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篝火
也對,我順着夜笑的視線看去。霧氣散去,原地出來一隻小獸,是灰色的,跟一隻老鼠一樣。
看見夜笑,貌似老鼠的小獸一變,竟然變得一人高。
這巨獸竟然能變大變下,跟之前見到的都不一樣,只怕有些難以對付,而且看向夜笑的眼神明顯的帶着不善。
“原來是只老鼠……”夜笑猛地咳嗽起開,他伸手捂了一下嘴角。
袖子染成了紅色。是血……
這隻老鼠竟然能夠傷害夜笑,我伸手握着鞭子。
連夜笑都能傷害的老鼠,肯定不是一般容易對付的,但是瞧見夜笑吐血,我心裏一抽一抽的疼。
怎麼可以讓這隻老鼠這麼自有。
鞭子抽去,原本變得這麼巨大身體竟然靈活的很,我鞭子揮過去的瞬間,老鼠就躲開了。
“我來。”夜笑伸手就把我推開了。
……但是你受傷了。
我心裏這麼想的,但是沒有說出來,說出來有什麼用,我也幫不上忙。
這個時候,我心裏自我厭齊到了極點。
夜笑伸手揉揉我腦袋,將我手裏的鞭子接了過去。
腿撇開,踏步站在地上,鞭子一抽,將這裏的空氣都抽空了。
直直往老鼠身上打去。
原本靈活的老鼠,卻是躲不開夜笑的一鞭子。
“怎麼會,你都受傷了!”被抽中的老鼠,往後退了一步,帶着毛兒的老鼠臉在老鼠說話的時候竟然變成了人臉。
只是,這張臉丑的很。
“受傷是我自願的,不然,你以為……”夜笑看老鼠的時候,眼裏沒有不屑,只有淡淡的冷漠。
夜笑對於大多數都是冷漠的。
這種冷漠,比起嘲諷更讓人傷心,同樣對獸也是。
老鼠吼了一聲,。周遭淡淡的霧氣都凌亂起來,附在他的身上。
慢慢的他竟然變成了我的樣子。
跟我一模一樣。
怎麼會。我做什麼表情,她也做什麼表情。
夜笑的臉瞬間黑了。
老鼠伸手對着夜笑打去,夜笑也不留手,可能對於夜笑來說,老鼠這行為可憎的很。
夜笑一鞭子落在老鼠化成的我身上,但是……
老鼠臉上帶着笑。
隨後我身上疼了起來……
緊接着手臂上多了一道傷,是鞭子抽的。
這……
這是什麼本事。
“你,找死!”夜笑將手裏的鞭子收了起來。
查看了一下我身上的傷痕。
“想弄死我,沒門,怎麼樣,繼續打啊,你打死我的時候她也死了!”
;老鼠化成的人伸手指着我。
我又連累夜笑了。
夜笑沒有說話,盯着我研究起來,突然夜笑往我脖子上點了一下。
我就暈了過去。
我明明暈了過去,但是我的神識還是清明的,能夠看見發生了什麼事情。
夜笑眼裏帶着笑,冷冷的笑:“現在呢?你反射她身上的傷是通過鮮血為連結導致的,現在她已經暈了過去,對於疼痛也沒了感知,你這個法子不管用了!”
“……你!”老鼠還想說什麼,夜笑伸手對着老鼠的心臟抓去,從老鼠胸膛摸出一個紅色的珠子。
夜笑將紅色的珠子放在了一個袋子裏。
隨後抱起來往外走去。
走出霧氣瀰漫的地方。
看見外面站着的眾人。
“她怎麼了?”夜笑剛出去,盯着我的劉楠問了一句。
夜笑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在我額頭點了一下。
我就睜開了眼睛。
奇了怪了。
我腿上又開始癢了。
“我可以自己站着!”這麼多人看見,被夜笑抱着,我臉皮雖然厚了一點兒。
但是……
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
夜笑配合的將我放了下來。
“還以為多有本事,這不也沒有將這霧氣破了!”高個子女人又開始作死了。
扭頭看向高個子女人,我有些想不通,為什麼有人會致力於被打臉。
按理說這些有修為的人都應該跟劉楠一樣。
腦子轉的比狐狸快,會說話,能看懂人的臉色,更重要的是,有長輩的時候,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不說話也沒有人將他當成啞巴。
我將目光從這個女人身上受了回來。
扭頭看向夜笑,夜笑伸手在我臉上抹了一下,有什麼好摸的額,坑坑窪窪,就算青春期長痘痘的小姐姐都比我這張臉看起來順眼。
“可以進去了!”夜笑說完,拿着紅色的珠子對着霧氣一揮,這裏的霧氣就散開了。
高個子女人小聲嘀咕道:“能將這霧打散還不早點打散,偏偏等到這個時候,誰知道有什麼心思!”
走到前面的夜笑突然停了下來。
回頭看向高個子女人,眼睛一眯,拿着紅色的珠子扔到高個子女人的嘴裏。
“那是什麼?”
“讓人說不出話!”
“哦!”雖然明白這個珠子不止有這種用途,但是那又怎麼樣。
我不在關注身後的人。
一步一步的跟着夜笑走進去。
走過原本霧氣籠罩的地方。
就看見一座土丘。
說是土丘不如說是一座簡單的墳墓。
這裏竟然有墳,有墳就證明有人來過這裏。
夜笑繞着這墳轉了一圈,停在墳前,滿臉思索。
這墳有什麼不對嗎?
我還沒有問出來,排在後面的野人突然暴躁起來。
推開前面的交流會上的人。
繞着墳圍了一圈。
這些野人雙手招展,一跳一跳的繞着墳跳了起來。
這個樣子就跟是在舉行什麼儀式一樣。
夜笑拉着我後退一步。
原本的墳頭冒出一蹙火光,野人又開始吼叫……吼叫的聲音還很有韻律。
就跟最為原始的曲調一樣。
很有感染力。
甚至有些交流會的小輩都跟着野人一起跳了起來。
野人圍着着火的墳一跳就是一日一夜。
這些人就跟不知道累一般,原本只有兩平米大小的墳堆,也變成了烈烈的火苗。
這裏明明沒有柴草確能燃燒。
看起來怪異的很。
這些野人身上原本髒兮兮的,隨着跳舞流淌的汗水變得乾淨起來。
而且……
這些野人手臂胸膛上甚至浮現出一些紋路。
很古老的文字。
比甲骨文還有老。
我站在夜笑身邊,心裏燥熱起來。
很奇怪的感覺……
“怎麼了,距離火太近,熱的?臉都紅了!”
“聯盟紅了嗎?我看不見,我就是有些熱!”我伸手扯扯衣服,心裏有些納悶,明明是腿上癢,怎麼發展成了全是癢,現在還熱了起來。
難不成這裏神農架的蚊子都成精了,蚊子咬一口也能要了命。
我還沒有跟夜笑走到最後一步,我不想死啊!’
迷迷糊糊的將心裏的話也說了出來。
我還聽見夜笑笑話我,他說我:“什麼不想死,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熱!”
“我帶你距離這裏遠點!”
“哦!”任憑夜笑將我抱向外圈。
誰知道這種燥熱的感覺非但沒有好起來,甚至更嚴重了。
“你怎麼了?”這個時候夜笑也發現我的不對勁,他皺起眉頭,盯着我看。
還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腦袋,夜笑的手是涼的,落在我額頭上,真舒服。
“喜歡!”我往夜笑身上蹭了一下。
夜笑身上也是涼的,我更高興了。
蹭了幾下,野人那邊再次出現了情況。
原本的墳墓塌陷,從地下露出一個地宮。
地宮慢慢升起……這情況有些壯觀。
“看!”我指着地宮,夜笑低頭看我一眼抱着我走到地宮前面。
地宮一寸一寸的從地面升了起來,這些野人看見地宮臉上帶着歡喜,就跟早就知道這裏有地宮一般。
這些怎麼看都有些奇怪!
野人們看着地宮眼睛都帶着精光,仔細看,在野人的眼睛都映着燃燒着的火苗。
熱……
盯着野人看了一會兒,我又熱了起來。
靠近夜笑,伸手摸到夜笑衣服裏面,夜笑身上現在是涼的,摸着真舒服!
夜笑的身板僵硬一下,肌肉都硬了起來摸着一點兒也不舒服。
“你放鬆!”我說道。
……
夜笑身板更僵硬了,他伸手將我摸到他衣服裏面的手抽了起來:“你到底怎麼了!”
“我……我熱!”
“……”夜笑這次沒有說話,將我打量了一個遍,從頭到腳的那種。
看見我腳裸上的紅痕的時候眼睛突然暗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雖然夜笑沒說出來,但是我能看看出來,他就是打算表述這個。
我揉揉眼見,委屈的說道:“被蚊子咬了,癢,渾身癢,好難受!”
……夜笑這次什麼也沒說,就是僅僅的抱着我。
這麼被人抱着,我有一種快要不能呼吸的感覺。
憋得慌。
“你放開我!”我伸手推了推夜笑,夜笑眯起眼睛這眼神里,帶着警告的意味,他說道;“老實點!”
說完還伸手拍了我屁股一下。
竟然拍我……
我……
我剛打算說什麼,從墳地升起來的地宮的門就自動打開了。
那些野人嚎叫一聲,眼裏都流出了眼淚。
一個推一個的,擠了進去。
就跟裏面有什麼珍寶一樣。
瞧着這些野人這麼激動,交流會過來的人也激動起來,不聽年長的人的話,往裏面擠去。
“我們也進去!”夜笑低頭對我說道。
說完又補充一句:“你忍忍,很快很快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