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陸府靈堂
陸豐沒有搭理陸松的喊叫,雖然是自己的大伯,但他還是知道自己要是停了下來,麻煩事兒還是一大堆。至於他們對自己的誤解如何解決,就要看爺爺的了。
果然,陸松沒叫幾聲,陸老爺子就上前阻止道:“是我讓他往那個方向走的,你們有意見不成?”
“爹,你也不看看他是什麼人?後院兒可是咱們陸家的靈堂,怎麼能讓他往那裏去?打擾到了祖先,會遭報應的。”陸松還挺迷信,也不聽陸老爺子的勸阻,執意就追了上去。
只是,陸松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怎能追得上渡劫後期的修真高手?不一會的功夫,陸豐和尾隨的五人便同是進入到了靈堂。
上百平米的靈堂大廳,只有一張靈台放了十幾個牌們,其它地方空蕩蕩的。沒有窗戶,沒有燈,甚至沒有香火。陸豐以為進錯地方了呢,這樣不負責任的靈堂,還真是頭一次看到。
“喂,你這小子,來我們家靈堂做甚?”陸林比陸松年輕幾歲,體力也算是最好的。當陸豐進入靈堂之後,他第一個趕了進來。
看着呼哧帶喘的三叔,陸豐不禁啞然一笑。問道:“陸府的靈堂還真是特別呢,沒有油燈也就算了,怎麼連香火也沒有?難怪陸家年輕一輩,就只有程艷這一個丫頭,連個男丁都沒有。”
呃?陸林全身一震,雖然這話聽起來很難聽,但也不無道理。自從二哥膝下有一子外,大哥和自己都沒有兒子。可惜的是,二哥的兒子命不好,出生死了娘,八歲死了爹。二弟沒走多久,八歲的陸豐也就隨去了。
哎,陸林嘆了一口氣。難道這個跟香火真的有關係?
“喂,你跑到這裏來幹嘛?”這時,陸松也趕了上來。呼哧帶喘地問道。
隨後,程艷和程曉琴也跑了過來。程曉琴更遜,喘得都直不起腰來了。她就想不明白,好像沒見這小子跑步呀。眼瞅着就是往前走,可是怎麼自己跑都跟不上?
程艷因為練過幾下子,好像並沒有大喘特喘的意思。直到現在才追上來,多半是因為被程曉琴給拖累的。
最後才是陸老爺子。看到爺爺微喘的樣子,陸豐暗自佩服了一陣。爺爺都快八十的人了,跑了這麼遠,不僅沒有像程曉琴那樣大喘氣,而且還能跟得上不掉隊。佩服!
“問你話呢,你為什麼跑到我家靈堂來?”程艷嘴也很叼,不比程曉琴差多少。要說她倆不是母女,還真是白瞎這份默契了。
陸豐哼了一聲,沒有給程艷好臉色。如果程曉琴是自己的生母,那麼這個程艷自然就是自己的表姐。但問題是,程曉琴不是自己的生母。那這個程艷是誰?答對了,她什麼也不是。在陸豐眼裏,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愛財,而且還好吃懶做的淫*女。不錯,還是個雙性戀淫*女。長這麼大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
“我來這裏,關你們什麼事?”陸豐冷漠地回了一聲。
“關我們什麼事?這裏是我家耶,你是哪根蔥?”程艷自從來到了陸府,誰不拿她當大小姐似的。哪裏會被人這樣頂撞?一時氣不過,就站了出來。
“是我讓他來這裏的!”陸老爺子看到這種情況,認為陸豐的身份,瞞是瞞不住了。要是不給他們一個解釋,那這靈堂之處,豈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來了?
“父親,你怎麼能讓一個外人來這裏?”陸松伸了伸腰,終於把氣給喘勻了。
“外人?他是外人么?”陸老爺子頓了頓,道:“他……”
陸老爺子剛要說起陸豐的身份時,卻想到自己答應過陸豐,不要把他的事情給說出去。可是,如果自己不解釋清楚,這些兒女又怎能服氣呢?
陸老爺子看了看陸豐的臉色,見陸豐點頭之後,終於放心下結,把事情說了出來。道:“你們沒有看出來他是誰么?”
“他像誰呀?”程艷沒聽明白陸老爺子在說什麼,狐疑地看着陸豐。怎麼看都是很陌生的感覺,沒覺得哪眼熟呀!
可能是八歲的樣子和二十歲的樣子,差得太多了吧。程艷沒有看出來,程曉琴也一樣沒看不出。
只是,陸松兄弟卻有些眉目了。
“三弟,我一開始就覺得這小子有點眼熟,你說是不是?”陸松聽了老爺子這麼一說,心知這個劉豐肯定有不為人知的身份。
“沒看出來!”陸林一票否決,豪不給陸老爺子面子。
“他不是你們所說的劉豐,他姓陸。他叫陸豐!是陸柏的兒子!”陸老爺子見大家根本就認不出陸豐來,只好把話挑明了。
頓時,所有人都驚訝地看着陸豐。尤其是和陸豐離得最近的程艷,蹭的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好像看到了瘟疫一般,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當初在程家村,她和姑姑一起陷害陸豐的事情還歷歷在目。自己怎麼這麼遜?連陸豐都沒有看出來,還到處招惹他。要是他把當年的事情抖落出來,那自己和姑姑一起都得完蛋。
“你……你是……侄子?”陸林顫抖着右手,指着陸豐半天不能異動。他沒有想到,就在剛才還回憶起那唯一的男丁,現在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陸松嘴角抽動了一下,陸豐是誰?他當然知道,但知道的比別人更多。不僅知道陸豐是自己二弟的兒子,還知道陸豐是曾經被自己害死的人。自己為了那一點蠅頭小利,卻害死了自己的親侄子。雖然好處是得到了,但這麼多年來,一直受着良心的譴責。
程曉琴最是遜色,雙腿一軟,癱倒在地。就連一向與她關係甚好的程艷,都站在一邊,沒有攙扶她。
看到每個人的神色,陸豐彷彿能讀懂他們的心思一般。如果以前的陸豐看不出來不為過,但現在的陸豐,已經今非昔比了。每個人的表情,都代表着他們對那件事情的態度。
除了程艷和程曉琴之外,陸豐沒有想到,就連大柏都參與了進來。
“我是來這裏看母親的,我應該有這個資格吧?”陸豐說這話時,惡狠狠地看着程曉琴。
只是,程曉琴好像痴獃了一般,傻傻地坐在地上,嘴上一個勁兒地叨咕着:“不可能,你明明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活着?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
看到程曉琴一下子變成了這個樣子,程艷也受不了了。這裏陸府,不是程府。別看程艷平時跟大小姐似的,那是因為有程曉琴為她撐腰。現在好了,程曉琴傻了,那程艷是個啥?
陸豐微微一笑,心道:“但願你不是真傻,我可沒有來找你報仇的意思。是你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強,這不能怪我。”
語畢,陸豐也不顧別人的眼光,自己一個人找到了母親的令牌,然後點起了香火。
隨後,陸豐也沒有忘記自己的父親。雖然小的時候,父親也沒給過自己太過父愛。但是畢竟是自己的父親,是自己母親愛着的那個人。
最後,陸豐才給其他的祖先上了香。雖然那些祖先他都不認識,但看在同是姓陸的份上,陸豐也不是那麼吝嗇的人。
“三叔,這裏的香火可不能斷了。只要你能答應我不斷香火,我就答應你很快娶兩個老婆,然後延續陸豐有血脈。你看,這個交易如何?”陸豐有些玩笑地說道。
“哈哈,好好!你放心的娶老婆吧,這裏的香火不會斷的。”聽了這話,陸林可是高興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