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忘憂悲劇
就在王風和鞏月重拾感情的第二天,王風早早的便來到鞏月的家中,手裏捧着一束還沾有露珠的嬌艷的野花,單膝跪地詢問着鞏月是否願意成為他的妻子。
看着眼前真誠的王風,鞏月不由得淚流滿面,於是奮不顧身的奔了過去。
不過,接下王風手中的花后鞏月便隨意地將其丟在了一邊,輕輕捧起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龐,一時間竟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拚命地點頭,以此來回應王風的情感。
而鞏月的父母也沒有反對,相比前來提親的眾多世家公子,他們看王風要順眼多了,畢竟也是看着長大的,常常幫着鞏月和他家幹活,其實心裏早就把他當成女婿來看待了,此時見得他們重拾感情,連忙將王風叫進屋裏商量起了嫁娶之事。
遲則生變,鞏月的父母也知道如果鞏月嫁了人,那些世家公子決計不會讓這忘憂谷的人好過,於是就把婚禮定在了第二天早上,也沒有邀請周圍的鄉親,只是確定下來之後,王風去了一趟父母的墳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而後高興的回到了河邊的木屋。
第二天一早,王風身着紅袍如期而至,嫁娶還是很順利的,一身簡單的婚服和點綴使得鞏月更加誘人了,兩人拜別鞏月父母之後便結伴走回了王風的木屋。
在王風和鞏月兩人離開后,鞏月的父母對視一番后,眼神突然變得堅定,隨即喝下了早已準備好的毒酒,就這麼坐在椅子上安詳地走了。
然而,處在新婚時刻的王風和鞏月並沒有看到這一幕,也沒有根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他們現在正在享受着來之不易的幸福時光。
然而,當夜色來臨時,原本寧靜的河邊突然狂風四起,頓時黑雲蔽月,各種破空聲也在這壓抑至極的氣氛中紛至沓來。
不多時,王風木屋前的水面上便站滿了人影。這突如其來的聲響也將新婚之夜的兩人驚醒,隨即便見到王風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興許是要下雨了吧”王風如是心想,完全沒有想到門外此時烏央烏央的全是人,而且全是修士!
剛走到門前,便眼睛一花昏倒了過去,記憶也在這一刻停止,緊接着便被幾個黑衣人架着走進了屋裏。
然而,此時的鞏月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依舊欣喜地在屋裏等着自己的情郎。
突然,一雙手死死的捂住了鞏月的嘴,讓她無法呼喊出聲,驚慌之下,渾身的衣物也被胡亂的扯去,露出潔白的身子和羞憤的紅暈。
處在昏迷中的王風也被一盆冷水澆醒,剛睜開眼就看見了眼前不着一縷的鞏月,還有壓在鞏月身上的三個肥大的身軀,這一幕,讓王風痛苦的嘶吼起來。
鞏月在聽到丈夫的聲音時也想要拚命的轉過頭來,手中不停的拍打着,可她畢竟是個弱女子,如何能夠掙脫魔爪。
絕望之中,兩行血淚頓時從眼角緩緩滑落,與之一同滑落的,還有她那生的意志。
王風此時也是悲憤異常,奮力的想要去抓住鞏月的手,將她從惡魔的手中解救出來,奈何自己只是一介凡人,在這些身着黑衣的修士手中,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而趴在鞏月身上的三人,聽到王風嘶吼時,興緻更濃了,也越來越用力,大片殷紅的鮮血從鞏月身下流出來,打濕了床單,也打濕了地面。
如此同時,抓着王風的黑衣人也沒有閑着,從腰部抽出兩寸左右的匕首,一刀切向王風的下體,劇烈的疼痛並沒有讓王風叫出聲,只是怔怔的看着床上的鞏月,絕望,無助,悲憤,各種心情交織在王風的心中。
第一刀下去,王風只是齜了齜嘴,黑衣人見此似乎有些不滿,於是又將匕首朝着腳掌削去,匕首鋒利異常,一片帶血的腳掌肉就這麼飄了下來。
雖然已經痛到無法呼吸,但王風依舊不為所動,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黑衣人見狀不由得放肆狂笑起來,手中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沒多會兒,王風的雙腿便被黑衣人割到只剩下帶血的骨頭,而流出的血水,被另外一個黑衣人用不知什麼方法匯聚在一起,流向了一旁的水缸!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到王風已經徹底沒了氣息才停下來,此時的王風已經只剩下一具帶血的空殼和一雙怨毒的死魚眼,順着眼神望去,還能看到趴在鞏月身上的三人。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絲絲怨氣正漸漸從王風這具帶血的空殼中溢出,緩緩飄向了床上氣息微弱的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