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擬定學習計劃
距離考試時間只剩下一個半月了,前面因為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耽誤了好幾天。
雖然想到了應對考試的辦法。
但棋局還沒有學,雖然算數是優勢,但現在識字的進度還不算太快,可能會影響看題,剩下就是和寧裳初學了幾個簡單的招式。..
但到底是沒有基礎,力量上就敵不過,反應也慢。
賀蘭棠做了一個時間規劃表,將這四十多天細細規劃一下,不浪費每一個晨昏。
卯時起床洗漱做算數。
辰時吃早飯,同寧裳初學武。
午時吃午飯午睡。
未時起床以後按照往年的禮科題,重點複習一下禮試的內容。
申時去找寧淮宴與賀蘭忞學學棋和詩。
戌時回宮學字做算術題。
亥時準時睡覺。
她又讓陶灼灼托賀蘭舒婉出一張卷子,十道禮題命題詩個字詞釋義。
每做一套這樣的卷子,做完卷子第二日請賀蘭舒婉來講解錯題。
一天時間安排得滿滿登登,幾乎是沒有什麼喘息的時間。
寧裳初剛體驗了兩日就想放棄,被賀蘭棠激了一通,只能咬牙跟着堅持。
賀蘭玥跟着賀蘭棠的計劃一起學習,到第七日的時候就被累病倒了。
賀蘭雍仁聽聞賀蘭玥病倒,便去玉粹堂探望賀蘭玥,順便難得留宿在了玉粹堂。
聽賀蘭玥說賀蘭棠為了趕考沒日沒夜的學習,一大早下了朝,賀蘭雍仁便來到了鳳禧宮。
一進門,正趕上賀蘭棠在做算術題。
“棠——”
他剛說出一個字,蕭嫣便快步地跑到他身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皺着眉頭示意他閉嘴。
賀蘭雍仁眼神怪異地看了一眼蕭嫣與賀蘭棠,不知兩人在搞什麼名堂,整個鳳禧宮的正殿安靜地連根針掉了都聽得清清楚楚,所有人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怕弄出一點聲響。
蕭嫣拉着賀蘭雍仁坐到了椅子上。
片刻后,正在做題的賀蘭棠抬起頭朝着空中看了一眼,似是不滿意一般,看向陶灼灼,“再給我拿一張。”
陶灼灼惆悵地嘆了口氣,“殿下,您歇一歇吧,這都了。”
春蓉也在一旁相勸,“是啊殿下,這不過半隻香的功夫,已是極快了。”
“算數是我最拿手的,要是不能做到最快,丟了甲等,那我就更不可能進凌霄書院了。”
陶灼灼無助地朝着蕭嫣看了一眼,這才看到賀蘭雍仁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殿中。
她與春蓉同時跪拜,“奴婢拜見陛下。”
見賀蘭雍仁來了,賀蘭棠快速地站起身朝他走去,從方才那較真的樣子瞬間轉換成乖女兒模樣。
“父皇?父皇什麼時候來的?”
賀蘭雍仁欣慰地看了一眼賀蘭棠,彎腰將她抱起,走回書桌前,低頭看了一眼賀蘭棠桌子上的卷子。
這上面瞧着有二十來道算術題。
從簡到難。
最難的只怕是他都要費上一會兒才能做出來。
【這孩子僅四歲,便懂得何為方程何為勾股?她不僅懂得,且全是正解。】
“這都是你皇姑母教你的?”
“是。皇姑母說棠棠算數學得好,所以教了些難的。”
賀蘭雍仁欣賞地看了一眼賀蘭棠。
“這些題目太難,芙蓉院不會考。女子精通算數者少,你皇姑母是入了書院才學到了這些,如今你已掌握這樣的難題,今年入學試,想必算數的頭籌棠兒能輕鬆摘去。”
賀蘭棠裝作喜出望外地模樣,雙手抱住賀蘭雍仁的脖子,額頭貼在父親的臉頰,聲音甜絲絲地說道:“父皇可別騙棠棠!”
“自然,父皇從不騙人。”
他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幾張卷子,將賀蘭棠放回了地上。
“你出去跑跑,便是要學,也不能這般用力。你四姐都被累倒了,你年幼,更是吃不消。”
“吃得消吃得消。棠兒學得晚,要比姐姐更使勁兒才行!”
賀蘭棠一邊說著一邊繞回桌子后坐下,伸手接過陶灼灼手裏的試卷,繼續低頭做了起來。
蕭嫣鬼鬼祟祟地站起身,拉着賀蘭雍仁走出了大殿。
一出門就深吸了一口氣。
直到走遠了才放心張開嘴巴。
“終於能說話了,這一大早上的可是憋死我了。這是你來了才能見到她一個笑模樣,這幾天她都不跟我說話,一腦門子鑽進學習里。可憐了這宮裏的婢女,一點動靜都不敢弄出來。”
賀蘭雍仁雖是讚賞女兒這般好學,但心中也有憂慮。
這孩子太早顯現出了她的心智與才能。
別說是姐姐,放眼望去,她三個兄長既要麼沒她聰明,要麼沒她刻苦有韌勁。
這般性子只怕日後壓制不住,興許會成為禍事。
蕭嫣見賀蘭雍仁似是有心事一般,用手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嚇得正琢磨心事的賀蘭雍仁心裏一哆嗦。
“你別擔心她,她行的!雖然她每天都這麼努力,但是時間安排的很好。到點吃飯到點睡覺,中午還有個午覺,累不着的。”
他沒好氣兒地瞪了蕭嫣一眼。
毛毛躁躁的性子,何時能改改。
“她年紀尚小,這個學法,便是再休息也是補不過來的。過幾日不就是她的生辰了么?此前說要去苑囿,如今朕的事兒也都辦得差不多了,後日便啟程去澤州吧。”
“之前還說政務繁忙,這才幾日就都忙完了?”
“嗯。”
賀蘭雍仁背着手緩步向前走。
“前些日子苦惱忞兒封地之事,如今他立了功,朕便命人將靠近香楠里的一處宅子賞給了他,給了的時間,讓他的時間好好治理香楠,因地制宜,做出些成績來。若是他做得好,朕后將香楠作為他的封地賜給他。”
聽着同上次她與他說得策略大差不差。
“那秩兒有沒有不高興?”
“秩兒仁善,從不會妒忌兄弟。不過如皇后所言,幾個孩子該是一碗水端平。朕打算這幾日命他代朕處理朝政,監國幾日。看看他的本事,也算作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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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國?!”
申時賀蘭棠和寧裳初來找寧淮宴學棋和詩,順便就把聽來的消息告訴了寧淮宴。
賀蘭忞一聽賀蘭秩要監國,瞬間就炸毛了。
“他憑什麼監國?他又不是太子?父皇未免也太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