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尾隨校花
四班能稱得上美女的有三個：馮思源，88分，身材高挑勻稱，身高172CM，體重56KG，長馬尾，鴨蛋臉，五官比較立體這方面和於佳妮有點像，性格活潑大方；王靜初，85分，身材偏瘦，身高165左右，皮膚白皙，人如其名，不太愛說話，不過不屬於冰美人的類型，感覺更像是林黛玉那種傷春悲秋類型的；苗晨，82分，短髮，身高162，一看就是比較颯的女生，是乒乓球特招，據說和張怡寧當過隊友。
四班還有個特招生叫楊陽，男的，個不高，是練中長跑的，成績在滬上高中生裏面可以排第二。
有於佳妮的珠玉在前，肖凡對這些80分檔的美女就沒什麼感覺了。
學習方面，肖凡的英語依舊還是弱點，滬上的中考和遼東相比，數理化的難度都要簡單不少，只有英語的難度是要高於遼東的。而高中那些學科雖然大學三年級沒有高數以後就沒再接觸過，不過肖凡畢竟是之前學過一次的，再加上肖凡的理科思維本就很強，所以數理化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競選班幹部結束以後就到了午飯時間了，曹楊高中的食堂很大，雙層，可以容納至少2000人同時用餐，不過高峰期的時候座位還是明顯不夠用的。
肖凡走路比較快，成功地搶到了一個座位，等劉志宇到了以後兩個人輪流去打飯。
肖凡要了一個小鍋的紅燒肉，一份茄子和一份白菜外加三兩米飯，像紅燒肉宮保雞丁紅燒魚這種葷菜都是小鍋菜，一盤盤擺好的，而茄子白菜這種的則是大鍋菜放在一個大盤子裏，食堂阿姨用勺盛。
這樣的搭配花了肖凡十一元，主要是小鍋紅燒肉貴。至於味道嘛，吃了六天部隊伙食的肖凡表示真香。特別是紅燒肉，肖凡覺得他至少可以吃一年也不膩歪。
“給我嘗一口啊。”劉志宇說著就要動筷子夾肖凡的紅燒肉。
“你可以拿我卡再買一份，不過不能動我的肉。”肖凡把飯卡扔給了劉志宇，裏面還有189元。
肖凡很矯情，從小几乎不去外面吃飯，去親戚家吃飯甚至都自帶碗筷勺。到了大學才被逼無奈開始使用公共餐具，因為大學去食堂吃飯還自帶餐具就有點丟人了。在丟臉和摒棄習慣兩者肖凡選擇了後者。
“好勒。”劉志宇也不見外拿着卡買肉去了。
肖凡有閱讀癖，吃飯上廁所都是要看點什麼的，當下正翻看高一的數學書，由於集合和函數的性質是肖凡記憶比較深刻的內容，所以翻看的比較快。
“肖凡同學，這個位置有人嗎？”
肖凡抬頭一看居然是於佳妮和她的兩個跟班。
“劉志宇，不過他可以坐我這邊，然後你們三個擠一擠。”
於佳妮三人放下了餐盤坐了下來。
“挺豐盛嘛。”雀斑妹看了看肖凡的一葷兩素后說道。
“你都看到這裏了？真的假的啊。”
大臉盤注意到的則是肖凡的數學書，此時肖凡已經看到第三章了。
“下回講相聲我肯定找你倆。”
肖凡心說這兩位怎麼這麼不自覺啊，分不清誰是女主嗎？人家於佳妮還沒說話呢。
“肖凡，你可不能卸磨殺驢啊，火了就換搭檔啊。”這個時候劉志宇回來。
“不怕你還是逗哏，讓她倆給你當捧哏。”
肖凡心中感慨劉志宇這貨每次回來的都如此是時候，並且努力回憶有沒有見過200多斤的驢。
“哦。”劉志宇看了眼對面二人的長相興緻不高地答道。
“那不是肖凡嘛。”
“還有我女神於佳妮。”
“我就說他倆關係不簡單。”
“啊！我女神啊。”
“你懂個屁，這不是坐在對面了嘛，又沒坐在一起。”
隔壁桌的後面桌，四個男生用自以為別人聽不到的聲音議論着。現在大一新生裏面沒不認識肖凡和於佳妮的，如果有那就一定是校長家親戚，軍訓都敢不去。
“你聽，現在就有傳我倆緋聞的了，你是不是得對我負責啊。”
肖凡心說那四個沙雕，這才是能讓隔壁桌聽不到的音量。
“你想我怎麼負責呢？”於佳妮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有個建議你聽聽看如何啊，不如我們坐實傳言，我這人最受不了被人冤枉了。”
“我可以理解為這算是當眾表白嗎？”
此時劉志宇，大臉盤，雀斑妹雖然都在埋頭扒飯，不過耳朵可是豎得高高的。
“開個玩笑而已。”肖凡又慫了。
“呵呵呵，這個玩笑真好笑。”於佳妮假笑了三聲。
然後氣氛便陷入了尬尷。
“有一位不願透漏……性別的同學為一年四班的肖凡同學點播了一首《星語心愿》”
每周一、三、五的十二點到十二點四十五是學校電台的廣播時間，其中有個點歌環節，這是學生之間傳遞情愫或者相互惡搞的大好機會。不過一般的格式都是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同學為某年某班某某點了首什麼歌，不願透露性別的版本還是第一次出現，食堂很多學生聽到都不禁笑了出來。
上海的高中在學生早戀問題上的態度還算比較開明，基本上是睜一眼閉一眼，只要不太過分就好。所以對於這種點歌行為也是默許的，只要點的歌不要太露骨。上海某高中曾經出現過六個女生被同一個男生搞大肚子的醜聞，真正是不折不扣的種/馬。
周五放學，肖凡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躲在了學校對面居民樓的二樓樓道里，這個位置正好可以觀察到校門。
兩分鐘后，於佳妮三人組出來了，雀斑妹和另外倆人道別後上了一輛黑色老款奧迪，於佳妮則和大臉盤向東走去。
肖凡立刻沖了出來，然後保持30米左右的距離跟蹤在後。
過了一個路口以後，於佳妮繼續向東，大臉盤則向南，肖凡繼續跟蹤。
又走了30米左右，於佳妮在一個公交車站停了下來。
由於公交車站有好幾個站牌，所以肖凡並沒有立刻跟上去和於佳妮打招呼，而是想等等看於佳妮會上哪輛車。
101，不是，303，也不是。
終於在等到了第三輛公交車222的時候，於佳妮有上車的意思了，這個時候肖凡果斷從雜誌廳後面沖了出來。
“嗨，這麼巧？你也乘222啊。”
“是啊，真巧，你家也住盧灣區？”於佳妮看到肖凡后愣了一下后說道。
“啊，是啊。”
“可是去盧灣應該是坐307啊。”
“啊！”肖凡立刻意識到是被於佳妮給匡了。
不過這個時候於佳妮和肖凡已經隨着擁擠的人潮上了車，這個時間，上學的上班的都回家，一輛公交車至少擠了一百來人。
“你也知道我剛來上海才一個多月，所以搭錯車也是很合理的。”
兩個人面對面站着，肖凡用儘力氣頂住來自後方的壓力，給兩人之間留出足夠的空間。
於佳妮一副“你說你的我信你才有鬼了”的表情看着肖凡。
“好吧，我承認我是跟蹤你過來的。”
肖凡覺得這種時候還是實話實說是最優解。
“其實我家是住在盧灣區的。”
肖凡沒想到這裏還是個雙重陷阱，然後兩人又再次沉默。
在諸如公交車地鐵這種人比較多的公共場所，肖凡本就不太喜歡聊個人話題。
坐了七站路以後肖凡跟着於佳妮下了車，走了幾十米后又到了一個公交車站。
“你還要跟着我啊。”
“恩，我送你回家。”
肖凡拿過了於佳妮的書包，因為是住校，所以周末回家還是會帶很多東西的，於佳妮的書包鼓鼓囊囊的。
“那天吃飯時候說的事情我是認真的。”
肖凡決定還是挑明了，他覺得於佳妮對他是有一定好感的。當然這也可能是人生三大錯覺之校花喜歡我。
“我考慮考慮。”
這次於佳妮沒有裝傻。
“好，我可以等。”
肖凡覺得於佳妮沒有直接拒絕那麼這事就有戲。
不一會於佳妮等的公交車到了，肖凡大大方方地跟着於佳妮上了車。現在肖凡已經表明心意了，以後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可以正大光明地追求於佳妮了。
又過了五站，於佳妮到家了。
“前面就是我家小區了，你就送到這吧。”
於佳妮家所在的小區不新不舊，都是多層，最高是七樓。
“我這個人有被害妄想症，不看到你進家門我是不會放心的，你先走我跟遠點。”
“那以後真做你女朋友豈不是很不自由？”
“呃！”
這話肖凡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算了，隨便你吧。對了，你家在什麼地方？”
“就在學校附近。”
“那你知道怎麼回去？”
“知道。對了，周一早上我還在這等你。”
“周一不用啦，我爺會送我的。”上海話爺娘就是父母的意思。
“哦。”
最終肖凡還是遠遠地跟着於佳妮進了小區。看着於佳妮進了樓，看着樓道的感應燈一層層地亮起直到六樓，聽到關門的聲音，肖凡才離開。而此時於佳妮在陽台看着肖凡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