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含沙射影
秋無邪下午在劉、陳兩家的附近轉悠了幾圈,對他們兩家新請來的入道境的客卿長老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於是乎,秋無邪換了一身行頭,準備先對陳家下手。
畢竟,他和陳家的淵源可是很深的!
“陳北玄,你爺爺來看你了!”
秋無邪暗笑一聲,躍入陳府。
“誰?!”
不巧,也是湊巧。秋無邪剛剛進入陳府,就與陳家新請來的客卿長老古雨撞了個滿懷。
“嘖,不愧是入道境的高手。”
秋無邪咂咂嘴,從走廊的橫木上跳了下來。
“閣下氣息綿長,修為深厚。”
“江風城中可沒您這號人物。”
古雨處變不驚,話中之意明顯是問秋無邪是打哪來的。
秋無邪看着古雨上下打量了一看,他看站在走廊之中擺出了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淺笑了一聲:“好狗。”
“入道境中期的修為,雖然氣息虛浮,應是剛突破不久。但你這樣的實力,委曲求全在陳家當只看門狗,定是別有用心。”
秋無邪看着古雨緩緩說道,他並無懼古雨引來旁人,而古雨似也是因為自信,並沒有聲張。
“秋無邪,道天劍宗的大師兄,果然名不虛傳。”
“黃口小兒,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古雨暗哼一聲,先出一掌。
入道境的高手,出招間,道意滾滾相隨。
“知我身份,還敢對我出手。”
“你,有點意思。”
秋無邪冷笑一聲。
在這個以強者為尊的世界,需要分什麼青紅皂白嗎?
“含沙射影。”
秋無邪揮劍,道義捲起地上沙塵,當古雨的掌勁即將落下之時,頃刻間便被風沙吹散。
不僅如此,秋無邪舉劍刺向古雨時,風沙開路,古雨只覺視線恍惚,長劍已殺至他的胸前。
“轟!”
古雨驚慌間合掌相抗卻還是被秋無邪一劍轟飛,重重的砸在地上。
一時之間,陳府中人都被驚動。
“呵,不堪一擊!”
秋無邪再度冷笑,他可不會就此罷手。
當秋無邪再度揮劍,劍芒斬落之際,一柄長刀泛着寒芒從秋無邪的身後斬來。
秋無邪背脊一涼,反身相抗,當他看到那柄長刀之時,他臉上冷笑更盛。
只見,秋無邪將那長刀打飛,卻以詭異的弧度落在了古雨的手中,他看着古雨不善的面色如死神般宣判道:“現在,你更得死了。”
片刻間,秋無邪揮出百劍,劍芒閃爍,縱橫的劍氣暴虐其中。
古雨硬抗了幾下,重傷倒地,噴血之時,他不甘的看向秋無邪,說了一句:“你不是敗給楚江山了嗎……”
秋無邪無情的看着古雨,正準備送他最後一程,陳家家主陳北玄與陳家的長老盡數趕到。
“住手!”
陳北玄尖銳開口。
不過,秋無邪卻沒有片刻留手之意,手起劍落,古雨避無可避。
當陳北玄再想出手阻止之時,秋無邪已經將古雨的人頭斬下並將之挑向了陳北玄。
“陳北玄,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怎麼,你帶這麼多人來,是想與我為敵嗎?”
秋無邪收劍,幽幽的看着陳北玄。
既然,是以這種方式相見,他也沒必要再裝了。
“秋無邪,當年舊怨已了。按照約定,我放過陳心顏,你不再與我陳家為敵!”
“今日為何突然殺至,還殺死我陳家客卿長老!”
“你若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此事就算鬧到道天劍宗,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陳北玄當著陳家眾人的面惡狠狠的沖秋無邪說著,陳家眾人聽着陳北玄的話,人人眼中皆生出了戰意。
“呵,玩弄人心的把戲,你果然還是那個虛偽至極的陳北玄。”
秋無邪冷笑一聲,在他聽來,陳北玄的話只不過是說給陳家眾人聽的,什麼不會善罷甘休之類的,根本與他無關。
“秋無邪!這裏是江風城陳府!可不是道天劍宗!”
陳北玄揮手,將古雨的人頭交給了一旁的長老,並命人為古雨收屍。
“陳北玄!正因為這裏是你的地盤,你才更應該知道,古雨該死!”
秋無邪抱胸,如個浪蕩子般桀驁不馴的說道。
陳北玄聞言,默然不語,眉頭微皺。
“怎麼,想不通嗎?”
“陳北玄,少在這給我裝傻!”
“我道天劍宗的來江風城的弟子無一歸宗,你會不知道嗎?!”
“你陳家的暗線,經過幾年的滲透,應比從前更盛吧!”
說話間,秋無邪抬腳,將古雨的那柄長刀向陳北玄踢去。
陳北玄接住古雨的長刀,面色頓變。
“秋無邪,若我說,這一切都是誤會,你信嗎?”
陳北玄知道李無名在蘇府的消息,更知道李無名身上有一道極深的刀傷,極為致命。
“誤會?”
秋無邪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是誤會,就得好好聊。”
“夾槍帶棒的,容易傷到自己。”
“你瞧,那灘血跡還沒幹呢。”
陳北玄聽着秋無邪赤裸裸的威脅,他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關鍵是,他真的拿秋無邪毫無辦法。
之前,他聽了傳聞,說秋無邪在宗門大比上輸給了楚江山,還以為是秋無邪心氣浮躁,自甘墮落了。
可,現實是,古雨,入道境中期的實力,卻擋不住秋無邪三劍,更瞬間殞命。
“艹,又讓這小兔崽子給耍了!”
忽的,陳北玄在心中暗罵了一聲,抑鬱之情激涌心頭。
真的是emo了。
“還是得穩住他,此事必須告知大人。若他解決不掉秋無邪,我陳家可不能以身犯險!”
陳北玄心中有了決斷,他即刻賠笑。
秋無邪看着陳北玄的臉色轉變之快,他出聲誇讚了一句:“在這江風城中還得是陳家莊,腦子轉的快,聰明!”
“行了,你們都散去。”
“之前,都是一場誤會!”
“古雨有謀害道天劍宗弟子之嫌,負隅頑抗之下,被道天劍宗秋無邪當場擊殺!”
陳北玄高聲說給陳家眾人聽,算是結案陳詞。
陳家眾人聽着陳北玄的話,各自退去。
“來,無邪兄弟,裏面請。”
陳北玄一改面貌,與秋無邪兄弟相稱。
“陳兄客氣,算着年頭,那壇熊虎酒應該已經百年了吧。”
秋無邪嘿嘿一笑,兩人好似將之前發生的事情通通拋卻到了腦後。
說話間,秋無邪也是獅子大開口。
那壇酒,可是陳北玄的寶貝。
不過,此時不宰,更待何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