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無齒之徒
面對去而復返的小雅，林覺只想動情的對她說：“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好好珍惜，等到失去時，才感到後悔。如果老天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說，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個愛上加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
可是，被林覺抱入懷中的人，並沒有預料之中地方感動，他只是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接着，在林覺耳邊響起一個貌似老者的聲音。
“年輕人，我不喜歡男人！你可以放開我嗎？”等到那口棺材上的霧氣散盡，被林覺抱住的人露出真容，居然是一個年近七八十的老頭，他笑的時候，露出了一排‘無齒之徒’的樣子，頭髮油膩，身上穿着一件破爛不堪的爛衣服，還有一股濃烈的酒氣。
“你是誰啊？！”林覺急忙鬆開他。
“我是誰.....年輕人，你等我想想的......這歲數大了！總記不清楚自己叫什麼，從哪兒來，又要到哪兒去......呵呵。”那老者說。
原來是一個老年痴呆症患者？
可是，他怎麼會從西撒留下的神器里跑出來。
就在林覺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的時候，一隻貓、一隻狗從遠處疾馳而來。
等海倫和妖雪來到近前，看到那個老者，卻如臨大敵的樣子，紛紛說道。
“居然是武神？”海倫說。
“嗯，這片大陸上有好幾百年沒出現過武神了......這傢伙什麼來歷？”妖雪說。
聽到它倆的話，林覺忙不迭的退開幾步，同時心裏也升起了一絲防備。
從前，林覺被西撒在墮神者戒指里訓練時，曾聽過西撒提到，武神是人類武者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猶在武聖之上，離神也只剩一步之遙，可以說，一個武神幾乎完爆現在的自己等人。
更何況，這個老者來歷古怪，是敵是友，尚不得知。
就在這時，那個老者微微一笑：“哈哈。武神聽起來，正像是形容老夫的話！我想起來了，老夫就是當年一怒之下，憑一人之力屠盡了萬人的洛九成！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這天地為我再度變色，哈哈哈哈哈.......”
遲疑！
眾人一臉遲疑，洛九成淵這名字，聽起來，倒是王霸之氣側漏？
忽然，妖雪吼道：“先下手為強！”
雖然，妖雪的體型變小了不少，可速度不減，甚至更勝從前！
另一邊，海倫叫了一聲：“蠢狗！你攻擊他左邊！”
一貓一狗，平時關係不好，可關鍵時候，卻意外的頗有默契。
海倫也如影子般，遁走，頃刻間，就殺到了那老者的右邊。
謹慎啊！？
林覺在心裏大吼道。
眼下，騎虎難下，他也無可奈何的被逼出手了。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外，那老者比他們三人都快！
只是......那老頭快的方向，顯然是有問題的。
只見......
瞬間，一個完美的抱頭鼠竄的動作被那老者演繹到了巔峰，根本不等林覺他們三人近身，老頭就已跪在地上大叫道：“我開玩笑的！別殺我！別殺我......”老頭如烏龜般蹲在地上的老者，撅起屁股，眯着雙眼偷看，整個動作極盡猥瑣之能事。
林覺舉着的拳頭，尷尬的停在空中。
海倫和妖雪則騎在那老者身上，猶如後現代雕塑，呆立當中。
武神就他媽這德行？
所有人心裏一起想到。
妖雪聳了聳鼻子，道：“確實有武神的氣息啊，你怎麼......這麼慫啊？快點！起來打過啊！”
老者求饒道：“什麼武神，我就是一個乞丐啊。”
“......”
空氣停滯了幾秒，海倫無奈的問：“臭狗！你那鼻子是不是不好使？”
妖雪怒道：“我說了一萬遍了！我不是狗！賤貓！你是不是又想打架了？”
海倫從那老頭的背上跳下來，瞪着妖雪：“打就打！誰怕誰？”
妖雪怒起，一貓一狗，百花繚亂般的戰成一團。
林覺眼不見為凈，默默地拿出了一根煙點燃。
煙霧繚繞中，那猥瑣的老頭，一副渾濁的小眼睛，看向林覺，笑了笑，露出一副無齒的樣子。
此時，再看那口棺材，已恢復成了原本的樣子。
林覺長嘆一聲，對那老頭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頭無比認真的表情，嚴肅道：“乞丐！如假包換，我祖上八代都是乞丐！到了我這一輩，正好是第九代，所以，我叫洛九成，我那死鬼乞丐老爹臨死前，告訴我，這輩子一定要爭取當個敬業的乞丐，家裏的基業就靠我傳承人樂......”
老頭說的話，不着邊際，偏偏又做出一臉極其嚴肅認真的樣子，似乎非常為自己身為乞丐一事而自豪，實在令人無語。
林覺又問：“那，你怎麼來的？”
洛九成笑了笑：“有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告訴我，有個地方能養活我，我就聽她的話，來了......”
林覺扔下煙，那老頭神速般的爬了過來，速度堪比妖雪，一把撿起地上的煙頭，學着林覺的樣子抽了兩口，不以為意道：“這東西不錯！還有嗎......”
“......”
林覺強忍住毆打他的衝動，再次問道：“那，讓你來這兒的小姑娘叫什麼名字？”
老頭故作糊塗，晃了晃腦袋，嫻熟的彈了一下煙灰，露出無齒的樣子，只笑不說話，就那麼期待的望着林覺。
林覺只好又召喚了一包煙，還有一個打火機，隨手扔給老頭。
老頭急忙收好，同時，示意林覺給他演示一下打火機的使用方法......
就在林覺的耐性，無限接近為零的時候，老頭滿足的深吸了一口煙霧，吞雲吐霧中，說道：“那，小姑娘叫小雅，人挺好的！在我們那兒，她是抵抗不死軍團的聖女殿下，對！大家都叫他聖女殿下！她心底好啊......不管誰有困難，只要找到她，就有辦法活下來了，像我也是......在我們那個世界，餓死的乞丐，數都數不過來，多虧了她，我才來到這兒。對了！現在是什麼年份，現今當皇上的，還是大聖帝國......許家的人嗎？”
聽到小雅的消息，林覺心裏一暖，正想回答老者的話，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叫喊聲。
林覺不耐煩的回過頭，只見丸子和艾薇兩人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她倆急匆匆而來......
身後還押着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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