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廢話真多
凌湛楠看着放在桌上的那個錦盒。
再抬眼的在兩人的面上看了看。
發現了瀾沫那微紅的眼睛,確認她:哭過。
收回目光,再盯着那個錦盒:“什麼東西?”
顧清用手肘輕碰了下心不在焉的瀾沫,在她看過來時,輕揚了下頭。
瀾沫愣愣的看着凌湛楠,小心的道:“殿下,不好意思,沒聽清,能請您再說一遍嗎?”
“何物!”凌湛楠指着那個錦盒。
瀾沫也立即指着那盒子:“在瀾府藥房找到的,想必有用,不然劉伯也不會特意的再提醒我。”
“劉伯?”凌湛楠抬起眼,威嚴的盯着兩人。
瀾沫立即解釋:“殿下,是我的主意,突然想到的,他是瀾府的老人,只因年紀大了,父親讓他們出府養老。”
“是嗎?”凌湛楠不陰不陽的淺問。
“是真的,也是因為不確定,所以才會拜託顧統領幫忙查找,今日得到消息,他確實在牛角巷,於是就找過去想問問在出事前,父親是否找過他,又或者他是否知道一些什麼,是我的主意,不關顧統領的事,他只是為了保證我的安全。”瀾沫急着將事情扛下來。
凌湛楠依舊盯着桌上的錦盒,沒態度,不過他放在桌上的手,卻有規律的輕點着。
顧清卻抿嘴笑了,對於瀾沫的這種擔當和相護,很是暖心,同時也覺得,自家主子有點太過分了,這件事,明明他是知曉的。
見他還是遲遲不說話,瀾沫扭頭撇了下嘴角:“王爺,這裏面有什麼,屬下與顧統領還沒來得及看,您就受累,看看吧,如果殿下沒其他什麼事,屬下就告退了。”
“你不看?”凌湛楠還真有點意外,她的這份“坦誠”。
瀾沫卻嘆了口氣:“就算是有,不過也是一份出診的記錄,再有就是他給病人所開的藥方存檔,這是他生前的習慣。”
“所以,你知道。”凌湛楠再皺眉,有點被耍的感覺。
瀾沫輕搖頭:“也是聽劉伯提醒,方才想到,不過這個記錄的習慣我是知道的,他說過,有些事,在醫者看來平常無奇,可會被人記住,隨着時間流逝,會遺忘一些東西,不如記下來,待到有朝一日翻看時,也能回想起當時的心態,提醒自己,醫者的初心。”
凌湛楠輕挑了下眉角,不得不佩服,瀾漢青的這份心境。
有多少人,隨着年紀的曾長,早就忘記了原本的初心為何物,只盯着眼前。
他手指輕挑,錦盒的蓋子被打開。
再對兩人招了下手:“看看吧,無論是與不是,你才是最有資格看到的人。”
瀾沫卻盯着此時淡定如水的他,雖然這話說的很合情理,卻因他的身份不同,而讓她感覺到了震撼。
顧清輕推了她一下,她才向前走去,站在桌前,看向那錦盒裏的東西,眼眶再是一熱。
裏面的最上層,是一個用紅色布裹嚴實的,看似書冊的東西,而在這下面還壓着東西。
瀾沫做了兩個深呼吸,才伸手,但卻無法控制手上的顫抖。
凌湛楠也扭頭呼了口氣后,直接上手,將那包着紅布的冊子拿了出來,放在她的面前。
她再微愣的看了他一眼,在他目光的鼓勵下,才雙手齊上,即小心又激動慌亂的將紅包打開。
一本寫着“醫患記錄冊”的本子,呈現在了三人面前。
“這就是你說的記錄冊?”顧清看着緊咬着下唇的她。
瀾沫輕點頭:“是,應該是。”
“那就看看,他在最後時期,所診治的患者是誰。”凌湛楠再對他揚了下頭。
瀾沫再暗呼了口氣,將冊子拿起來,翻到了最後,在看過後,再往前翻了兩頁,眼中全是疑惑。
見她如此,凌湛楠一把搶過去,托在手中翻看。
隨即,眉間也皺了起來,眼中也閃着冷意。
“二皇子安王,生過病?”瀾沫小聲的嘟囔着。
可那天,在明月公主壽宴之上,所見到他時,卻沒有一絲的病態。
如果只是小病,定然不會請到瀾漢青去過府診治。
就算請了他,也不會是在夜間下值后再過府,這就是有隱晦的意思,那到底是何病?
而且從記錄上來看,瀾漢青去過安王府最少六次,時間全都是在下值后,直到深夜方回府。
瀾沫指了下那盒子裏面,擺放整齊的藥方,對還在翻看記錄的凌湛楠道。
“殿下,這些藥方我想看看。”
“嗯!”凌湛楠頭也抬,只是輕應了一聲。
在他身後一樣伸頭的顧清,這時也指了下冊子中的某處,兩人互看了一眼,繼續翻看。
瀾沫將藥方拿出來,仔細的看着,只看那藥方中的配製,她腦中有了一個可能性閃過。
她再抬頭來,伸頭小心的問道:“能看看日期嗎?”
“什麼?”凌湛楠是沒聽清,顧清是沒明白她的意思。
瀾沫指了下他手中的記錄冊,再指着手中的藥方處最後的落款處的日期:“有日期,可以對上是哪一天開據的,就算記錄上沒有明確的表述出這位病患所得何症,但結合這藥方,也就可以一目了然。”
凌淇楠直接將記錄冊遞了過來,再起身走到了一邊的窗前,背着手的抬頭呼了口氣。
瀾沫結合著記錄冊里的日期和藥方子對比后,將十幾章的藥方歸納到一處,手指在上面輕彈了一下。
顧清看着她:“找到了?”
瀾沫抱着膀,看了他一眼,輕撇了下嘴,就在凌湛楠轉過身來時,她立即對他恭敬的抱了下拳:“屬下有一件事,敢問殿下。”
“說。”凌湛楠淡聲回應。
“安王殿下,可有子嗣?年芳幾何?”瀾沫目光明亮的看着他。
“安王有子兩個,女兒四個,長子十歲,最小的,也有五歲,問這個做什麼。”凌湛楠微皺眉看着她。
瀾沫再癟了癟嘴,又咧開后輕“嘖”了一聲,很是為難的樣子。
“說!”凌湛楠輕喝一聲。
瀾沫再呼了口氣,很是鎮定,完全沒被他嚇到,眼中還帶着一絲嘲諷的戲謔。
“屬下說了,殿下得挺住,而且不能治屬下任何罪。”她提出要求。
“廢話真多!”凌湛楠白了她一眼,算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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