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章：無盡的輪迴
“什麼？”
我驚呼一聲：“都陷入了輪迴？包括師尊您們嗎？”
師尊趙公明微微點了點頭說：“是的！”
“而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數百次輪迴前，我們與神界上神的一個約定。”
語落。
師尊趙公明便向我解釋起了這一切起因究竟是如何而來......
五瘟使，在天為五鬼，在地為五神。
是掌管世間瘟疫的神祇。
也正如他們的職位所言，五瘟使在神界一直屬於低等神祇。
唯有在陰司才有着無盡的權威。
而五瘟使每個人在陽間時都屬於當世豪傑。
自是不願永遠以這種職位屈居。
神界，也看穿了他們的想法。
於是，便為他們下了一個考驗，那便是由他們去挑選一個合適的弟子。
作為陽間擺渡人，幫助陰司剷除陽間所有
只要清除了上古殘餘下的惡神，他們便會由五瘟使升為五福大帝。
也正因為如此。
五瘟使通過推衍之術，鎖定了後世的我。
而我與昭雪的相遇，也是從那裏開始的。
在五瘟使首次與我相遇時，我與這一世的尋常生活並沒有什麼不同。
非要說有什麼不同。
無非也就是，我們家祖上並未有人懂得製造什麼驅邪利器。
而是祖祖輩輩都是尋常的木匠。
到我這一代，也和當世一樣，被我父母逼迫着學習木匠活。
高中畢業后就輟學呆在家裏，接班成為了一個小木匠。
不過，我這個人的性子，本身就是屬於閑不住的那種人。
再加上年輕氣盛，對於這種平淡的生活早已厭倦。
所以，在第一世輪迴時，五瘟使在和我表明了目的后，我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於是，才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為了讓我可以儘快的融入角色，我師尊便提議我去沖墟觀找當代天師張顯峰交流經驗，學習一些道家的法術傍身。
而...
也就是因為他們的這一舉動，導致接下來我們所有人都陷入了數百次的輪迴。
第一世的我和這一世一樣，都是個懵懂的少年。
在拜入沖墟觀后，一開始的修鍊並不順利。
若不是因為張顯峰派出弟子葉塵，韓絮、寧遠幾人照顧我，後來我都不可能成為仙人。
對，沒錯...
第一世，寧遠沒有死，也沒有王大發的存在。
但，昭雪那時卻在沖墟觀守護着結界。
而昭雪之所以會出現在沖墟觀，也正是因為她全家都慘遭窮奇迫害致死。
只有她一人死後僥倖逃脫陰差的追捕，跑到沖墟觀找到了張逸塵求援。
乞求他可以出手消滅窮奇。
但那時的張逸塵只不過是天師修為，肩上還扛着沖墟觀的百年傳承。
自是不可能因為昭雪的託付而犯險下山。
於是，張逸塵通過推衍之法，算出了數百年以後，我會出現剷除窮奇。
所以便研發出了一道結界，將昭雪留在了沖墟觀來規避陰差的追捕。
只等着百年以後，我出現時，在為昭雪復仇。
而我昭雪的結緣，也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起初我剛上山時，得到了這個消息的昭雪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與我相見。
但被張顯峰嚴厲喝止了。
因為那時的我修為低微，若是上去就對戰窮奇的話。
非但無法為她報仇，更甚是，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所以，昭雪也只能硬忍着復仇的渴望，並未在第一時間與我接觸。
而伴隨着世間的推移，我逐漸成長為天師級。
這張顯峰才帶着昭雪出現在了我面前。
對於一個懵懂的少年，遇到昭雪這般傾國傾城的角。
自是第一眼便陷入了愛河。
而昭雪也是如此...
在看到我的第一眼便對我滋生出了感情。
這...
或許就是命中注定吧。
在那之後，因為我已位列天師，再加上身旁還有韓絮等人相助。
我們一行人很快便找到了窮奇的所在地。
不出意外，經過我們的不懈努力，終於擊殺了窮奇。
並在那之後，相繼將相柳等一眾妖王一一滅殺。
我與昭雪的感情，也在這期間極度升溫。
直到...
我們遇到了最後一位敵人，妲己。
那一戰，包括張顯峰在內，以及在當世我結識的所有玄門當中的高手的協助之下。
終於擊敗了妲己。
但代價，也是極為巨大的。
除了沖墟觀的幾位好手，其餘的玄門人都慘遭妲己的屠害。
而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
昭雪也在這一戰，被妲己所擊殺，徹底魂飛魄散。
於是...
當世的我，便做出了一個另我幾位師尊難以接受的事。
那便是穿越至過去，再次和妲己對戰一次。
對於我做出的這個選擇，一開始，我幾位師尊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畢竟是自己的徒弟，自然是要疼惜的。
可壞就壞在...
第二次對戰妲己時，結果也是如此。
於是，就有了二次穿越這件事。
可...
當世的我並不知曉，第二次使用這種法術回到本體會失去記憶。
所以...
輪迴也就至此產生了。
一次，兩次，三次。直到當世的我靈魂之力耗盡。
而我幾位師尊為了保護住我的魂魄，也只能選擇以自身獻祭的方式，來保住我。
所以，這一世，我接觸的師父，也就只有趙公明師尊一人。
而其餘幾位，都因為前面無數次的輪迴，徹底喪失了法力，淪為了瘟神廟的神像，無法與我相見。
大抵是每一世經歷事情的前後不同，每一次輪迴我身上都會發生一些細微的轉變。
這其中，就包括了我遇見昭雪以後的選擇。
而李赤，李承運等等李家先祖會掌握這些五瘟使的術法，也正是因為，我使用了穿越奪舍之術，來到了他們的年代，提前傳授給他們的。
但...
我五位師尊與神界達成的協議，是只有他們的親傳弟子，唯一的陽間擺渡人斬殺掉這些邪祟才可。
我的五位師尊為了避免約定失效，所以才會研發出瘟神廟這種鎮壓術。
進而等待後世的我出現后，在親自將這些上古邪神斬殺。
而掌握了五瘟使的秘術，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可以實現短暫的永生。
李承運，李修、李沐風等人，也正是在掌握了這種術法后，才明白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如此，才有了當初李修對我說的那句：“他們這些先祖，其實都是在給我擦屁股...”這樣的話。
而剛剛我的五位師尊在第一眼並未認出我來，其實也正是因為。
當我某一世的靈魂之力徹底耗盡時，就連他們都會陷入輪迴。
進而失去了所有記憶。
想要找回記憶的唯一途徑，那便是親身接觸到我，才能找回當世的記憶。
而這一次，就是如此。
那幾位師尊，之所以早早的離開了，是因為當他們找回記憶后，身上的法力會伴隨着記憶的浮現而消散。
準確來說，不是他們想要走，而是非走不可。
唯獨留下趙公明師尊，也正是因為，此刻就只剩下了他，還殘存着法力。
若是我這一世，依舊選擇了昭雪，並且沒有保護好她，進而陷入了新的輪迴。
當我靈魂耗盡時...
這世間將會徹底抹去李殤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而我，也將會徹底的消失。
所以...
他們才會用那樣憐愛的眼神看着我。
畢竟...
曾經那數百次的輪迴，他們幾人都親眼目睹過。
也十分了解我，到底會怎樣做出選擇。
至於李承運為何會選擇，讓我穿越至他的身上，包括讓昭雪陷入昏睡。
其實...
也正是在保護我。
想要寄希望與昭雪並未與我前行對戰妲己。
說不準，如此一來，昭雪就能活下來。
這樣，包括他們這些先祖在內，就可以逃離出這無窮無盡的輪迴當中。
而之前我在虛空看到的那位李殤，正是史文業為我師尊那一世的我。
那一世的選擇，是我得知了魂飛魄散后，還有虛空這樣一個地方的存在。
自己獻祭了魂魄前往虛空找尋昭雪。
但...
找是找到了，但在虛空當中的昭雪，毫無任何意識。
想要喚醒她，唯一的辦法，也就只有祈求正一派的開山祖師張道陵的幫助。
但...
張道陵也只能帶一人離開虛空。
如此一來。
不論是選擇昭雪，還是那一世的我。
依然無法長相廝守。
所以...
才有了那一世的李殤，遊盪在虛空當中，棲身至茅草屋的景象。
聽到這裏。
我心中的所有疑惑終於解清。
這才理解了李承運等一眾先祖的好意。
但我這個人，實在是太軸了。
縱使知道了這一切，我也依舊無法放棄昭雪。
更何況，之前的幾百次輪迴。
我都無一例外的選擇了昭雪。
沒有為了什麼所謂的未來而違背自己最真實的意願。
這一世...
雖說可能是最後一世，但我仍然無法背離自己的初心。
所以...
在那之後，我還是做出了與之前一樣的選擇。
斬釘截鐵地盯着師尊趙公明說：“師尊，我想好了，我還是選擇她！”
“希望您可以將您的畢生所學傳授與我。”
“我相信，這一世，我一定可以救下昭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