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簡單粗暴
聖藤淵的輝光，傳播到第五層時，已相對遙遠，發亮的是葉片藤蔓的脈絡，遠遠看去，就像一張密羅的銀色網絡，很少能在晚上看到聖藤淵，此番看去，着實抓眼，比上一輩中見到的很多電影畫面都美...
周全看着美景，聞着花香忽而竟有了困意襲來，屋內是睡不着了，他乾脆的找到了一個附近靠近聖藤淵的岩壁口，就在那裏找到了一片荒野草地，雙手枕着頭，閉上眼便感到了睏倦。外頭很涼，畢竟地穴附近不少灌風口，雖然地下相對恆溫，可多少也受點地表溫度影響，可周全美感覺到冷。
相反，面對着那聖藤淵，他能感覺到那股不尋常的暖意，還是自腹間湧起蔓延至周身外，甚至感覺暖煦之感超越屋內溫度。周全自己也說不清怎麼來的，反正很舒服，就算有地下風，也感覺像是空調的冷風。
次日，部落的不少女人來送吃的了，只見那些頭頂着的陶罐裏頭，都是上好的蘑菇，還有那溪邊挖來的溪螺，一個溪螺就差不多佔半個瓦罐大，其餘蘑菇、蕨菜、青苔之類的堆積起來，就都是滿滿的一盆子。
這些女人也都是奴隸出身，不過部落里重女輕男，所以女奴隸們沒有被要求當牛做馬，多數是被選擇留在巫會內成為服侍人員，也有可能被酋長或貴族選中，擺脫奴隸身份，少部分則留在地下河附近，幫助貴族、巫會、酋長及其家眷等清洗衣物，也負責養蘑菇、采青苔等，專門給上三層提供優良食材。
此番她們來，說是來送食物慰勞男奴們，實際上，則另有他意，就比如他們喜歡誰，就會把手裏的陶罐送給誰，所以這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周全擦着口水，爬起身子，突然見周圍火把豎立，宛若白晝，四周皆是塗著特殊礦物白色顏料的女人，將他周全圍成一圈，俏眸以望周全，時而湊上來嗅嗅聞聞，抑或掩着嘴，相互議論繼而倩笑陣陣...
“小哥，阿妹問你，為什麼在外面躺着呀？挨處罰了嘛？”說話的顯然是最漂亮的一個，也是牙齒最白的姑娘。
“當然不是。”周全果斷的答道。
女人們又議論紛紛，且周全一時間看到不少女人都星眸微動的看着他，同時悄然的在他身旁留下的自己的陶罐...
周全在現場有點蒙，但看到不是吃的送給他，便也沒有拒絕，只是到了後來，女人們笑聲陣陣的離開了山頭，周全問了不遠處的臭鬼才知道，那些女人都看中他了，周全如果也喜歡其中一個，可以將陶罐帶到地下河附近，尋到主人家，然後與她共食這一罐，便算確認了關係，擇日就可以請示巫會，以備婚事。
對此，周全更迷惑了，他啥也沒幹啊，為啥女人們都選他了呀？對此臭鬼也不是很理解，但一般部落女人選擇男人的標準，一為是否強壯，二為是否俱備強大繁衍後代功能，三為是否能看順眼。
周全最近確實強壯不少，順眼的話應該也能過，但第二點是什麼鬼？怎麼能看出強大繁衍後代功能的捏？對此，臭鬼就更不清楚，只有一個男奴隸酸酸的回答了一句，說是周全耍心機，知道女奴隸們要來，故意在外面睡，證明了自己強大，所以很多女人覺得他肯定身體賊棒，就直接投放了陶罐給他...
只能說原始人的求偶方式還是太直白了，他心理有點接受不了。不過他記得上輩子的史書上說，最早母性社會找伴侶，是相中哪個，然後通過擊大男人頭部，使之昏迷后，帶入婚房的，故而婚字背後乃是個昏，想想覺着更為暴力直接！
故而這麼想來，就覺着剛才那些女人還算靦腆了...
雪印早晨知道了女奴隸們要來，心想着自己的背景強大，肯定能有不少來找他的吧？可惜，等了不久后，他得知她們已經選好了，早已下了山，再問是去的哪個屋子，那奴隸貓臉則窘迫的說道：“一個屋子沒進，直接都選擇了在外面給了。”
“外面？規矩不是就在屋內進行嗎？”雪印忙問道。
因為在屋內進行，可以很直觀的看到地位差別，越靠窗口的鋪位，越高地位，這個就可以很直觀的體現出來！所以一般女奴隸來的時間點，都會非常早，甚至有時候在男人們還沒睡醒，就將陶罐留在枕頭旁，就直接走了...
可這次，連屋子都不進？在外面選？
“應該是這樣的，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聽其他人說，有人告訴女奴隸們，屋內很臭，所以這一批的女奴隸們沒選屋內的，選屋外的。”貓臉說道。
“臭？等等...該不會是那個叫白臉的奴隸說的吧？”雪印當即問道。
“嗯，是他！而且，這次女奴隸們有一大半的，都將陶罐留在他旁邊，剩下也就去了幾個屋子，還是特地捂着鼻子進去的。”貓臉說道。
“果然是這樣...我說為什麼大半夜的出去睡呢！”雪印咬牙切齒到。
今兒個量有點多，估計今天在外忙活的出征隊，找到了合適的採集區，故而從地表透進來的洞口懸崖，不住的有樹藤捆着大量物資往地下遞進來，運有土料、木料、地表可食用植物以及巨大分解過的野獸軀體等，都是這麼運送下來。
故而周全幫着分揀到了下午，頂部洞口的光線微弱下來，大概傍晚才就完成了量，但他沒有去放鬆，而是緊着被石棱叫走了。
一直叫到了一個山口附近，石棱聽說了周全被很多奴隸選中的事兒，故而詢問了一下他的意見，是否相中其中的姑娘，周全連連擺手，說他沒瞧上。石棱這才舒了口氣，肉眼可見的放鬆了下來！
“女人會影響你接下來的鍛煉速度，而且你一旦選擇了其中的女人，那麼這輩子你再也不能逃脫奴隸的命運，你應該知道，部落里女性的地位崇高，你一旦和一個女人組建成家庭單位，那麼就失去其他女人選擇你的權力，也就是說，這輩子你只能跟着奴隸，繼續成為奴隸。”石棱認真嚴肅的說道。
“說實在，我真看不上，我上輩子最丑的女朋友，都比那些猩猩漂亮一百倍，我哪能看得上她們。”周全說道。
“女朋友？是什麼？為什麼要跟猩猩比？”石棱雖一本正經，卻還是稍許謙遜的問道。
“額，你這麼問，我都不知道咋回答你了。咱們還是聊正題吧，你的意思是想幫我擺脫奴隸身份嗎？”周全問道。
“是，你是個不錯的苗子，我想培養你，直到你可以有資格參加沐恩儀式，能得到聖藤的賜福。”石棱說道。
“可問題來了，你為什麼要幫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嗎？”周全問道。
石棱愣了一下，隨即撇過臉，面色更為嚴肅幾分，說道：“你這是什麼問題，難道幫人一定要有好處？好，如果一定要有，我希望你能努力一把，爭取能當個低階勇士，我能賺個名聲。”
確實，部落里奴隸當上普通居民，都是傳說，如果石棱把周全培養成勇士，那豈不是有一個傳說？而傳說的主人即是他石棱？
周全點頭，也沒多想，繼而說道：“那就為了你的名聲，我拼一把，說吧，參加沐恩儀式該俱備怎樣的資格條件，我該努力到什麼程度，才能參加的上？”
“努力到巫會認可的程度，也就是說，你起碼得超過升華過身體前的我，因為奴隸地位下賤，巫會認為你身體污濁，沒有任何尊神的榮耀在，如果你沒有卓越的實力讓他們認可，靠部落以力量為尊的話語權衝上，是絕不會讓你參加的上儀式的。”石棱說道。
“了解，那你升華前的實力，大概多強？”周全沒廢話。
“大概...”
轟！
一拳震出，勁風狂飆，周全耳邊全是銳音陣陣似要衝破耳膜！
哇的一聲，周全踉蹌退後兩步，跪倒在地，一口熱血湧出喉嚨...
“你特么，說一聲啊再出招啊，要殺人啊？”周全扶着腹部，痛苦到。
然則石棱卻愣住了，這傢伙受他三分力一拳，且毫無肌肉防備情況后，還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