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物歸原主
庄恩蘭再對凌湛楠暖暖的一笑:“小舅舅,現在還忙嗎?蘭兒可不可以去府上做客?”
“什麼時候都可以。”凌湛楠笑着摸了下她的頭。
“就知道,小舅舅最疼愛蘭兒了。”庄恩蘭笑的更加燦爛。
而這笑容,真真的是與明月公主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特別有親和力。
她一轉頭,就看到了紀香秀,再一愣之後,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
“原來紀小姐也來了,蘭兒有禮了。”
這前後的變化,太快,也同時說明了些什麼。
紀香秀很有規矩的後退了一步,對她施了一禮:“香秀見過和順小郡主。”
“平身吧。”庄恩蘭小臉板着,一板一眼的對她點了下頭。
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但一轉眼,她再甜甜的笑着看向凌湛楠:“今日兄長可是準備了好多新奇的玩意兒,給母親祝壽呢,小舅舅可要多待一會兒,別像往年一樣的,站站腳就離開,不看,真的很可惜喲。”
凌湛楠再是一笑,對她點頭:“好,今日小舅舅就答應蘭兒。”
“太好了!”庄恩蘭高興的直跳腳。
長平候真是無奈又寵溺的直笑,凌湛楠也一樣,看着她時,臉上那溫柔的笑意,就沒減過。
瀾沫心下感慨,這可是自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他如此,可見眼前的這個小郡主,對於他來說,是疼愛的人物。
就如見到明月公主一樣,那是一種強烈的親情所至。
但站在那裏的紀香秀就很尷尬了,郡主前後的不同態度,讓她很不高興。
只能轉身悻悻走到原本的圍欄處,剛要坐下,就又聽到了庄恩蘭對她道。
“紀小姐不如隨着那些女眷們,在這園子裏走走,這可是父親為母親剛建好的別苑,景緻很是好呢,亭廊也多,紀小姐也不用非在這裏陪着小舅舅不可,反正有本郡主呢,定不會讓小舅舅寂寞就是了。”
紀香秀氣極,卻不能在面上表現出來,於是臉就更加的蒼白了些。
原本是想求助於凌湛楠,讓他幫自己解個圍,卻聽他淡淡的道:“蘭兒所言也有道理,你也不用在此陪着本王,去轉轉,本王有話與候爺說。”
紀香秀就算再不想,也得離開。
她規矩的施了禮后,順從軟聲的道:“那香秀就聽殿下的,去看看這裏的景緻,回府後,再與殿下詳細說明。”
看着她端莊的離開了亭廊后,庄恩蘭才得意的晃着頭的笑了起來。
長平候卻伸手輕敲了下她的頭:“你這丫頭,如此這般,是讓王爺難堪嗎?”
驚呼一聲的她,手揉頭被敲的地方,嘟嘴扭回頭來,不服氣的道:“才不是呢,她坐在這裏,小舅舅明顯就不自在,我這是在幫小舅舅,怎麼會讓他難堪呢。”
“可紀小姐就是隨着王爺一起來的,讓那些人如何猜測?”長平候再皺眉的道。
“誰讓她不自量力了,我也是奉了母親的命令,讓她知難而退的。”庄恩蘭再將嘴嘟的高了些。
“嗯?何意?”凌湛楠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小舅舅,你不會是一直都沒看她吧,沒瞧見,她今日的裝扮不一樣嗎?”庄恩蘭驚訝的看着他。
凌湛楠這才向岸上看去,當看到已經上岸的紀香秀后,眼中再是一冷,收回目光時,冷聲道:“是過分。”
“是吧,她這就是故意的,母親說了,不能讓她得逞的,已經耽誤了小舅舅的姻緣,她罪過大了。”庄恩蘭氣憤的梗着脖。
瀾沫聽這話,也不是沒伸頭看,卻真的什麼也沒看出來。
卻看出顧清的面色不佳,只能用手肘的輕碰了他一下,想讓他告知一二。
顧清這才伸頭,在她耳邊輕語:“頭髮盤了起來,那是已婚婦人才有的裝扮。”
瀾沫還是沒明白,眨了眨眼的看着他。
顧清無他法的,再伸頭過來,可還沒說話呢,卻聽到凌湛楠道:“一邊說去!”
“是,殿下!”顧清拉起瀾沫的手腕,轉身順着亭廊的後方,走了出去。
凌湛楠再揮了下手,那幾個人也跟着顧清他們一起而去。
這亭中,也就只剩下了長平候、庄恩蘭和他三個人。
這時長平候才問道:“那東西,怎麼會在他那裏?誰呀?”
“你說呢,物歸原主罷了。”凌湛楠還是沒正面回答,聲音依舊淡淡的,面上沒特別的表情。
“原……原主?你是說,她是……不是相傳,都死了嗎?”長平候大驚的瞪着他。
“還好,本王去的及時,救回來一個。”凌湛楠盯着手中的茶杯。
“是……小沫?”長平候再扭頭看了眼身後,正聽着顧清說事的小侍衛。
“嗯!”凌湛楠輕應一聲:“別外傳,不然保不住。”
“我又不傻。”長平候嘴上如此說,可心卻一點不平靜。
“爹,小舅舅,你們說什麼呢?”庄恩蘭完全聽糊塗了。
兩人都沒接這個話,她急的直跺腳,不過她卻感覺到,此事,與身後的那個瘦小的寰王府的侍衛有關。
而且他面生的很,對於寰王府的人,她就算叫不上名字來,但也都面熟,這個侍衛,是新來的,於是托着下巴,盯着看。
瀾沫正聽着顧清在說明,才知道,紀香秀今日越矩在什麼地方。
這時,也感覺到了來自側方,亭子處的一道專註的目光。
她扭頭看過去,與庄恩蘭的目光對了個正着。
可她一點不害羞,還大方的與她笑了笑,同時伸手,對着他們的方向揮了揮。
好像是凌湛楠說了句什麼,她高興的跳起來,向他們的方向沖了過來。
身邊的顧清輕笑出聲,同時也柔聲道:“郡主,你慢點,在下不跑。”
“就是怕你跑了!”庄恩蘭衝過來,笑道。
“今日是公主壽宴,你就在這裏,不過去了?好嗎?”顧清語氣的溫柔特別明顯,眼中也全是寵溺之意。
庄恩蘭不在意,對他甜甜的一笑:“無妨,母親明白的。”
瀾沫的眼睛在兩人的身上轉了轉,頓時明白了些什麼,同時他還被一起來的其他侍衛拉到了一邊,站在陰涼的樹蔭下,笑看着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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