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名花傾城誰家子,吻別深情仗劍游
七回、名花傾國誰家子,吻別深情仗劍游
吃完午飯之後,盧靜嫻先走了,蕭翰他們還想商討一下如何面對潛在的危機。雖然他們昨天晚上出去喝酒、又和外面的青皮打了一架、還參與了“襲警”的事情似乎到現在校方也不知道,要不也不會讓他們參加完軍訓檢閱了。但是如果現在被查出來,依舊是吃不了兜着走,蕭翰和張世榮心裏暗暗在打鼓。但是婉芸一力擔保,蕭翰和張世榮一定不會出任何問題,如果出了任何問題,她願意和二人一起承擔,絕不讓二人背黑鍋,哪怕被開除也無所謂。
婉芸的仗義讓二人舒坦了許多,蕭翰又問了昨晚在酒吧裏面強邀婉芸去他包廂里的那位龍少爺是誰?這裏面究竟有什麼隱秘?
說到這個問題,婉芸冷笑一聲,道:“以為自己家有幾個臭錢,就敢在燕京這天子腳下橫行霸道,到時連怎麼死都不知道,還要禍害家人,這種人就是一混蛋孽障!要說他也是我們同校的校友了,比我們高一屆,是攝影班的大二學生,名叫劉金龍,家裏開了一家建築公司,有了幾個臭錢就學那些富二代一樣玩弄女孩子。我有一個同寢室的室友名叫梁春麗,不知為何和劉金龍勾搭上了,在梁春麗的介紹下,我和劉金龍見過一面,哪知這傢伙就像牛皮糖一樣黏上我了,趕也趕不走。昨晚是梁春麗的生日,本來越好同寢室的一齊在夜來幽夢給她慶祝的,哪知等了半天一個人也沒出現,我才發覺事情不正常……接着就發生了劉金龍威逼我的事,幸虧遇到了你們。”
蕭翰和張世榮面面相覷,原來婉芸是被梁春麗她們那幫室友給算計了。這些人真是一幫人渣,看着自己的室友就要掉進火坑,不拉一把,還做幫凶推她掉下去,可想婉芸現在的心情得有多悲憤。
蕭翰安慰道:“婉芸你也別傷心,不是所有人都那麼陰險惡毒、賣友求榮,你不是還有我和張公子兩個朋友嗎?”
婉芸收了冷臉,笑面如花道:“你們和靜嫻都是真正的好朋友,我不會忘記你們的好的。”
既然出了這樣的事,婉芸就不適合再在原來公寓住下去了,她索性就重新申請了一間雙人公寓,和盧靜嫻一起搬過去。本來蕭翰和張世榮要一起給她們搬家的,但是女生公寓他們進不去,只得作罷了。也怪他們是個新生菜鳥,那些老生中,男生進女生公寓、女生進男生公寓還不是尋常事?神馬門禁、哨崗都是浮雲!
下午一點在大禮堂將要舉行的是新生開學典禮,二零零七屆六百多名新生都要參加。張世榮坐在蕭翰的身邊,兩人竊竊私語地在說些什麼。
張世榮小聲道:“你聽說了嗎?我們院有一名男生和三名女生在學校里被人光天化日之下給打斷了腿,現在學校已經把這個消息給封鎖了。”
蕭翰淡淡道:“這不很正常嗎?打人或者被人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張世榮搖頭道:“你聽我把話說完,這被打斷腿的三個女生是一個寢室的,其中一個叫梁春麗,而那位男生名叫劉金龍。”
這回輪到蕭翰詫異了,道:“你是說這件事和婉芸有關?”
張世榮笑罵道:“算你反應過來了,定是這幾個傢伙算計婉芸,惹怒了婉芸背後的人,於是給他們一點教訓。依我看婉芸的身份一定不簡單,不是大集團公司的千金,就是高官家的小姐。所以那些人光天化日之下打斷別人的腿,才能全身而退,就連學校也得瞞着。”
蕭翰笑道:“我看你是《福爾摩斯》看多了,哪有那麼狗血的事,也許是有人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為、行俠仗義而已。”
張世榮戲謔地一笑,道:“行俠仗義?我們學校除了你蕭大俠,那還有第二個大俠?”
雖然明白張世榮所說的十有**是真的,但蕭翰依然選擇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他實在不敢把婉芸那樣仙女般的姑娘和什麼庸俗的富家千金和仗勢欺人的官家小姐聯繫起來。
晚上七點半的時候,蕭翰和張世榮一起到兩個女孩的新公寓樓下去接她們。在樓下等了約半個小時,兩位身着晚裝的漂亮女孩款款走出公寓的大門。為了準備這場舞會,蕭翰和張世榮特意到外面的西服店裏面租了一套像樣的禮服。
看到兩位女孩從外面走了出來,蕭翰和張世榮笑着迎了上去。張世榮看來比蕭翰有經驗多了,很自然地挽着盧靜嫻的腰肢。蕭翰則拘謹了許多,因為緊張、握住婉芸小手的手掌冒出絲絲冷汗。婉芸見他拘謹的樣子,不禁感到又甜蜜又是好笑,她主動地挽住蕭翰的胳膊,身體微微地向蕭翰的懷中傾斜。
婉芸偷偷笑道:“看你打那些青皮的時候那麼神勇,今天怎麼這麼拘謹?難道你怕我嗎?難道我是母老虎?”
蕭翰苦笑道:“就是真老虎我也不怕,我以前從來沒有和女孩子這麼親密過,不知怎麼和女孩子相處。”
婉芸略微有些詫異,道:“你都快二十歲的人了,難道以前就沒有哪個女孩子和你比較親密,就像小說上所說的‘紅顏自己’。”
蕭翰笑道:“要說哪個女孩子和我比較親密,那就只有我的師妹了,她是我師父的女兒,我們小時候一直混在一起,不過我已經好多年沒見過她了。”
婉芸聽他說還有個師妹,而且關係還比較密切,不禁有些吃味了,她問道:“你還有個師妹?她叫什麼名字?長得漂亮嗎?”
蕭翰道:“你又不認識她?告訴你名字也沒用。我們已經六年沒見了,那時她還是個整天流着鼻涕的邋遢妹呢!漂亮不漂亮我也看不出來。”
婉芸聽了蕭翰的話,頓時沉默了,半天不說話。張世榮這小子笑話,道:“大俠你怎麼在一個女孩子面前提另一個女孩子的名字,人家女孩子會吃醋的。”
婉芸頓時紅了臉,忙道:“瞎說什麼呀?誰說我吃醋了?”
張世榮道:“你這是標準的對號入座,我提名字了嗎?”
盧靜嫻見婉芸發窘,掐了一下他的胳膊道:“不准你取笑婉芸他們!”
又對蕭翰道:“聽婉芸說你練過武,有時間我們切磋一下!”
蕭翰一愣,道:“難道你也練過武?”
張世榮也愣住了,問道:“怎麼你練過武?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盧靜嫻紅了臉,道:“沒有,不過我喜歡看武俠小說和一些武術資料,我說切磋是討論的意思。”
張世榮這才鬆了一口氣,慶幸道:“我還以為你練過武呢!我不是蕭大俠,他武藝高強,哪個練武的女孩他也能降服得住。我可是個文弱書生,可降服不住那些練過武功的女孩子,要是她們做我的女朋友,隔三岔五給我來個家庭暴力可就慘了。”
表演系三個班的迎接新生舞會於八點半的時候準時開始,不是人早就提前進場了,劉文學和姚雪晴他們這些班幹部們早就開始籌備舞會事宜。三個班的班幹部忙活了大半天,倒也把這舞會弄得像模像樣。
蕭翰是領着舒婉芸進場的,舒婉芸的美貌、氣質顯然把那些人都給震住了,想不到平時悶聲不響的蕭翰竟然把這校花級別的美女給追到了手。如果說整個舞場中誰還能和舒婉芸一較高下的話,除了姚雪晴就沒有別人了,她們兩人頓時成了今晚舞會的中心。
一曲終了的時候,婉芸去化妝間補妝,蕭翰去和班上的同學打招呼。班長劉文學大大咧咧地拍了蕭翰肩膀一下,道:“你的舞伴不是舒婉芸嗎?那可是和雪晴並列的、號稱我們燕影二零零七屆的‘絕代雙嬌’之一呀!你是怎麼把到手的?”
蕭翰沒有回答,旁邊的姚雪晴笑罵道:“什麼絕代雙嬌?還不是你們這些男生瞎編排的。”
關於這“絕代雙嬌”的說法,蕭翰也聽說過,想不到指的就是舒婉芸和姚雪晴。燕影表演系匯聚了全國各地的表演精英,大多數都是俊男靚女,舒婉芸和姚雪晴能夠從這些人中脫穎而出,號稱“絕代雙嬌”。已經不是簡單的“鶴立雞群”,而是“花中之王”了。想不到絕代雙驕之一的舒婉芸竟然成了自己的舞伴,蕭翰不禁大為得意。
姚雪晴又問道:“我也很好奇,我聽說舒婉芸又冷又傲,對於男孩子從來不假以辭色,你是怎麼把她追到手的。”
蕭翰呵呵一笑,道:“我和婉芸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她只是答應做我的舞伴而已。至於她為什麼會答應,這是個秘密!”
新一曲舞曲響起了,伴隨着華爾茲的節奏,蕭翰挽着婉芸的腰肢翩翩起舞。她身着雪白的絲質晚裝,勾勒出她高挑玲瓏、浮凸有致的身段。觸手處是她柔若無骨的腰肢,隨着音律有節奏地扭動。細膩嫩滑的肌膚散發著溫熱的氣息,順着手掌傳遞到他四肢百骸。她的嬌軀幾乎都要依偎在他的懷中,吹氣如蘭、髮際飄香,猶如美酒一般熏得人都快醉了。俏臉酡紅、紅唇香艷,猶如香醇的紅酒,令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擁在懷中,好好品嘗一番。
蕭翰興奮地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婉芸俏臉羞紅、呼吸急促,羞道:“蕭翰,你抱得太緊了,我都快透不過氣來了。”
也許是酒精的刺激,也許是舞場中火熱氣氛的誘惑,他鼓足勇氣脫口而出,道:“我怕你從我手邊溜走,所以我要緊緊抱緊你。”
舒婉芸顯然也被蕭翰的大膽表白嚇了一跳,她垂下頭羞道:“那你也不用抱這麼緊呀!來日方長,屬於我們好日子還長着呢!”
她的回答既不是拒絕,也不是答應,蕭翰剛想從她口中得到明確的回答。這時突然一陣警笛聲響起,一群警察突然從外面闖入,將一群熱舞的學生團團為主,嚇得幾個女生大聲尖叫!那群警察徑直走到蕭翰的面前,領頭的正是被蕭翰繳械的那位警花姑娘。
那警花姑娘走到蕭翰的面前,道:“你是蕭翰吧!我們有一個案子需要你配合我們調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蕭翰還沒說話,婉芸衝到蕭翰的面前,張開雙臂護住了他,道:“你說清楚?究竟是什麼案子?否則你憑什麼帶人走。”說完她心裏也在打鼓,不是和趙叔叔說好的嗎?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怎麼蕭翰還是要被帶過去?
那位警花姑娘心裏也在揣測,本來按照她的想法,是把蕭翰抓進去定個襲警的罪名,不死也得脫層皮。想不到老爸卻打電話過來,說有力人士打了招呼,希望把此事揭過。這讓她萬分驚訝,以老爸的身份,除了燕京那兩位主要領導外,也就中央那些大佬們能讓他買賬了,尋常的部長、副部長什麼的,老爸還真未必聽他們的招呼,這個有力人士是何方神聖?料想那蕭翰也沒有如此深厚的背景,難道是那個叫張世榮的男孩,不過最有可能的就是眼前這個小姑娘。
那警花姑娘微微一笑,道:“你誤會了,我們請蕭翰過去是協助警方調查一樁案子,他並不是嫌疑犯。你也是個華夏人,我們華夏國人都有配合警方協助調查的義務,這你不會不懂吧!”
她這麼說也很無奈,如果說把蕭翰作為嫌疑犯抓進去,首先老爸就不會同意的。只好以“協助”調查的名義請他進去,順便給他一個教訓。一想到被他繳械,他用調侃的語氣和她說話,她就恨得牙疼。
那警花姑娘用“協助調查”大帽子壓了過來,婉芸氣得半晌說不出來話,她剛想辯駁,蕭翰先說話了,道:“沒關係,我就和這位警察姐姐回去調查,不會有事的?”
他已經想清楚前因後果,心裏也就篤定有底了,他對那警花姑娘道:“那好!我跟你們回去,要拷上嗎?”
那警花姑娘面無表情,道:“你是協助調查,不是嫌疑犯,就不要拷上了!”
蕭翰臨走的時候,做了件瘋狂的事情,他一把摟住婉芸,深深地吻上了她的紅唇。對於他瘋狂的舉動,婉芸先是嚇了一跳,接着便迷醉在他火熱之吻里。她不顧眾人的圍觀,迎合著蕭翰的熱吻,任他品嘗自己的芬芳。一吻終了,舞場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鼓掌聲,不少人吹着口哨,大叫道:“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給了婉芸一個充滿愛意的微笑,蕭翰轉身而去,姿勢瀟洒之極,宛如一個奔赴戰鬥的俠客,看得其他女生們眼睛都直了,眼神中滿是仰慕、崇拜。男生們除了羨慕嫉妒恨之外,也很惋惜自己沒有蕭翰的這種心理素質,他們心想自己面對警察時一定不會這麼淡定,更不可能做出吻別愛人這麼瀟洒的動作。
那警花姑娘把蕭翰押上了警車,蕭翰坐在後排左邊的位子,右邊是一位男警察。那警花姑娘坐在副駕駛的位子,車子開出燕影校區后,那警花姑娘回頭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倒挺多情的,都火上眉毛了,好想着跟女朋友吻別?”
蕭翰笑道:“你不是說只是協助調查嗎?那我有什麼可怕的?還有警車可以坐,一般人一輩子也未必有這樣的福氣。聽說我現在坐的位子,一般是領導才可以坐的,我現在就當一回領導不好嗎?”
那警花姑娘噗嗤一聲,小了,道:“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不過希望你進了我們的看守所還能笑得出來。”
這時她倒覺得蕭翰挺有意思的了,不過一想到他帶給自己的羞辱,她就覺得恨恨不已。雖然知道蕭翰不是壞人,也沒有惡意,但這口惡氣不發出來就覺得不舒服。她已經在局子裏準備好了兩套方案,非要整得蕭翰求饒,這才能一舒她胸中塊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