓梯口走……
這酒吧是A市最大的酒吧,一樓供客人喝酒,二樓是餐廳,三樓是娛樂區,四樓及四樓以上則是客房,其豪華程度和服務水平不亞於星級酒店,一般的人也就在一樓喝喝酒,有點小錢的上二樓和三樓消遣,想住房的必須持有VIP卡。
藺情雖然知道這兒的格局,但她也沒住過這兒,據說有錢的人也難住進來。
她依舊被男人抱着,手還耷拉在男人那處,他每走一步就碰一下她的手,弄的她小臉微微發燙。
藺情掙扎,她其實可以自己走路的。
陸致深加快了速度,指不定已經被跟上了。但懷裏的女人不停磨蹭,剛才怎麼乖乖聽話非要巴着他似的,幫她擺脫了猥瑣男,這會兒子她想鬧着什麼,想入虎口?
他大掌帶着些懲罰意味的打在女人翹臀上,清脆的聲音回想在寂靜走廊上,“乖一些!”
藺情不敢動了,纏着紗布的手從男人那逐漸漲大的東西旁挪了挪,手臂粘上一股溫熱……
……
“跟上!”為首的男人塊頭很大,讓身後的小弟快些。
小弟氣喘吁吁,這都爬了十幾樓了,暈的都有些找不着北了,“老大,這……姓陸的……肚子上已經中了一刀,還追?”有些不值啊。
大塊頭男人並不放棄,干這行的,只要沒把人抓住,就算沒完成任務。陸致深沒答應合作,那就只有用些非正常手段來解決了。
他們能等,可金主那兒不能等!
……
藺情被丟在柔軟的蠶絲被上,陸致深忘了她手上的紗布還纏着皮帶搭扣,這一丟,他自己倒撞向女人,雖然他反應夠快,唇還是不了避免的觸上她的,又涼又軟,還有酒味。
她意識混沌,感到唇上異樣,輕唔着別開頭。
陸致深兩手還撐在枕頭上,觸碰女人散下的髮絲,軟軟的,帶着葯香。
藺情眼睛眯着只露出一條縫,看不清眼前擋着的這團黑影,怎麼還不走啊,難不成還要抱抱要親親啊!
纖細的手指觸着陸致深的黑髮,毛茸茸的,她嘟囔,“來親親,可以走了吧!”她快而輕地啄了一下男人的唇角,手還拍拍他的頭,“睡吧狗狗。”
陸致深:特么的!這是……把他當狗狗了?!
看着這純良無害的半邊面孔,小嘴櫻紅,他將纏在藺情臉上的些許髮絲給撇開,有些粗礪的指腹觸在柔嫩的頰上,這模樣……
很熟悉!
陸致深心裏一顫,忍不住喃喃,“藺情?”
藺情……
女人睡得沉,沒有回應。
他的眸光很快暗淡,“難產而亡”四字再次湧現。
記憶中她的面容又浮上腦海,如今這女人眉眼與她一模一樣,但又多了幾分成熟,清冷又迷人。
這女人……是誰?
他隱隱猜測時,藺情轉了個身,手臂擦過他的傷口,他忍住微痛,懶懶暼着那截雪白的頸,男人的喉結不可控地動了動。
陸致深埋頭在她的肩窩,嗅了嗅,是藥味。
他喜歡的。
藺情有些不舒服,又向一邊挪了挪,依舊睡着。
不忍心弄醒她,陸致深索性直接摘了皮帶,轉身走進浴室。
“剛做完手術?”
“嗯。”電話那邊裴斯珏的聲音有些疲憊,卻也意外他這麼晚了還來電。
陸致深也不浪費時間,“帶些藥品來市中心的酒吧,被刺了一刀……嗯,二十八樓,來的時候注意些,有人跟蹤……”
他又看看裂開的傷口,血有些凝固。這一看,陸小二正抬頭向自己致敬,男人有些慍怒,“看什麼看,我讓你變這樣兒的?”
裴斯珏到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
陸致深剛沐浴,水滴還順着頭髮滴在浴袍上,不得不說,有的男人就是全身都透着矜貴,穿個浴袍都那麼有型。
這男人,不是說被刺了,還碰水?
裴斯珏撩開浴袍,傷口被水洗過後有些腫,“好在刺的不深,並無大礙。”幫他上藥時男人的眉頭擰都不擰一下,正襟危坐着。
“這一幕可別被薛景宸看到才好。”他意有所指地看看床上露出的小腦袋,眉眼稚嫩卻有股女人味。
陸致深撇頭,皮帶被女人握在手裏,“卡擦”一聲,纏着皮帶的紗布被剪斷。他將銀色小剪刀放在藥箱裏,“你別多嘴!”
薛景宸那小子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又叨叨,明明是一大老爺們兒,非要像個老媽子似的。
裴斯珏也贊同地點點頭,“你這傷……”
男人不在意,他回國也有半年時間了,大大小小的事也都逐漸熟悉。前一陣兒在談合作時沒和對方達成協議,估摸着就是這兒出了問題,也不難解決,他隨手拿起一根煙。
剛要點火,卻被裴斯珏阻止,“太晚了,別抽。”
陸致深知道這男人常年待醫院裏,極少抽煙,三個人里就數他最講究。
“不抽就不抽吧。”他把煙放下。
裴斯珏連續做了十幾個小時的手術,接到他的電話后匆忙趕來,這會兒是真的累了,抬手看看錶,“回去了,”他不太放心,便又補充,”這女人就睡這兒?”
陸致深輕笑,“嗯,難不成丟大街上?”
男人想想,對於人販子之類的倒是有可能……
裴斯珏走後,陸致深又打了個電話。
躺下時,身邊的女人轉了個身,面對着他,平穩的呼吸在他耳邊響起,被窩裏早已暖暖的。
壓抑住那股衝動,他輕擁着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