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又是鄔水梅氏
白飛野淡定點頭:“知道了。”
表現的一點都不像是個四歲的孩子。
兆壽大長公主露出幾分錯愕來。
喬畫屏道:“阿野打小就聰慧。”
話里流露出幾分為人母的驕傲來。
兆壽大長公主回過神來,心裏想的卻是,這是他們皇家的血脈,自然打小就不同常人。
兆壽大長公主又仔仔細細的好好看了白飛野一番。
白飛野在村裡時,就很討村裡老小的喜歡,堪稱通殺。兆壽大長公主越看他也越是喜歡,眼神越是柔和。
兆壽大長公主沒有多說,只是最後在送走喬畫屏的時候,鄭重其事的交代道:“照顧好阿野。”
喬畫屏牽着白飛野出了那院子,白飛野立時深深呼出一口氣來。
喬畫屏忍俊不禁。
兆壽大長公主這次宴席明面上是為了新收的干孫女舉辦的。喬畫屏牽着白飛野又回了舉辦宴席的芳庭閣。
被兆壽大長公主收為干孫女的那女孩兒,正在人群中,言笑晏晏。
眾星拱月似的。
喬畫屏牽着白飛野尋了處隨意落了座。
不少人見喬畫屏回來,又特特過來同喬畫屏攀談。
喬畫屏態度淡淡的應付着。
兆壽大長公主是在開席前來的。
以兆壽大長公主的身份地位,她來的時候,所有的夫人與小姐們都起身相迎。
她要收作干孫女的那女孩兒嬌俏的跟在兆壽大長公主身側。
兆壽大長公主正式將女孩兒介紹給了在座的諸位夫人。
女孩兒名叫魏月瑛,看上去活潑又大方。
魏月瑛……喬畫屏心中一動,倒是想起先前她去梅氏小館外頭蹲人那回,被登徒子調戲,有個青衣書生雖說沒幫上什麼忙,但他的熱心腸到底也是給喬畫屏留下了印象。
那青衣書生,好像就叫魏月盛來着。
魏月瑛,魏月盛……
這般相似的名字,要說是巧合,那也真是太巧了。
再細細一看,這魏月瑛同魏月盛好像是生得有幾分想像。
是兄妹?
喬畫屏心裏漫無邊際的想着,面上卻看不出什麼跡象來。
接下來的宴會倒是沒什麼可說的,兆壽大長公主就像跟喬畫屏白飛野完全不認識一般,只在社交禮儀的範圍內,寥寥客套了那麼兩句,便是全部的交集了。
喬畫屏跟白飛野安安穩穩的熬過了這次宴會,一直到散席,她從容不迫的牽着白飛野準備離開。
這時候卻是被人喊住了。
“……平西侯夫人,請稍等。”
喬畫屏回頭一看,朝她快步而來的,卻是那位干孫女,魏月瑛。
“魏小姐?”喬畫屏給她一個疑惑的眼神。
魏月瑛猶豫了下,笑道:“……實在是,前些日子我偶然同平息侯爺有過一面之緣,侯爺生得跟我先前認識的一人有點像……是以我想問問,夫人可知道侯爺的祖籍籍貫?”
喬畫屏面上不顯,只搖了搖頭:“大家都知道,侯爺先前遇險失憶過,好多事已經記不起來了……不知道魏小姐說與我家侯爺相像的那人是?”
魏月瑛道:“是鄔水梅家的一個人。那人同我兄長相識,我跟着兄長從家鄉往京城來時,曾經見過他。”
魏月瑛盯着喬畫屏的臉:“……鄔水梅氏,不知道平西侯夫人有沒有聽侯爺提起過?”
又是鄔水梅氏!
喬畫屏不動聲色,還笑了下:“自是聽過。”
她臉上除了淡淡的笑,沒有別的什麼表情。
魏月瑛盯了會兒,發現看不出什麼來,只得作罷。
她笑道:“……世上相像的人不少,想來只是碰巧了。”
喬畫屏同樣回以微笑。
等回了平西侯府,按理說白飛野也該去休息了,但他卻有些倔強的,抓着喬畫屏的手不放。
“娘……”
喬畫屏一聽,孩子聲音都快哭了,吃了一驚,趕緊摟住白飛野。
“阿野,怎麼了?”
喬畫屏放柔了聲音。
白飛野情緒顯然很低落:“娘……我不想離開娘跟哥哥,還有爹。”
喬畫屏疼惜的把白飛野摟在懷裏。
白飛野摟住喬畫屏的脖子,頭蹭在喬畫屏的肩膀上,跟喬畫屏撒嬌。
“阿野,不管發生什麼事,咱們永遠是一家子。”喬畫屏低聲道。
白飛野又蹭了蹭喬畫屏的頸窩。
“娘,我親爹要是皇上的話,”白飛野突然小聲道,“那是不是天底下最大的官了?”
喬畫屏:“……”
這話題轉的多少是有點快了。
“算是吧。”喬畫屏保守道。
“那我以後也會當最大的官對吧?”白飛野童言童語,“娘,我想好了,到時候我要是當了最大的官,我就護着娘。誰要是敢欺負娘,我就讓人把他拖到外頭去,扒了褲子打屁股!”
原本還有些傷感的氛圍,這脫褲子打屁股一出來,喬畫屏着實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揉了揉白飛野的小腦瓜:“睡會兒吧。”
白飛野困意上涌,迷迷糊糊的應了。
喬畫屏哼起了一首曲調婉轉的搖籃曲來。
白飛野迷迷糊糊的趴在喬畫屏肩頭入了睡。
梅淵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母子溫情脈脈的一幕。
喬畫屏輕手輕腳的將喬畫屏放在床上,給梅淵打了個手勢。
梅淵會意,同喬畫屏去了另外一間屋子。
梅淵仔細端詳了會兒喬畫屏,見她神色一如往昔,看來兆壽大長公主並沒有太為難她。
喬畫屏把兆壽大長公主說的話跟梅淵概括了下:“……大意就是,孩子我看過了,但宮裏不安全,你們得保護好他。”
梅淵:“。”
這個話題,他並不是很想深入。
喬畫屏同他都懂。
白飛野同旁的孩子不大一樣,他遲早要去宮裏。
擔負起他這個血脈該擔的責任來。
“不過,還有一樁旁的事,有點意思。”喬畫屏抬眼,瞥了一眼梅淵,“有人說,見過與你長得有些像的人。你猜猜,是在哪裏?”
梅淵其實對自己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並非是一定要個答案才行。
但他失憶這事橫亘在他跟喬畫屏中間,總讓他有些不爽。
“鄔水梅氏?”梅淵一猜就中,還有些不以為然,“映映生得像我,先前有人說她像鄔水梅氏的人,那自然,估摸着那鄔水梅氏中有人可能與我也有些相像。”
他看向喬畫屏,“……要不,我們直接去趟鄔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