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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楊白,怎麼樣?”陸琛聲音有些慌亂。
“我帶她回萬江桃園這邊了,她睡著了,你可以過來。”
“楊白,你先把窗帘都拉上,不要有刺眼的燈光,在又又旁邊看着她,我們馬上到。”
楊白掛了電話,看着熟睡的江羨:“都怪我那麼晚才來找你。”
陸琛掛了電話,梁溪皺着眉給葉升回電話,“又又暫時應該沒事,爺爺,可能我們一開始就錯了,讓又又回一中才是更糟糕的決定。”
葉升指尖有些顫抖:“嗯。”葉升掛了電話有些虛脫地靠在躺椅上,江鑫有些焦急,“爸,怎麼樣?”
“江鑫啊,或許我們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又又,”葉升望向大堂老伴和自家女兒的遺照,“啊清,或許真的如你所說,這會是一個餿主意。”
江鑫眼神落寞,不再說話。
陳傑帶着葯跟着梁溪一群人趕到萬江桃園,陳俞打開門,梁溪沖了進去,恰好楊白從房間出來,幾人有些緊張,幾個聲音同時響起,“怎麼樣?”
“睡了,但一直皺眉,右手傷了,我幫忙上了葯,簡單處理了下,然後她哭了。”
幾人皺着眉,陳傑見狀。對楊白點了點頭說:“我進去看看,你們先靜靜”
宋合先打破僵局,找回聲音,“坐下聊吧。”
陸琛摸了摸梁溪的頭,“沒事,那丫頭禍害留千年呢,先去坐着,我去拿喝的。”
梁溪點了點頭,“楊白,你會好奇嗎?不想問點什麼?”
楊白抿了抿嘴,沒有說話。梁溪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小時候的江羨跟現在差不多,她的外表很能欺騙別人,年紀也最小,但是拳頭也最硬,所以大家都願意讓着她。”
“她和宋合兩人腦子聰陰,大部分壞事都是他們做主謀,又是女孩子,所以背黑鍋的時候永遠是我們,她一直都是團寵了。”
“但是後來,在江羨六年級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以至於我們初中三年都沒能跟她接觸,她一個人去了六中,不讓我們任何一個人跟着。”
楊白靜靜地聽着,桃花眼裏滿是梁溪等人看不懂的情緒。
江羨六年級畢業,去醫院找江鑫,當時江鑫在有一場手術,需要他主刀,醫院的醫生基本都認識江羨,便讓她在醫院玩,而就是這時,江羨被綁架了。
綁匪是江鑫曾經的一個病人家屬,叫黃大棋,病人是個老太太,因神志欠清被患者家屬通過急救車送進江鑫所在醫院就診。但是家屬拒絕檢查,要求輸液治療。
“怎麼我媽輸液了還是這樣?你會不會做醫生?”黃大棋拽着江鑫的衣領,整個人蠻不講理,而江鑫跟葉升學過幾招,對付黃大棋自然不在話下。
黃大棋被收拾地只能同意醫院幫母親檢查,全身檢查出來了,黃大棋卻不能接受自己母親重病,認為醫院想賺黑心錢,不顧江鑫再三挽留,連夜帶着母親辦了出院手續。
但也是因為這樣,老太太在出院第三天就去世了,而黃大棋認定是江鑫的醫術不精,三番四次去醫院鬧,最後被醫院壓下去了。
可是沒想到時隔半年,黃大棋將江羨綁架了,想要以此報復江鑫。
江羨被關在一個廢棄的倉庫里,白天關上門的時候裏面只有個通風口透進了的一點光。
江羨被關進去的時候還有另一個男生也在,男生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
黃大棋把她扔在地上,狠狠地踹了一腳,啐了口水道:“你爸挺牛啊,我今天就要讓他知道失去親人的滋味。”黃大棋蹲了下去捏着江羨的臉:“你知道嗎?你爸用他那破醫術害死了我媽”
“我爸才沒有。”啪,黃大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江羨感覺到右臉發麻,疼的眼淚都出來了,黃大棋看了眼,有些不懷好意地抬了抬江羨的下巴:“這麼一看,長得還挺別緻,這讓叔叔都有些心疼了。”
江羨有些發愣,她很不喜歡眼前這個人的語調,令人噁心。黃大棋邊說邊在將手從江羨的臉移到脖子。
就在這時,門開了,另外兩個綁匪進來了,黃大棋有些忌憚地收回了手,十分奉承地叫道:“鴻哥。”
那個叫鴻哥的男生夾着煙,粗狂地聲音響起來:“後天那小子的家裏人就把錢送過來。到時候再撕票。”
黃大棋訕笑道:“那那個女的呢?”
“沒啥用,直接一起殺了。”
“是。”
為了不引人耳目,他們三個在遠處的小鎮裏的旅館住着。到點就有人來送飯。
江羨一開始很害怕,漸漸的冷靜下來就開始大膽起來,江羨開始跟男生說話:“我叫江羨,你叫什麼名字啊?”
男生不回答,江羨又問,“你能聽得懂我講話嘛?”男生點點頭沒講話。
“你……是不能講話嘛?”
點點頭又搖搖頭。江羨有些難過,“那我就叫你小啞巴行嘛?”