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你認識…陸致深這個人嗎?
藺情走了有一會兒了,陸致深仍是心不在焉的。三三坐在鞦韆上,不樂意地說:“漂亮阿姨走了都不好玩了!哼,壞叔叔,臭叔叔!”聽三三罵唐靳宇,陸致深寵溺地敲了一下小孩子的頭,說到:“誰教你罵人了?”
三三摸摸頭,可憐巴巴地望着陸致深,說著:“爸爸,我想漂亮阿姨…我很喜歡她,真的。”陸致深苦笑,眼中有心疼。
“致深,你過來。”陸老爺子站在陽台門口叫他。陸致深抱起三三走去:“三三,你在客廳吃點水果。”說著把三三塞給王媽,和陸承朗走去書房。
書房裏,陸致深冷漠地看着父親:“什麼事?”陸承朗見他不待見的模樣,心中暗怒,臉上表情依舊不變:“致深啊,B市的地已經收購了?”
“您不是知道了嗎?”陸致深對陸承朗監視他嗤之以鼻。
陸承朗尷尬地笑笑,拍拍陸致深的肩膀說:“是啊。”他飽含深意地看着陸致深,繼續說到:“你做得很好。”
“謝父親誇獎。”陸致深也回了一個深意的笑容。
…
談話過後,陸老爺子想讓陸致深父子留宿,可三三卻待不下去了,吵着嚷着要回觀闌園。陸致深摸摸三三的頭,一臉笑意:“三三想回家,那就回吧。”
陸承朗在一旁被孫子掃了臉面,心裏五味雜陳。唐蓉早已受夠了三三的吵鬧,巴不得他們趕緊消失,急忙陪笑着說:“既然三三不願留就不留吧,什麼時候想來玩都可以啊。”
陸致深瞥了她一眼,暗裏嗤笑一聲,抱着三三就走出門了。留下唐蓉怒目而視,自語到:“真是!太沒有教養了!”陸承朗也哼了一聲,轉頭回了書房。
站在陸家外面,陸致深一邊把三三塞到前來的許溢懷裏,一邊拿出手機撥號:“喂。B市那邊,收斂乾淨。”
將藺情送回錦城公寓的路上,唐靳宇思緒萬分,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感在他心中遊走。他不禁頻頻用餘光看她。
藺情倒是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今天有些累了,她將頭后靠在車座上,輕輕仰着,下巴的曲線完美無瑕。唐靳宇喉結一動,趕緊收起了餘光,心跳卻加速了。
車子在公寓外面停下了,藺情剛想把唐靳宇的外套還給他,卻被他按下了手。她看向唐靳宇,他正深情地直視着自己。藺情移開目光,冷冷地說:“唐靳宇,你想幹嘛?”
唐靳宇抓着藺情的手拉向自己,啞聲說道:“我想留下來可以嗎?”
藺情被唐靳宇突如其來的深情弄得手足無措,慌忙用另一隻手打開門,說到:“不,我們說好兩年的。而且我來那個了。”
車外灌進來的冷風吹着唐靳宇,像是抽打着他突然的真心。藺情順勢抽走了右手,又看見陸致深的外套,伸手去拿。唐靳宇扯過外套的一角,藺情拉着外套斥責到:“你不要這樣了。”
唐靳宇像是毫不費力地拉着外套邊,吃醋到:“我的妻子,怎麼可以拿別的男人的衣服?”
藺情冷笑道:“你的妻子?唐靳宇,你有那麼多“妻子”,唯獨我最不像。”唐靳宇聽了,有些刺痛,藺情順勢搶回了外套。她抱着外套,繼續打擊道“而且看你現在的言行,難道你唐靳宇愛上了我不成?”
唐靳宇眉頭一皺,直直地看着藺情,久久才自嘲似的回答:“怎麼可能,不過是佔有欲罷了。”藺情聽了心中不是滋味,不發一言轉身要走。
身後的唐靳宇對她命令到“無論如何,你藺情還是我的妻子,離陸致深遠點!”
女子不回頭地走了。
那輛蘭博基尼在公寓外面久久才離去。
…
回到房間裏,藺情倒在床上精疲力盡。唐靳宇這個混蛋,藺情暗暗罵到。手邊是陸致深的西裝外套,藺情眼眸一轉,想到,就許你周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嗎?等着瞧吧。
藺情在床上翻了個身,眼前浮現出陸致深的臉,開始隱隱不安。她拿過手機撥給竹韻然:“喂,韻然,你認識…陸致深這個人嗎?”
竹韻然這邊正和裴斯珏聊的火熱,這幾天裴醫生突然對藺情十分好奇,竹韻然為了和裴斯珏多聊幾句,把藺情賣的差不多了。
藺情的突然來電讓竹韻然心虛的不行,又問到陸致深更讓她驚慌失措。“啊?陸,陸,陸致深啊,上次醫院我們不是一起見過嗎?”竹韻然語無倫次地說。“怎,怎麼?小清你對他有興趣啊,那好啊,我問問裴醫生…”
“不,不用了。”藺情並沒有聽出什麼異樣,有一個插播電話,便寥寥幾句便掛了電話。“喂,爸爸,”是藺情的父親藺海國。
“清兒,你過的怎麼樣啊?”聽着父親溫柔的聲音,藺情眼前好像浮現了父親慈眉善目的臉。
“嗯,我過的很好。不用擔心我。”
“那,和靳宇相處愉快嗎?”藺海國問。
“當然。我們是夫妻嘛。”藺情搪塞着,突然覺得很委屈,鼻子一酸,說不出話來。
電話里父親滔滔不絕地囑咐着藺情,要照顧好自己,和丈夫和睦相處等等。藺情只是嗯一聲,插不進話。
…
父親的電話一掛,藺情忍不住哭了,父親多麼希望自己幸福,可是她現在處處受制於人,不由得委屈萬分。
黑暗的房間裏,不時發出一聲嗚咽。
…
…
竹韻然怎麼會放過這個和裴斯珏聊天的話題呢,電話一掛就給他發信息了:“裴醫生,小清問了陸致深的情況誒。”
裴斯珏此時正在上夜班,作為副教授他並不用值夜班,只是今夜當值的醫生病了。白日裏也沒好好休息,裴斯珏睡眼朦朧,突然收到了竹韻然的信息。
“什麼?”裴斯珏頓時精神了:“想不到那個藺情對致深也感興趣。”他自言自語着,撥出了一串號碼。
這下有意思了。
……
和裴斯珏結束了聊天,竹韻然坐在床上,收起了嬉皮笑臉,不禁感到一陣寂寞。裴斯珏,你到底喜不喜歡我?竹韻然想。床頭桌上放着一盤洗好的葡萄,這是白天裏裴醫生隨手給她的,說是女患者康復後送他的謝禮。竹韻然隨手拈了一個,默默吃掉:“他喜歡我。”
又拿了一個吃掉,:“他不喜歡我。”
“他喜歡我。”“他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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