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沆瀣一氣
（在夢裏，勞家茂還在重演自身叛變經歷……）
芭蕉島，創益集團公司總部。
章志飛在一座辦公樓中訪客等候室坐着，等待領導接見。過了好久，一名男工作人員前來對章志飛說道：“章前輩，商董事長現在有空了，您去拜會他吧。”
“咦？你不是那個……那個什麼嘛，怎麼在這裏工作來了？”
“羊城西。”
該名男子自我介紹道：“前不久出獄后，經朋友介紹到這裏做約聘員，繼續為公司效力。”
“年輕人哪裏不犯錯呢？出來就好，今後我們並肩作戰。”章志飛摟着羊城西肩膀說道。
“向章前輩學習。”羊城西謙虛道。心裏嘀咕：但願今後再也不進那種鬼地方了。
二人說著說著，不覺到了商董事長辦公室。
“商董啊，我這把老骨頭了，還被你拉來折騰。”章志飛抱怨道。
“哈哈，章老哪裏老啊？我看還是神采飛揚的嘛。”
商祖武指着羊城西說道：“請章老發揚老當益壯精神，多帶帶年輕人，你們應該認識吧？”
章羊二人同時點頭表示認識。
“認識就好，到時如果有需要，小羊到章老身邊多多磨鍊一下。”
接着問道：“章老，您那邊生意做得怎麼樣？”
“承蒙商董關照，生意做得還馬馬虎虎。”章志飛謙虛道。
接着邀功道：“商董，你安排的事情有眉目了”。
“哦，什麼眉目？”商祖武問道。
接下來，章志飛把其下屬陶怡寶如何認識申大美，準備通過假裝與申大美做生意，藉機認識申大美男朋友，再以金錢為誘餌，脅迫申大美男朋友利用職務之便為芭蕉島創益集團公司提供商業情報，等等系列運作方案講給商祖武聽。
商祖武聽罷，連連擊桌叫好，緊接吩咐道：“通過你們說的這個人為基石，循序漸進開展工作，再發展釣更大的魚，如果有新目標，到時小羊前去協助你工作。”
“好的，我這就回去按計劃實施，如有需要，我聯繫小羊。”章志飛說完，便由商祖武安排羊城西送其到芭蕉島機場，乘坐飛機返回紅朝大陸。
京城東，王府井金相會烤鴨店單獨密閉包間。
章志飛正熱情洋溢招呼着勞家茂和申大美二人，說道：“今日幸有申女士引薦，才得以靦見勞總，真是老朽莫大榮幸，聽說勞總是東北人，老朽我祖籍恰巧也是東北人，今日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章董客氣了，鄙人不過是僥倖升到經理而已，豈敢稱老總。”勞家茂有些不自在說道。
“唉～勞總不必過謙，獨擋一面的經理也是老總嘛。”章志飛圓滑地說道。
“哈哈，章董果然會說話。”勞家茂笑道。
隨即警惕地指向章志飛身後一名精壯男子問道：“章董身邊陶怡寶女士我倒是聽小申提起過，但您身後這位是誰啊？”
“這位嗎？”
章志飛拉着精壯男子的手說道：“勞總不必擔心，這位是老朽貼身護衛——夜炳東。”
說罷，便將夜炳東拉到前面讓其與勞家茂認識一下。
“見過勞總。”夜炳東不冷不熱抱拳問候道。
勞家茂微微點頭，便向章志飛開門見山問道：“敢問章董相約鄙人合作貿易一事，不知究竟怎麼個合作法？”
“哈哈，勞總別急，邊吃邊聊。”章志飛說完，便吩咐陶怡寶安排服務員上菜。
席間，酒酣耳熱之際，章志飛才向勞家茂輕聲說道：“說是與勞總合作貿易，其實不需要勞總出資，只需勞總出人，在我們公司挂名任職首席顧問即可。”
章志飛喝口茶，接著說道：“當然不能白讓勞總挂名，每月會分紅髮給勞總當作挂名酬勞。如果勞總對公司有特殊貢獻，酬金另外核算。不過請勞總放心，公司與科山集團有業務往來才需勞總出面打招呼即可，不會讓勞總做為難的事。”
“這個……我還在職就做你們公司顧問，不妥當吧？”勞家茂有些顧慮說道。
“怕什麼，你看人家哪個領導沒點外快收入嘛，有權不用，過期無用，就你死腦筋不開竅。”申大美在旁邊埋怨說道。
“我不過是顧及影響不好嘛。”勞家茂忙向申大美解釋道。
“什麼影響不影響，需要用錢時，兜里拿不出米米丟人現眼才是最大不良影響。”申大美生氣道。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我答應就是了。”勞家茂知道不答應是不行了，不然回去不知如何才將申大美呵呼好，索性乾脆現場答應合作。
申大美見狀，才轉怒為笑。
章志飛見事情成了，放聲大笑道：“勞總果然豪爽，真乃漢子矣。”
接着又向申大美贊道：“此次能夠達成合作意向，申女士居功至偉，我提議，為預祝合作成功，乾杯！”
“乾杯～～”眾人舉杯暢飲。
宴罷，眾人依依惜別。
臨走之前，陶怡寶把申大美拉到邊上，往申大美包里塞進一沓厚厚的美金，申大美也不拒絕，滿心歡喜與陶怡寶相擁而別。
至此，勞家茂在業務上對章志飛公司進行悉心指導，包括幫助章志飛成功併購一家軍工改制企業，讓章志飛公司生意突飛猛進，儼然有蒸蒸日上之勢。
章志飛按約定每月打款分紅給勞家茂，期間彼此合作通暢，倒也相安無事。
無奈申大美消費購買慾望太大，見勞家茂每月多一筆收入，便放心大膽狂買亂購，如此這般，哪怕勞家茂真是一座金山，也經不住申大美折騰掏空，致使其財務狀況逐步緊張，有些捉襟見肘了。
當申大美與陶怡寶在一起閑聊時，向其抱怨勞家茂收入不高不夠其消費，與其姐妹朋友圈穿金戴銀，豪爽購物相比，簡直需要捂臉見人。
陶怡寶聽申大美那樣說，便趁機勸說道：“其實申姐姐真的守在金山不知金，何不發掘金山充分利用呢？”
“什麼金山嘛，陶妹妹休要像其他人一樣取笑我。”申大美無奈說道。
“你家勞將軍真是一座金山呢。”陶怡寶提醒道：“還記得章董說過嗎，勞總除了每月例行分紅外，如果有特殊貢獻，酬金另外核算。”
“是有這麼回事，那又能怎樣呢？”申大美疑惑說道。
“是這樣的，我們章董對科山集團公司研發科技新產品方面非常感興趣，前不久，在你家勞總幫助下就併購一家軍工改制企業，足以見我們章董對科技方面熱心程度了，如果你家勞總能提供科技方面信息給我們章董，對其生意有幫助的話，酬金多少不在話下，這樣申姐姐的消費資金來源又增加了一個渠道，豈不更好？”陶怡寶引誘說道。
“是啊，陶妹妹說得對，我這就回去與他商量。”申大美說罷，便與陶怡寶告別，回去找勞家茂溝通新渠道賺錢事宜。
勞家茂聽了申大美轉述陶怡寶意思后，頓時發飆道：“你想錢想瘋了，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是商業間諜行為，不出事則罷，出事是要着掉腦袋！”
申大美假裝被嚇得哭泣道：“掉腦袋，掉腦袋，現在沒錢都活不下去了，還管今後掉腦袋。”
接着溫柔道：“達令，不趁現在你有資源搞點錢，將來等我們出國后，過上世外桃源生活不爽嗎，難道你就等着用你那點退休金，過完苦逼後半生嗎？”
勞家茂經不住申大美軟磨硬泡，拿幾份自認為不重要的科山集團公司科技方面信息給申大美，由其通過陶怡寶轉給章志飛。
章志飛看到陶怡寶拿來科技方面信息后，不禁大喜，心知魚兒終於上鉤了，不管科技方面信息重不重要，都依約給陶怡寶一筆不菲酬金轉交申大美收下。
勞家茂對申大美通過撒潑賣嬌、威逼利誘等手段不堪其擾，向章志飛提供了幾份科技方面信息，清醒過來后，嚇出一身冷汗，感到后怕不已。
勞家茂身為一名在科山集團公司後勤部擔任高級幹部的人員，非常清楚紅朝某部門超強反特的能力，稍有不慎就會被偵聽監控發現。
一日，勞家茂在無人僻靜處，打電話說道：“章董，最近忙不？我想單獨約您見面聊天。”
章志飛接到勞家茂電話后，不禁暗喜，以為勞家茂有新的科山集團公司科研方面信息需要當面交給他，連聲說：“不忙不忙，勞總你有事儘管吩咐，老朽我隨時隨地有空等候勞總你安排，這樣吧，時間地點你定。”
勞家茂直接說道：“那敢情好，那我們今天19：00在京城南，雅謐咖啡廳666號小包房見個面。”
章志飛一口答應道：“沒問題，沒問題，謹遵勞總鈞令，屆時老朽我準時赴約。”
京城南，雅謐咖啡廳666號小包房。
勞章二人見面后，勞家茂見章志飛帶着一個陌生女子，正在遲疑之際。
章志飛解釋道：“哦，是這樣的，小夜臨時有其他事急需本人前去處理，這是老朽我另外一名貼身女護衛——庄薇”。
隨即熱情地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勞總從百忙之中抽身拔冗當面賜教老朽我？”
勞家茂冷靜地說道：“章董，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一時糊塗，將幾份科研方面信息轉賣給你，你知道的，紅朝國家部門的反特能力，無論是內部整頓，還是從外部監控，是相當的強悍，稍不注意，被偵查抓獲后，我們大家的腦袋都要搬家的。”
接着以乞求的口吻說道：“我知道章董神通廣大，懇請章董與你老家芭蕉島方面聯繫，儘快安排我離境，越快越好，遲則生變，到時對我們大家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